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他卻躺在枕頭套兩周一換的棉布床上,可以一覺睡到下午,什麼也不用做,簡直像做夢一樣……唉,做夢。我讨厭做夢。
他悄悄地溜出來,站在澤維爾門前,把耳朵貼在門闆上聽裡面的動靜。澤維爾今天不知道怎麼了,竟然也沒有睡着,正在房間裡緩緩踱着步,翅膀拖曳在地上,沙沙,沙沙。
第20章世俗天使
聖誕節的短暫假期過後,天堂的任務又一層一層地堆下來。
澤維爾自己經營着木材生意,要額外地東奔西跑,最忙碌的時候,往往得叫上自家魅魔來幫忙,後來幹别的事也習慣喊他搭把手,久而久之,以撒無疑成了澤維爾家不可或缺的一份子。有時候他不打招呼就徹夜不歸,天使坐在空空蕩蕩的餐桌上,竟然會感到有些寂寞。
小肚雞腸的天使雖然嘴上不說,第二天必然會想出一個似是而非的理由來騷擾一下以撒。比如這天,早上7點一過,澤維爾就把天亮才回家睡覺的以撒叫起來,要他幫忙送東西。
“我真想給你一拳,資本家,”以撒把腦袋埋進枕頭裡,“你連衣服都穿好了,就不能自己去嗎?”
“資本家都是不幹活的,”澤維爾不由分說地把一瓶東西塞進以撒懷裡,“把這個送到上次你去找我的地方。”
“麗茲酒店?”
“不是,再上次。”
“那個亞洲人住的公寓?”
“沒錯,”澤維爾說,“還有,你告訴他,這裡面的試劑可以顯出極微量的血迹形态,适用于被清除過的現場。它的發光時間很短,要盡快拍照。”
“世界上還有這種東西?”以撒咬破食指,滴了一滴血在地闆上,用腳趾蹭去血迹,然後噴點試劑,地上頓時顯出微弱的藍色熒光,呈擦拭狀。
以撒吓了一跳:“瘋了,澤維爾。你怎麼能把魔法藥劑送給普通人類?”
“這不是魔法,以撒,”澤維爾取出手帕,摁着以撒的小傷口止血,“你要相信科學。”
澤維爾沒有給他解釋這其中的化學反應,以撒也不好奇,隻是認命起床,唉聲歎氣地起床穿衣服,沒梳頭,沒刮胡子,腳上襪子一長一短,被澤維爾勒令換了再走。
“早點回家,”臨走前,澤維爾站在門口叮囑說,“另外,不要再讓我被警察叫去欣賞你的屁股了,很丢人的。”
以撒聽了這話,面紅耳赤地重重哼了一聲。
上個月,以撒參與一場入室盜竊,逃跑的時候卻被窗戶卡住屁股,動彈不得,直到警察喝了杯茶趕來,那顆大屁股還卡在窗戶上扭來扭去。因為卡得太緊,警察要想帶走以撒,就得先設法把他從牆上弄下來,他們又推又拽,最後不得已拆了兩側的窗框,這才把人拷走了。
澤維爾被叫來蘇格蘭場,還沒到門口,就聽見裡面一陣鵝鵝鵝的笑聲。他探了一個疑惑的腦袋進去,聲音頓時停了。
“抱歉,這裡發生什麼了?”澤維爾問。
“沒什麼,澤維爾先生,”警員轉過頭來,“我想到高興的事。”
澤維爾指了指坐在旁邊長椅上一臉不爽的以撒:“那請問這個人出什麼事了?”
“噢,并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這位先生他……噗。”
澤維爾被笑得一頭霧水。
“對不起,咳,澤維爾先生,我們受過專業的訓練,無論多好笑,我們都不會笑,除非忍不住。”
澤維爾:?
好不容易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澤維爾也加入了鵝鵝鵝的隊伍,這是吝啬天使人生中唯一一次喜笑顔開地掏出錢來,甚至在回家路上,他一轉頭看見以撒的臭臉,就難以抑制快樂的笑聲。
回到家,黛西看澤維爾一臉喜色,就順口問:“有什麼好事發生嗎,澤維爾先生?”
“沒什麼,”澤維爾喝了一口酒平複心情,“我想到高興的事。”
某條長尾巴狠狠抽了一下地闆。
屁股上的擦傷雖然好得很快,但以撒心裡留下了長久深刻的陰影。澤維爾但凡一提這件事,他就立刻炸毛。
“我晚上不回來。”以撒吭吭哧哧半天,撂下這樣一句話就跑了。
**
以撒嘴上說今晚不回來,卻在晚飯前就到了家。
他在落地窗前看見澤維爾和那個對他有意思的孀婦相對而坐。澤維爾隻穿了襯衫和無袖毛衣,也沒打發蠟,金發随意别在耳後。他低頭寫着什麼的時候,有一縷頭發滑到頰側,澤維爾擡起頭來,腼腆地笑了一下。
以撒從沒見過他以這麼随意的裝束會見外人,更沒見過他露出這種弱智一樣的無辜笑容。
他的視線在他們之間遊移了一陣,尾巴起先還煩躁地拍打地面,在澤維爾朝那女人笑了第四次後耷拉下來。他正打算離開,澤維爾卻恰好轉過頭,不巧看見以撒,面上的微笑僵硬了一瞬。那位夫人跟着望過來,澤維爾歎了口氣,朝他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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