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鬼了,澤維爾想,明明我才是長翅膀的那個。
“你說往它肚子裡填蘋果烤着會好吃嗎?我看到别人這樣做鵝。”以撒嚴肅地思考起來。
他像愛撫情人的秀發那樣撫摸鴿子的羽毛,嘴裡說出來的話卻十足是個惡魔:“你别瞎忙活,明天我就宰了它試試看。”他的語氣不容置喙,俨然已經有了當家做主的架勢。
白鴿聽完,驚覺自己所托非人,又“咕!”地大叫着飛起來,可惜這一次澤維爾早有防備,把它兜頭罩進了捕鼠用的小鐵盒裡。
白鴿徒勞地轉了轉眼珠子,在狹小的格子裡隻能小幅度轉動脖子,再也“咕”不出來了。
“你想幹點活兒當然可以,但是不要以為我認識幾個惡魔就會自然而然地和你稱兄道弟,”澤維爾不無警惕地指着小盒子強調,“我出門的時候,别搞小動作。否則我會像捉它這樣捉住你。”
“嗤。”以撒完全沒有受到威懾,坐回椅子上,就着蔬菜湯撕面包沾着吃。如果不是澤維爾反應得夠快,他自己的那一份也會滑進以撒肚子裡。
飯後,澤維爾本來打算叫以撒洗碗,但是忘記考慮惡魔的指甲很尖,直到以撒把他最貴的那隻盤子劃出一道印子,才肉疼地慌忙叫停。以撒又無所事事地被趕去旁邊。
“走開,”澤維爾說,“你太礙事了。”
以撒心裡不爽,就是要和他對着幹,故意在旁邊磨磨蹭蹭:“那我去哪裡?”
“……你過來。”
在以撒暧昧的目光下,澤維爾硬着頭皮掀起他的衣服,看傷口在惡魔超凡的自愈能力和藥物協助下都已結痂,就趕緊把遊手好閑而且聞上去味道怪怪的惡魔打發去洗澡,而澤維爾一個人攬下了洗碗的活兒,洗得痛苦非常。
怎麼會呢?澤維爾思考着,怎麼會有人像我一樣花大價錢請來一個什麼活也不幹的老爺?
他把抹布恨恨地往水裡一擲,下定了決心:洗碗是不可能洗碗的,我要給他剪個指甲,明天必須讓他來洗。
就在澤維爾悶悶不樂地搓碗的時候,尖爪子輕輕敲了敲他的肩頭——熱騰騰的以撒新鮮出爐,身上不着寸縷,把恰好轉過頭來的澤維爾吓了一跳。
“……你衣服呢?”澤維爾都有點兒找不到自己的舌頭,不知道要把視線放在哪裡好。
“濕了,但是我會洗的。”
“那你現在去櫃子裡找一套新的吧,手上小心點,劃破我的大衣跟你沒完。”
以撒又從喉嚨裡擠出一陣叽裡咕噜的怪話,意思大概是他知道了,然後就這樣光溜溜地從澤維爾面前晃走,隐沒在卧室木門背後。他的确把自己洗得很幹淨,隻有湊得很近才能聞到那一絲屬于惡魔的、幾不可察的硫磺氣味,而在這種氣味掩蓋之下還有另外一種淫邪的甜膩。
不可避免的一瞥間,澤維爾注意到他下腹處子宮狀的淫紋,令他大吃一驚。澤維爾意識到他買回家的高大的奴隸雖然是男人卻屬于雌性魅魔,意思是你可以在他身上消遣最下流的渴求,你可以傷害他而他很快就會痊愈。他甚至有能力受孕,不過魅魔誕下的往往不是死嬰就是災厄。
原諒他的放蕩吧,澤維爾想,畢竟生性是難以改變的。
但同時他也堅定了絕不能和魅魔一起睡覺的決心。他做天使才沒幾個年頭,哪兒受得了這個。
到了就寝時間,澤維爾要熄燈了。以撒仍然要求一起睡在床上,被澤維爾果斷拒絕。
以撒于是沉默地凝視他,并不說話,隻是眼睛濕漉漉的。這種棄犬一樣的眼神讓天使一時心軟,心軟之後就開始感到精神恍惚:這個惡魔浮起在單薄衣物下的挺立乳尖變得無比顯眼,麥色的皮膚好像烘培得恰到好處的面包,他的目光完全無法從以撒上下滾動的喉結上移開。
突然之間,澤維爾覺得以撒又性感又坦率,簡直是男人中的大波傻妞,不上不是英國人,差點兒連脫了衣服一起睡覺都要答應下來——當然最後沒有,因為以撒在對他施法的時候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咒語跟着失效了。
瞪大眼睛的澤維爾和搓鼻子的以撒面面相觑。以撒心裡的第一個念頭是這個鳥人的眼睛簡直藍得做作,第二個念頭是操,糟糕。
澤維爾很快清醒過來,一想到自己差點對這個身高六英尺手腕比自己粗兩圈走起路來屁股跟尾巴都會晃的的壯漢發情,他就想立刻把以撒打一頓,或者把頭腦發熱買下以撒的自己打一頓,但都沒有。澤維爾隻是用吐唾沫的架勢吹滅了燭火,恨恨地躺下了。
以撒一計不成,惱羞成怒,大聲斥責天使冷漠無情,然而警惕的澤維爾仍然不為所動:“沒錯,我的心像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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