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可惜,替我遺憾?”于舟嗤笑道,“有什麼好遺憾的,現在的生活不好嗎?”
“可再生能源不止核能一種,風,雷,太陽,潮汐……就算是化石能源,北聯邦那邊都搞出頁岩油了。能源危機并沒有媒體渲染的那麼嚴重。百年前人類分化出腺體都能活下去,百年以後可控核聚變依舊沒實現,人類也會活下去。”
“時代變了,”于舟說,“這不是什麼值得奮鬥一生的事業。”
不知是不是陳羽千的錯覺,于舟說這話的時候,有種咬牙切齒的憤懑,又怅然若失,好像曾有一段美好歲月錯付。
氣氛陡然沉重,畢竟上升到了人類存亡的高度。于舟推了陳羽千胸口一下,問:“你到底怎麼回事?”
陳羽千:“?”
“真的是你自己感興趣嗎?你之前怎麼不感興趣?”于舟的聲音竟又些嬌嗔,語速快起來也就沒有那麼咄咄逼人,“你是不是幫别人問的?誰啊,喬依?就是他吧,他不方便直接問我就通過你?他到底想幹嘛啊,又是拍照又寫文章?你也真是,别人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啊,你有點脾氣行不行啊。”
“……”陳羽千語重心長,“你對喬依同學,好像也有點偏見。”
“那你把手機給我看看,”于舟伸手的時候肩膀跟着聳了聳,理直氣壯的态度像極了查崗女友。
“别鬧,”陳羽千被他那模樣逗得是樂樂的,“快上課了。”
“拿來!”于舟沒跟他開玩笑。他要是再遲疑個一兩秒,于舟絕對會自己上手去摸和搶。
于舟趕在老師抽完最後一口煙前回到教室。上課鈴響,曹澤在音樂聲中攤開手臂,臉貼着桌面再掙紮幾秒,他猛地睜開眼,抱着被水杯燙到的小臂哭唧唧,無聲控訴,又是哪位祖宗順了他水杯。他早上在宿舍樓裡接的好不容易要涼了,一口都沒喝,怎麼又滾燙了。
老師繼續講微觀經濟學裡的新左派和新自由主義學派的定義,于舟一手扶着額頭,另一隻手不斷轉筆,面色比課前還要煩躁和陰郁。何崇達看在眼裡,想詢問一番到底發生了什麼,又不知該從哪裡問起,隻見陳羽千回教室後目光也頻頻望向前方,和自己一樣欲言又止。
何崇達于是稍作試探:“你和後面那個,又不對付了?”
于舟頭都沒擡,從鼻孔裡哼了一聲。他原本沒那麼不開心的,時間倒退回他搶過陳羽千手機的一分鐘前,他看到喬依發來的第一條訊息是未删完的兩人的照片,他轉過身背對陳羽千往教室走,他笑的可開心了。
喬依發來的文字内容也讓他很愉悅。跟照片隔了約莫一小時,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讓人尴尬掃興的喬依非常誠懇表達歉意,他沒有于舟的聯系方式,就希望陳羽千能幫忙轉達。陳羽千并沒有回複,他在那個點估計已經睡了,所以沒看見,但确實沒回應,沒有!
于舟心裡頭舒坦了。往下翻,喬依半個鐘頭前又來聯系陳羽千,沒錯,就是上課時間。他發來一條U區另一所高校的公衆号鍊接。在年末,這所高校會聯合所在大學城裡的其他學校在江邊舉辦聯合舞會,場地部分露天,沒法和富江大酒店比,但能欣賞到煙火燃放表演。
喬依:【這是其他學校的新生舞會。你如果有遺憾的話,可以再去一次。】
陳羽千也是會糊弄的人,并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借口道:【我沒有舞伴。】
上趕着說自己可以做舞伴太不O權了,喬依說:【可以和朋友一起去】
陳羽千總不能連朋友都沒有吧,他選擇沉默。喬依過了兩三分鐘後又問:【那……叫上于舟?】
陳羽千這次回複的很快:【他是大忙人。】
【确實,他去了身邊肯定不缺人圍着,然後你又落單了。】
【嗯。】
【可是,真的會有omega願意當他的舞伴嗎,他長得比很多omega都好看,站在一起其實蠻有壓迫感的。】
陳羽千又隻回了個【嗯】,也不知道同意的是前半句,還是後半句。
【話說回來,他真的是alpha嗎?】
陳羽千這回沒再“嗯”了,而是很嚴謹:【從生物學角度來說,是的。】
兩人的對話結束。
于舟停下腳步,轉身,把手機往陳羽千懷裡扔。陳羽千就在離他半米遠的地方,雙手縮在胸前,剛好接住。
陳羽千一臉無辜,于舟怎麼好端端又發脾氣。于舟氣急敗壞道:“你還懷疑我是omega?”
他這一挑明,陳羽千才意識到自己那些小心思,他其實一直知道。
兩人不歡而散。
何崇達昨天晚上也在,目睹了全過程。于舟今天又是這副表情,他出主意:“要不,哥們幫你出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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