“我會在禮拜堂等您,”院長又轉向澤維爾,“現在是一點三刻,還趕得上我們的午後經。”
澤維爾下意識摸摸自己領子上的十字領夾,點頭應允。羅伯特露出了和藹的笑容。
“請吧。”被稱作路易的神父在前面領路。
房間位于二樓,一路上幾乎沒有見到什麼人,這個時候大多數修士在戶外勞作。路上,路易問澤維爾是不是腸胃不好。
“是慢性胃病。”澤維爾回答。
“那麼平常飲用加熱過的水和牛奶會比較好,”路易說,“我是路易,修道院裡的醫生,如果身體有什麼不适可以來找我。”
安排的房間位于走廊盡頭,木門看上去嶄新且結實。
“抱歉,不過我在上次案件的資料中看見房門用的是栓鎖。”澤維爾說。
“案件……您是指戴維修士嗎?願他安息,事實上正是在這之後,不知從何傳來他并不是酒後自殺而是謀殺的流言,院長請人把所有房間的門鎖都換成新式防盜鎖,包括修女院也是。現在大家都很安全。”
“這麼說,院長真是個細心的好人。”
路易不置可否。
說話間,路易把鑰匙插進門鎖,卻沒把門打開,來回轉動多次,能聽見鑰匙卡住的聲音。
路易說:“可能是鎖出了問題。”
随後,他竟然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鐵絲來代替鑰匙插入鎖孔,澤維爾注意到以撒挑了挑眉。才過兩秒,隻聽咔嗒一聲,門打開了。
路易說:“祈禱過後我會再來看看。”
注意到以撒的目光,他解釋說,自己很擅長和機械打交道,一些和他關系不錯的修士私下裡管他叫路易十六。
“因為您恰好是法國人?”澤維爾問。
路易面露驚訝之色:“是的,先生。”
“習慣使然,希望沒有冒犯到你,”澤維爾說,“不過這可不是個吉利的綽号。”
“天主保佑我們,”路易笑着搖搖頭,讓開門的位置,“我在樓下等您。”
房間是很普通的雙人間,能看出在他們來之前被打掃過,空氣中有一股久置空房的灰塵氣味。以撒把行李箱推到床尾,澤維爾打開窗戶,從這裡可以看見不遠處的庭院。
以撒說:“要是我沒理解錯,你接着要去祈禱?”
澤維爾點點頭。
“那我呢?”以撒指着自己的鼻子問,“你不覺得讓一個惡魔……”
無論如何,澤維爾和以撒還是跟着路易往禮拜堂去了。
從樓上下來,穿過長廊,可以看見庭院裡一些修士正在勞作,據說北面的耕地上還有很多修士從事耕種,修道院基本能自給自足。
禮拜堂和其它建築一樣,修繕得很完滿,彩窗色彩豔麗,上面繪有殉道者的形象;過道兩側的聖母雕像神情平靜而慈悲,嘴角噙着若隐若現的微笑,又仿佛就要落下淚來。澤維爾之前沒少做過禮拜,但就算是那些受捐頗豐的教堂裡也未必能見到如此精美鮮活的作品。
他們來得較晚,大部分修士已經落座,澤維爾也領着以撒坐在角落。澤維爾祈禱的時候,以撒依樣畫葫蘆,眼睛卻盯着不遠處兩隻蒼蠅,跟着它們飛行的軌迹轉來轉去——還好因為位置不起眼,沒人注意到這個像士兵似的無禮家夥眼睛正滴溜亂轉、當衆開起了小差。
“我們都如羊走迷,各人偏行己路,耶和華使我們的罪孽都歸在他身上。
“……”
修士們一天勞作6-8個小時,而用于祈禱誦經的時間也有4小時左右,衆人虔誠的模樣讓人望見就心生平靜。
事實上,這所修道院裡四處都洋溢着平靜安定的氛圍,完全沒有被數年間偶然發生的幾起命案打亂節奏。然而,上帝的牧群中間,并非每個都是羔羊。
**
祈禱過後終于進入正題,澤維爾和以撒坐在一側,院長坐在對面一側,三人的表情都很嚴肅,其中以撒是因為受到囑咐,盡可能地擺出警覺如獵犬的、不好招惹的表情。
“我對李先生的失蹤深表遺憾,願主保佑他平安無事。不過據我看,他在離開之前表現得一切正常。”院長回憶說。
“他有沒有告訴過您離開的原因或者目的地?”澤維爾問。
院長沉思片刻,看了澤維爾一眼,很抱歉地說:“李先生的确說過一個地名,但我已經不記得了。我當時并沒有在意。”
“您知道,在他失蹤之前,他因為調查戴維的案子在修道院裡待了很長一段時間。我想知道他和其他修士的相處情況,并且希望您能允許我在修道院裡走動、單獨地和一些修士談談。”
澤維爾已經盡可能地委婉,但院長仍然被這話吓了一跳,并且有一瞬間露出不悅的神色。這也可以理解,畢竟這就好像在說修道院裡藏着個犯罪分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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