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陳羽千不僅跟于舟不對付,還被他孤立了。道别離散後沒有人看見于舟坐上陳羽千的電動車,那小烏龜在校外載人是真的會被交警叔叔扣下得,要偷偷的。
于舟那晚上喝了酒,鬧脾氣,不肯戴頭盔,陳羽千逮貓咪似地摁住他的肩膀,不讓他亂動,幫他把頭盔固定住。回去的路上于舟除了手臂摟住陳羽千的腰,臉也往他後背上蹭,他們抄近路穿過學校附近沒什麼路燈的小巷,那條街的一樓門面都是住客,三三兩兩坐在門外乘涼。
“你為什麼不跟大家一起聊天說話呢?”于舟的聲音很明亮,清醒得聽不出丁點兒酒意。陳羽千在小巷子裡放緩車速,雙腳交錯點地保持平衡,陳羽千說:“是我自己的問題。”
沉默了五六秒後,陳羽千接着說:“特長生和體育生還是不一樣的。我也考上一本線了,招生辦的老師說我什麼專業都可以選,我又不知道該選什麼專業,他就推薦我填金融和工商管理。”
“你好聽話哦。”于舟說,“那老師也挺不錯,沒給你推生化環材。”
陳羽千沒回頭地笑了一下。
“總之我不能忘了自己是怎麼進來的。每年三四月份都是大學生聯賽季,U大年年都能拿團隊總分冠軍,我不能拖後腿。”
于舟悶悶地:“那專業課呢?”
陳羽千反問:“你有好好學專業課嗎?”
于舟的笑聲也很清脆,原來陳羽千也是會嗆嘴的,真遺憾沒能看到他現在的表情。
“我沒有别的意思,我……”陳羽千并不知道于舟在笑什麼,支吾了兩下後說,“我隻是覺得,你們畢竟是要改變世界的人。”
于舟不笑了,嘴唇微抿,眉心皺起。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造就U省發達而又頻繁的經濟活動,近十年來估值超過十億的獨角獸企業背後都有U大畢業生的身影,他們這些才大一的新生和學長學姐們吃飯,在一個普通火鍋店裡,聊得都是時局變化和宏大議題,期待從思想的碰撞中窺見下一個時代風口。
于舟的語氣暴露出他自己并不相信:“你真的這麼認為?”
陳羽千也搖擺了,委婉道:“從畢業生整體就業率來看,好像,也沒那麼容易。”
于舟一個爆笑,摟在陳羽千腰上的手臂更用力。陳羽千感受到了,鬼使神差地,又說了句:“但你一定可以的。”
于舟抓着陳羽千衣服的手松開了,很快攥緊。再開口,他又是那個喝了酒的于舟,含含糊糊地抱怨寝室裡的床實在太硬,他報了個地址,要陳羽千送他去校園的一處住所。
那是個新建的高檔公寓,陳羽千的小烏龜沒鎖都不用擔心被偷,根本不會有人會去偷。進屋後陳羽千先在鋪滿整個朝陽面的落地窗前站了會兒,從高層往外看去,U省市中心沒有萬家燈火,而是徹夜不息的寫字樓,他回頭,戶型端正的客廳一塵不染像樣闆間,又新又貴。
客廳的電視機屏幕很大,曲面的,最新款的遊戲碟片一應俱全,大多沒拆封,和房間一樣嶄新。
“陳羽千!”于舟的聲音從卧室裡傳來。按理說都回自己家了,于舟可以把信息素遮蔽貼撕了,于舟沒有,房間裡更多是久無人居住的陳舊的淡香,像剛拿到新的教材書翻開後的味道。他的卧室比陳羽千家的客廳都大,陳羽千進去的時候,于舟很随意地倒在床上,那張床真大,于舟今晚就是橫着睡,腳和腦袋也不會挂出來。
陳羽千拘謹地站在床邊,良久,伸出手指戳了戳床墊,确實很軟。于舟就在這時候抓住他的手腕,不由分說拽着人往下,背對自己坐在床沿。
于舟随後仰躺。長發在他腦後和耳邊散開,像浮在水面上的盛開的花,尾端打着自然的卷,更像花瓣了。于舟并沒有溺在這張床上,在陳羽千偷偷摸摸想碰自己頭發前突然睜開眼,側身支起腦袋,問他:“你看什麼?”
陳羽千低眸,目光落在于舟被頭發遮掩了一小半的臉龐,挺沒頭沒腦地來了句:“看長發公主。”
“那你是誰,偷皇冠的尤金?”于舟竟不覺得陳羽千奇怪,也把動畫片裡的角色往陳羽千身上套,撐起上半身湊到他耳邊,輕聲細語地像是低喃什麼咒語:“不對,你更像馬克西姆。”
陳羽千:“……”
陳羽千記得馬克西姆是電影裡的那匹馬,不會說人話。
于舟第二天醒來後并沒有在公寓裡看到陳羽千。下樓,也沒有看到陳羽千的小烏龜。
這讓于舟有點不高興。就算這天不是工作日,沒有早課,公寓離學校也很近,于舟對陳羽千扔下自己提前離開抱有極大的不滿,才不管陳羽千周末時間也要訓練。等陳羽千濕着頭發從遊泳館回到寝室,坐在他的座位的于舟就差在臉上明明白白寫:你準備好了嗎我知道自己這樣很不講道理但我要跟你鬧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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