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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andrew追問方昭暮：&ldo;你喜歡這種類型？&rdo;方昭暮坦誠地說：&ldo;對啊，不然我匹配你幹什麼。&rdo;&ldo;不過我們隻是聊天也沒關系，&rdo;方昭暮怕andrew多想，又加了一句，&ldo;我沒有逼你跟我約會，你别誤會。&rdo;隻要能和人講幾句話，方昭暮就滿足了，andrew願不願意見面，他都無所謂。否則andrew昨天說下次送他去超市，他也不會裝作沒看見。andrew沒和方昭暮繼續原來的話題，他過了一會兒，才問方昭暮：&ldo;你為什麼裝這個軟件？&rdo;方昭暮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此類走心提問，便說：&ldo;說來話長。&rdo;andrew許久沒有回複，方昭暮不知道他是在等自己說，還是又去忙了，等了片刻，反問andrew：&ldo;你想聽嗎？&rdo;&ldo;你說。&rdo;andrew回他。方昭暮想想，如實對andrew道：&ldo;這麼聊說不清楚，你想聽的話，要跟我通話。&rdo;方昭暮下午準備去查些文獻，回完這條信息，理了理書包，便出門去了，他在街角一家三明治店簡單地吃了午餐，直奔圖書館。進圖書館門的時候，方昭暮收到一條信息，是andrew發來的。&ldo;晚上吧，&rdo;andrew說，&ldo;現在在公司，不方便。&rdo;方昭暮腳步停住了，他不曾想到andrew會願意同他語音通話。他一直認為andrew是那種在認識一周年紀念日，才會勉強同意和方昭暮在鬧市區的咖啡店約一次短會的内向的人，而通語音電話應該在認識半年紀念日，或者在方昭暮離開c市的當天，總而言之，不在今天。方昭暮又看了幾遍andrew的回信，心裡熱了起來，步履輕快地往樓上走，圖書館的地闆樓梯全都變可愛了，他給andrew回：&ldo;好啊。&rdo;又說：&ldo;那你回家要告訴我。&rdo;andrew說：&ldo;嗯。照片先發給我。&rdo;方昭暮在信息室偷偷拍了一張側臉的照片發給了andrew，而後整個下午都沒幹正事。他在想，如果andrew真的同他通語音，他要說什麼，才能讓andrew覺得他很好玩，願意跟他約下一次的通話。學校和枯燥乏味的生活沒什麼好說的，和實驗室同學的關系提起來會很幼稚無趣吧，說c市的餐廳和娛樂場所方昭暮大多沒有去過，方昭暮神遊太虛一下午，文獻也沒查好，話題也沒想出來，無功而返。晚上八點鐘，方昭暮在自己小小的卧室裡走來走去好多次，洗了澡，躺進被子戴上耳機，才給andrew發：&ldo;到家沒有啊？&rdo;&ldo;剛到。&rdo;andrew說。方昭暮的手在屏幕上點來點去，打了幾次&ldo;那我們通不通語音電話&rdo;又删掉，又打了一個&ldo;那&rdo;字，手機終于響了起來，屏幕一閃一閃地，提示有來自andrew的通話請求。方昭暮抿了抿嘴唇，拿水杯喝了口水，緊張地按下接聽，對面突然傳來很大的雜音，和有東西掉到地上的聲音。方昭暮&ldo;喂&rdo;了幾聲，又等了少頃，一個有些冷，又有些低的成熟的男性聲音從聽筒裡傳到方昭暮耳朵裡：&ldo;u？&rdo;方昭暮心跳很快，因為andrew聲音是很剛好的那種好聽。&ldo;你晚上不加班了嗎？&rdo;方昭暮覺得自己快結巴了，又要故作鎮定問andrew問題。聊天時的口頭調戲是方昭暮比較在行，真的到直接交流的時候，更鎮定的人卻是andrew。andrew停了兩秒，告訴方昭暮說：&ldo;晚上在家工作。&rdo;對面還傳過來一些手指敲打鍵盤的聲音，方昭暮面頰發燙，低聲對andrew說：&ldo;你一邊工作一邊和我語音啊？&rdo;&ldo;嗯。&rdo;andrew頓了頓，鍵盤聲停了。方昭暮從床上坐起來，把被子掀開了一些散熱，對andrew說：&ldo;你好忙啊。&rdo;&ldo;還好。&rdo;andrew說。&ldo;andrew，&rdo;方昭暮怎麼聽andrew的聲音，都好像有些熟悉，便說：&ldo;我覺得我們無意中見過面。&rdo;&ldo;嗯？&rdo;andrew發出了一個表示疑問單音。&ldo;我好像聽過你的聲音。&rdo;方昭暮說。&ldo;是嗎？&rdo;andrew缺乏波動地說，&ldo;在哪裡？&rdo;方昭暮和andrew說了幾句話，不但沒有平緩下來，反而心跳的更厲害了，隻好對andrew承認說：&ldo;andrew，我和你說話好緊張。&rdo;andrew那邊的打字聲停了停，他問方昭暮說：&ldo;為什麼？&rdo;方昭暮也不知道答案，隻好猜測：&ldo;可能是因為我很久沒有和人通電話說中文了。&rdo;&ldo;嗯，&rdo;andrew問他，&ldo;手腕還疼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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