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用得着這麼激動嗎?”以撒心裡犯起嘀咕。不過也很少有人能在看見那張滿臉亂跑的嘴之後還不心裡打鼓。
“每個文明表達友善的方式都不同,”澤維爾猶豫地說,“我已經發出求救信号,很快會有救援組織來接我們,現在先周旋一下吧。”
澤維爾走上前去,嘗試用肢體動作交流,但是這個星球肢體語言代表的意思似乎和地球大相徑庭,實在是沒得交流。
以撒抱着胳膊在旁邊看了一會兒,不耐煩地啧了一聲,頓時所有視線都落在他身上。他随便把一個人從石頭椅子上趕開,抱着這個石塊兒“咚”一下放在桌面上,吓走了好幾個人。
然後以撒舉起手,朝他們動了動手指頭,一拳把石塊兒打得四分五裂,連實心的石桌表面都迸裂了。
所有人都警覺地站起來,以以撒為中心四散開,忽然,一聲上膛的咔嗒響聲從左後方傳來,澤維爾驚叫:“以撒!”以撒也不躲閃,隻是側身避開了難愈合的部位,最終被打穿了後腰。他悶哼一聲,轉過身來,晃了晃脖子,把上衣脫下來——那道貫穿傷隻用了不到10秒就開始止血,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
以撒指指腦袋,一攤手。剛剛開槍那人尤其驚惶地看着他,猶豫兩秒,把槍口對準自己。有人撲上來抱住他的胳膊,被他輕輕撥開,堅定地就要扣下扳機,自殺謝罪。但澤維爾擊落了他的槍,連做了幾個安撫的姿勢,也不知道對方能不能理解。
澤維爾拽住以撒,把他拉到身後去,然後舉起雙手,翻過來展示自己沒有武器,拉着以撒坐下來,給他用魔法加速愈合傷口。沒想到澤維爾的魔法更把這些當地人吓壞了,他們四散奔逃,在光線微弱的地底,簌簌地沒了影兒,頓時隻留下澤維爾、以撒,還有一地狼籍。
“你怎麼這樣呢,以撒。”澤維爾說。
“這樣他們就不敢來招惹我們了,有什麼問題?”以撒撩起眼皮看了一眼盤子裡的食物,嫌惡地哕了一聲,“我們很快就可以走了吧?”
“不出意外的話,明天。”
澤維爾Flag立得筆直,第二天當然出意外了。
這顆行星外的小行星帶構造非常複雜,救援飛船不敢貿然穿行,需要一段時間的探測,也就是說,兩人必須多留一段時間。然而,托以撒的福,他們現在讓這群可憐的本地人恐懼,某個魅魔的存在可以止小兒夜啼,在他經過的地方,通通門窗緊閉。
澤維爾花了很大心思才解釋清楚他們隻是暫留,并且沒有惡意;後來又費了一番口舌搞到了一處臨時住所,這樣就不用天天坐在人家的宴會廳裡。可能天使生來容易讓人親近,當地人很快接受了他,了解到這個可怕的紅毛妖怪會聽他的話,他們稍微放心了一些。
兩周後,澤維爾赢得了幾乎所有人的信任,他走街串巷,用臨時學習的當地語言,簡單地給當地落後的醫療技術提供一些指導,因為平易近人,這些小家夥還會爬到他身上來,挂在他的脖子上偷偷瞧着以撒,然後被一個鬼臉吓得滋兒哇亂竄。
“你太惡劣了。”澤維爾說。
以撒把那個吓小孩兒的鬼臉原封不動地送給澤維爾——真挺兇狠駭人的。
澤維爾每天都在臨時搭的醫療站裡看病人,以撒則坐在旁邊打瞌睡,或者吓小孩兒玩。他有的時候把一些病怏怏的小孩兒從地上撈起來,咯吱咯吱地撓他們癢癢,再一松手,把又驚又笑的小東西放走。這樣一來,就不是所有人都害怕他,有膽大的還反過來朝他做鬼臉,那些在臉上四處遊移的眼珠和嘴其實更恐怖些。
以撒就靠這個打發時間。
不過,就是這樣的以撒,竟然有一天也吃癟了。
某天,他坐着打盹兒,突然被尾巴上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驚醒。他猛地睜眼,發現是一個小孩兒在翻來覆去摸着玩兒他尾巴,簡直把他吓壞了:“他們怎麼看得見?”
澤維爾想了想說:“嗯……各個文明能力有别吧。”雖然如此,親近歸親近,從來沒有人想到對他的翅膀胡作非為,所以他沒感覺有什麼不好的。
以撒聽了,隻好兇了那個小孩兒一下,自己換了個地方坐。
結果不得安甯的生活就開始了。越來越多的小孩兒趁他不注意來捉弄他,比如跑來揪一把摸一把魅魔的尾巴。小孩兒的手能有多大力氣?雖然一點都不疼,但總是惹得以撒又驚又怒地竄起來,忿忿地挪窩兒。于是就有流言說:外星來的紅毛大叔怕被揪尾巴。
越來越多的小皮猴兒躍躍欲試,直到有一次,一個小孩兒把魅魔的尾巴尖放進嘴裡輕輕咬了一下,看見以撒滿面通紅地“唔”了一聲。這一回是澤維爾勃然大怒,他把所有人都趕出去,嘭地關了門,裡面很快傳來奇怪的聲音。有小孩兒回去問爸媽怎麼回事,爸媽想了想告訴他,這是在造小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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