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想上床,&rdo;宋遠旬沒有避開方昭暮的眼睛,&ldo;我喜歡你,當然想跟你上床。&rdo;&ldo;是,你今天喜歡我。&rdo;方昭暮扯了扯嘴角。&ldo;不止今天,&rdo;宋遠旬說,&ldo;每天。&rdo;&ldo;哪裡來的每天,&rdo;方昭暮又說,&ldo;你現在是喜歡我,對我好,如果明天不喜歡我了呢?&ldo;等你不喜歡我了,我是不是又要過回以前的生活?&ldo;宋遠旬,我為什麼會喜歡andrew啊?我為什麼用約炮軟件啊?&ldo;因為我在你們學校太難受了,因為我每天沒人說話,因為沒人喜歡我,因為你不喜歡我,你們沒人歡迎我。&ldo;騙我的時候你想過這些嗎?&ldo;你的喜歡值錢,我的喜歡不值,我給andrew的喜歡呢,我去找誰要回來啊?&rdo;方昭暮流眼淚了,不是大哭,隻是情緒激動把淚水也帶出來了,從臉上滑下來,滴在他自己腿上。宋遠旬的心好像不會跳了。方昭暮跟他接觸之後,哭了不知道有多少次。走路哭,開燈哭,躲在門背後哭,接吻也哭。&ldo;方昭暮,&rdo;宋遠旬按着方昭暮的肩膀,眼睛直直看進方昭暮眼底,強迫方昭暮看着他,&ldo;方昭暮。&rdo;方昭暮擡起頭,眼睛裡都是水,他看起來這麼傷心,讓宋遠旬覺得,隻有可以讓他不哭,宋遠旬做什麼都行。&ldo;暮暮,&rdo;宋遠旬說,&ldo;你想要andrew,就從我這裡拿。覺得有什麼不一樣的,我把它變成一樣的。&ldo;以前錯了的,我一點一點改。你覺得不好怎麼罵我都行。&ldo;我的喜歡不值錢,你拿走随便用,你的喜歡值錢,别跟我要回去了。&rdo;後來方昭暮哭累了,宋遠旬抱他回房間的,方昭暮趴在宋遠旬肩上,呼氣吐氣都帶鼻音。宋遠旬把方昭暮放在床上,要下樓給他拿粥,方昭暮又把他拉住了。&ldo;把燈關上。&rdo;方昭暮說。宋遠旬依言關了,方昭暮又說:&ldo;你躺過來。&rdo;&ldo;粥‐‐&rdo;宋遠旬說了一個字就被方昭暮打斷了。&ldo;粥什麼粥,躺過來呀。&rdo;宋遠旬想了想,在黑暗中躺上了他家客房的床,柔軟的肉體在他身邊躺了很久很久,才動了一下,靠到他身上來。方昭暮的手抓住了宋遠旬的,輕輕把手指插進宋遠旬指間。&ldo;宋遠旬,&rdo;他貼着宋遠旬的耳朵說,&ldo;全部都要改。&rdo;&ldo;改,我都改。&rdo;宋遠旬應得很快,讓方昭暮懷疑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要從哪裡改起。隻不過方昭暮剛才想得有點兒困了,而且剛不久才生了場氣,覺得很累,就說:&ldo;宋遠旬,我想睡睡。&rdo;方昭暮沒給别的暗示,宋遠旬像是什麼都不敢做,有些僵硬地捏了捏方昭暮的手心,說:&ldo;你睡。&rdo;方昭暮側躺着宋遠旬身邊去,腿架在宋遠旬身上,臉貼着宋遠旬的肩,伸手戳了一下宋遠旬的小腹,覺得肌肉挺硬的,就閉着眼順口問:&ldo;你軟件的照片是假的啊?&rdo;&ldo;嗯。&rdo;宋遠旬把手覆在方昭暮手背上,說。&ldo;哪裡找的?&rdo;方昭暮說,&ldo;還有别的照片麼?&rdo;宋遠旬反應比方昭暮想象中大很多,警覺地握住了方昭暮的手腕,說:&ldo;怎麼?&rdo;&ldo;問問嘛。&rdo;方昭暮說着,想把手抽回來。宋遠旬沒放,又說:&ldo;沒别的了。&rdo;方昭暮覺得宋遠旬此地無銀的樣子好笑,就故意說:&ldo;我不信,我明天去谷歌搜圖。&rdo;&ldo;不行。&rdo;宋遠旬手在床頭摸索了一會兒,把客卧的地燈開了,房裡有了些光源。方昭暮也不困了,看宋遠旬靠過來,按着方昭暮又說一遍:&ldo;不行。&rdo;&ldo;怎麼不行啊,&rdo;方昭暮往邊上挪,手搭着宋遠旬肩膀,想把他推遠一點,用了幾下力,宋遠旬都紋絲不動,方昭暮就軟下來,說,&ldo;不行算了。&rdo;宋遠旬稍微低下頭,看着方昭暮。方昭暮有點怕宋遠旬這樣,因為宋遠旬的眼神很吓人,直直看進他眼中,帶着毫不掩飾的進犯、占有、攻擊與……癡迷。方昭暮不想再看,便閉上眼睛,宋遠旬卻順勢吻住方昭暮的嘴唇。宋遠旬施加了比先前更多壓力,蹍着方昭暮的唇,撬開他的牙關,吮咬他的唇舌,硬着的東西頂在方昭暮的肚臍上,把方昭暮的小腹壓得微微下凹。哪怕隔着褲子和睡袍的布料,方昭暮都能感受到熱度和大小。宋遠旬吻得方昭暮快沒法喘氣了,方昭暮用力推了一下宋遠旬,宋遠旬才離開了些,依舊看着方昭暮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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