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唯覺得眼前這個omega就像那個竊賊。他的危險不在于對某個具體事物的觊觎,而是純粹覺得偷竊的過程很好玩,因此根本沒有行為準則和下限可言,遊離在世俗的是非對錯以外。劉唯很懊悔,一步錯步步錯,若沒有帶着試劑來物色目标,也不會攤上這樣的漂亮瘋子,隻能在心裡祈禱那個alpha趕緊回來,他看到一輛越野車駛近,從駕駛室下來的陳羽千如神兵天降,将他從水深火熱中拯救。
劉唯暫時松了口氣。他牢記使命,挺直腰闆盡量表現出風度翩翩侃侃而談的架勢,擠眉弄眼出對于舟圖謀不軌的表情,陳羽千站在他身邊後默默看着他,靜靜地,看着他。
五六秒後,本來就隻有配角戲份的劉唯提前退場。
陳羽千并沒有坐到劉唯的位置上,他并不是什麼替代品。
于舟目光正視前方,故意不看陳羽千:“你不是說不回來了嗎?”
“是你說不需要我在這兒。”陳羽千糾正他。
“我是那個意思嗎!”于舟急了,這才擡頭看向陳羽千。陳羽千的眼神像是在說,我也不是那個意思。
劉唯真應該遲點開溜,不然就能見證,什麼叫一物降一物。
于舟不服氣地發出哼哼的氣音,把桌上自己的那杯軟飲一口氣喝完,起身的同時扯掉了脖子上的項鍊,跟陳羽千的外套一起挂在椅背上。
好好的衣服怎麼能就這麼扔了呢。陳羽千正要去收拾,于舟指了指袖口的地方,咬定道:“髒死了,不要!”
陳羽千隻得把自己身上的馬甲也脫下披于舟肩上,于舟手臂沒有遮擋,但總比隻穿一條裙子暖和。至于陳羽千,他身上隻剩一件淺灰色襯衫,還有兩道褐色的細背帶。
陳羽千這次體面了,沒再用腰帶,小腹部位非常平坦。他現在脫得隻剩下三件套裡的最後一件,穿着不再錯落有緻後整個人有種線條流暢的單薄感,除非把這件襯衫也扒拉下來,不然還是很難将穿衣服的陳羽千和泳池裡那個氣勢磅礴的陳羽千相提并論。
但這樣的陳羽千已經足夠秀色可餐,看得于舟胸襟都開闊,可還是要裝出一副斤斤計較的模樣,坐進副駕駛後蹙眉捂了捂鼻子,把窗戶搖下。寒冷的江風往車内灌。
陳羽千瞅了眼胳膊上隐隐起雞皮疙瘩的于舟,自作主張地,又把窗戶搖上來了。
“可是車裡還有喬依的味道。”于舟睜眼說瞎話道,試圖激起陳羽千的情緒,陳羽千開了車内的通風設備,專心在江堤上行駛。
于舟吃了癟,不樂意地也開啟自說自話模式:“讓我猜猜他都給你灌輸了什麼。哦,肯定又說我好逸惡勞,不求上進不務正業,吊兒郎當……”
“沒有。”陳羽千終于開口了,“他隻是覺得你有更大的能力和責任,像你母親一樣。”
“那你呢,體育生,”于舟問他,“你怎麼看?”
“看什麼?”陳羽千并不認為自己随随便便說兩句話就能對于舟造成改變和影響,但于舟看着他,歪着腦袋,看着他。
陳羽千目光正視前方,說:“我希望你開心。”
陳羽千把車停在一處寬敞的丁字壩上。
周遭沒有照明路燈,更沒有遊客往來。方圓五十米隻有他們一輛車,兩個人,等待零點的鐘聲敲響。
“你怎麼對我這麼好。”于舟感慨,“我媽對我都沒這麼好。”
車裡安靜得隻能聽到車外潮水拍擊岸邊,陳羽千說:“凡事總要有始有終。”
于舟側身躺在椅背上,盯着他:“你會後悔的。”
“再說吧。”陳羽千還是那種無所謂的态度。他把通風系統關了,問于舟,“還有其他味道嗎?”
于舟深深地吸了口氣,呼出後眉眼跟着舒展,然後眨眨眼,抿嘴輕笑,往陳羽千這邊湊,近到下巴擱在他肩膀上。
于舟又深深吸了一口氣,噴出的鼻息撒在陳羽千腺體的部位。
陳羽千喉結明顯動了一下。于舟裝沒看見,天真道:“像自己聞自己。”
兩人的信息素确實很像,都是清爽淡雅的茶香,會讓人聯想到雨後,收起傘走在兩側有茶田的小道。于舟坐回自己位置上後還撩撥走陳羽千的一隻手,扶着他的手背,掌心觸碰到自己的後頸,問他:“像不像自己摸自己?”
陳羽千的手指撫摸過于舟的腺體。他說:“我知道你是Alpha。”
“那你知不知道,Alpha也是可以被後天構造的。”于舟此刻的表情,和那天晚上在公寓樓下告知自己分化日期時一樣,帶着割裂的怅然和寂寥,又讓人豁然開通,所有不合時宜的言談舉止都有了緣由。
此時的于舟不再無理取鬧,甚至願意将脆弱的一面展露給陳羽千看。他反複摸陳羽千貼着自己臉頰的手,像是終于鬧騰夠了,要向闖關成功的陳羽千揭秘和坦白,今晚又是什麼意義特殊的日子,他的瞳孔提前感知到危險般,驟然一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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