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千頓時覺得民宿餐廳裡十八塊錢一碗的飯和二百八十八一份的排骨炒筍都不香了,邊揉太陽穴邊勸于舟:“錢不是這麼花的。”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一出生就有信托基金,錢滾錢最賺錢……”于舟聲音越來越輕,似乎是陷入某種矛盾的拉扯。那些花不完的錢确實是在他的名下,但最開始的本金屬于他媽謝秋憶。以前他可以選擇忽略,但他如今成年了,但凡有點上進心,都不會希望自己一輩子躺在老一代人的功勞簿上。
這是于舟第一次跟陳羽千透露DreamWeb的概念,在一家民宿的晚餐桌上。事實上,這也是于舟第一次将這個尚未成型的項目告訴任何人,陳羽千也聽得雲裡霧裡,隻記得于舟很笃定,這絕對會是個年輕人喜歡的、很酷的東西。
“我連logo都想好了。”盡管八字還沒一撇呢,于舟用筷子尖戳了點排骨湯汁,在餐巾上畫了個幾道簡筆,陳羽千看出這個圖案是翅膀後很輕地笑了一下,這一幕的溫馨很快被隔壁大桌的勸酒聲打破。
第35章巨物快樂症
陳羽千和于舟桌上的菜其實才剛上齊,隔壁那張圍了十五六人的大桌已經吃到收尾了,隻剩三四個喝得面紅耳赤的中年alpha還有戰鬥力,其餘的人有老有少,放下筷子後全都低頭看手機,并沒有離席。
陳羽千猜測他們來自隔壁某個城市,那裡的實體經濟繁榮,民營企業多為家族式經營,親緣和利益深度捆綁後衍生出很多不成文的規矩,比如酒席上,隻要當家話事的alpha沒有喝盡興,alpha的伴侶子女就必須陪同,不能提前離開自己的位置。這一桌人很有可能就是一個公司,一大家子集體出遊,同樣也是集體團建,喝多了以後方言夾雜着普通話,除了生意上的交流,少不了要使喚小輩“表演一個。”
“别、别玩手機了。”其中一個alpha重重地拍打自己beta兒子的肩膀,大着舌頭要他“來一個”。年輕的beta扶了扶眼鏡,低頭,雙唇緊抿,他的父親又拍打他的肩膀,命令道,“你不是說、說畢業以後不打算找專業對口的工作,想說相聲嘛,現在給你機會,來,來一段給我們聽聽,把我們逗、逗笑。”
“姑父,你說錯了。表哥從事的不是相聲,那叫脫口秀。”開口的并不是那個年輕beta,而是另一個omega,看模樣還在念高中,說得一口字正腔圓的普通話。她顯然是站在表哥這一邊的,還說自己看過他的現場,确實很搞笑,互動性很強,beta的alpha父親聽了,更加堅持要兒子講一段相聲。
陳羽千和于舟全都聽得清清楚楚。沒辦法,那位alpha喝過酒的嗓門實在是太大,難以忽視。
兩人隻能進行眼神上交流,瞅瞅對方又斜向旁邊那一桌,保持沉默抓緊吃自己這桌的飯菜,那位omega又說:“姑父,表哥是咱家目前本科學曆最好的,考上了U大,您不應該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
于舟差點被嗆到,強忍住咳嗽,扶額,餘光裡的那位omega明明是女性,他還是不由自主地想到喬伊。
“诶呀,這年頭學曆不值錢,那個誰的兒子在北聯邦念本科花了好幾百萬,回國後的工資還不是隻有幾千塊錢,”說話的是另一個小家庭的中年omega,借題發揮教育起自己的omega女兒,希望她早點辭職,回家考個體制内的鐵飯碗,再嫁個門當戶對的本地Alpha,從此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
陳羽千也扶額,拿筷子的手緊握成拳頭,沒胃口再繼續吃下去。于舟倒是還有心情緩和氛圍,用手機給陳羽千發訊息。陳羽千都沒解鎖,看到屏幕上亮起的那條玩笑話就放下。
于舟伸了伸脖子,疑惑地看向陳羽千,陳羽千闆着一張臉,直視道:“不好笑。”
于舟也不笑了。
另一邊,年輕的beta依舊低着頭,雙唇緊抿。alpha老闆兼父親第三次拍他的肩膀:“我怎麼就生出這麼個不陽剛的beta。”
“姑父!你喝——”
“請問——”
于舟和omega高中生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那一桌十多雙目光刷刷朝向身為外人的于舟。
于舟也不怯,轉動坐姿的朝向正對那位年輕beta的後背,雙手合十在胸前像是鼓了個掌:“你是之前在U大脫口秀協會表演過的那位同學嗎?”
年輕beta脖子像生了鏽,扭動地極為緩慢。他内心深處有個聲音在咆哮:他爹酒後失言已經是見怪不怪,U大社團千千萬,根本沒有脫口秀協會,旁邊那桌發什麼瘋瞎湊什麼熱鬧!他沒認出于舟,反倒是在看到陳羽千後愣住,越來越眼熟。
“他是U大泳隊的,你可能看過他的比賽照。”于舟這麼一提醒,年輕beta就全想起來了。喬依在新生運動會上拍的那組照片流傳範圍确實廣,他這個暑假後都升大四了,他當初也在自己的朋友圈刷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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