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會有更多的條幅出現在道路兩旁,表述溫和的條幅下也會有人用記号筆留言:當尖銳的聲音被掐滅,溫和的話語也會顯得刺耳。
U大的omega聯合會自該校上世紀建成起就成立,是U大曆史最悠久的社團,緻力于在校内外改善omega學生群體的弱勢地位。這些條幅就是由O聯的成員锲而不舍挂起來的,希望更多沒有入會的兄弟姐妹能意識到戴面具和陌生人跳交誼舞的不可取性和背後的性别歧視。
但“面具交誼”是新生舞會的傳統環節。早在社團活動尚未如此豐富的上世紀,能考入大學的omega不足總人數的一成,學校出于安全考慮對ao群體進行隔離教學,除了每年的新生舞會,alpha和omega幾乎沒有集體見面交友的機會。生性膽小的omega就算接受再多的西式教育,需要跟陌生的Alpha有肢體接觸,哪怕隻是跳支舞,總歸是嬌怯的。
但既然來了大學,還是要去看看的。那個年代的O聯講究自由和開放,緻力于傳遞出ao沒什麼兩樣的信息,鼓勵omega多和alpha接觸。O聯牽頭準備了各式各樣的精美面具,供omega在跳舞的時候使用,沒有舞伴的alpha和omega會在工作人員的幫助下随機配對,交誼舞結束後還會有個六十秒的熄燈環節,當晚配對的alpha如果不合眼緣,結束後分開便是了,反正對方不知道面具下的那張臉是誰,而如果燈亮後兩人都站在原地,alpha就可以摘下omega的面具,雙方正式認識。
“面具交誼”在部分父母還包辦婚姻的時代是非常超前的嘗試,但不知從哪一屆開始,幫助omega拓寬交友渠道的面具逐漸成了枷鎖。有omega反映自己熄燈後被亂摸,但根本不知道是誰;也有omega表示自己并沒有得到alpha的尊重,就算戴了面具,也會被評論身材和露出來的眼睛……每年到了新生舞會即将舉辦的十月末,校學生會都會收到一讀就是omega的信件,懇請取消面具交誼環節,學生會每年都不為所動,以面具交誼是O協傳統為理由搪塞,直到今年,一兩個沉不住氣的alpha代表自己的性别群體也拉起了長長的條幅回應:
“難道我們現在指望的是a和o勢不兩立?”
“然後發情期到處随便解決?”
“然後一點責任感都沒有?”
“然後隻要喜歡的omega,跟她一牽手就告你性騷擾?”
“隻要喜歡的Alpha,還沒追求他就被你的拳頭吓跑?”
“不會吧?”
“不會吧!”
“不會吧!!!”
事後,那兩個alpha在個人社交賬号上反複強調,自己之所以這麼做是出于維護兩性關系的穩定和正義感,希望omega清醒,alpha并不是他們的假想敵,卻不料越描越黑,反倒成了一鍋粥裡的兩顆老鼠屎。alpha群體這回真的成U大O聯的敵人,大量的條幅、告示和文章出現在線上網絡和線下校園,逼迫學生會重視,對今年新生舞會的流程做出改變。
“這對你來說不是好消息嗎?”于舟說,“反正你也沒學過怎麼跳舞,面具交誼的環節如果真的取消了,你就穿着這一身過去,随便找個地方站着就成。”
于舟沒說後半句:陳羽千這麼好的身材再花點心思在穿搭上,不管站在哪兒,就足夠賞心悅目。
“還是算了吧。”陳羽千說,“我寬松款的運動服穿習慣了,正裝什麼的,不合适。”
陳羽千幼兒園就跟着老家體校的教練遊泳,每年都能拿到國産運動品牌跟學校合作出品的四季隊服,陳羽千不愁衣服穿,基本上是他母親不給他添置,他自己在購買新衣服上的需求幾乎為零。好幾次于舟回來晚了,陳羽千睡眼惺忪的來開門,他穿的都是件右胸口繡了U區某高中校徽的棉長袖,那件洗滌次數太多變得松垮,肩線都往下掉,就被他拿來當睡衣穿。
于舟一度懷疑陳羽千家境不太好,陳羽千并沒有申請任何補助,就是物質欲望低,特别能湊合,白白浪費了衣架子的好身材。于舟軍訓前就被新上任的校學生會主席一眼看中,舞會的策劃也有他一份,他醉翁之意不酒,就是想飽眼福,借着出席正式場合的由頭,特意按照陳羽千的三圍體重定制了一套店裡最貴的。
“什麼不合适,哪裡不合适?怎麼可能不合适!”于舟聽他一次又一次的推脫,把自己的好心當成驢肝肺,氣不打一處來。殊不知自己在陳羽千眼裡也是喜怒無常的,高興的時候特别高興,下一秒又變臉,讓人摸不着頭腦。
于舟用激将法:“我看你也和那些alpha一樣,就是想乘熄燈的那60秒占omega的便宜,omega今年集體抗議,你就慫了。”
陳羽千一言不發,但那不容所動的堅定眼神像是在說:你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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