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理所當然中,又有花在心間怦然開放的心動。傅聽歡:&ldo;……&rdo;他未免呻吟出口,閉嘴不說話。蕭見深卻沒有讓傅聽歡這樣逃避,他調整了一下位置,再重重向前一撞‐‐&ldo;啊!&rdo;傅聽歡叫出了聲,這聲呻吟就像是一個開關,自從出了口之後,後邊的種種就再也忍耐不住,他斷斷續續地叫着,&ldo;哈……唔‐‐輕一點‐‐想肏死我嗎‐‐滾……哈,不要碰那一點‐‐&rdo;傅聽歡此時的腦袋已經被連番的沖撞攪成一團漿糊,他的聲音源源不絕地從喉嚨中溢出,在溢出時候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說些什麼,而等這些散落到空中的語句再次通過耳膜傳回他的腦海的時候,他才驟然驚醒,羞恥之間,狠狠一口咬在蕭見深放在自己臉側的手臂。但這樣似乎也不能完全阻礙那些已經找到了突破口的無意義聲音,傅聽歡連番嘗試卻根本忍不住之後,索性就不管它們了,隻恨聲說:&ldo;蠢貨……哈……連誰和自己……嗚‐‐上床都‐‐不知道……&rdo;他的口吻裡充滿了鄙夷與嫌棄之情,卻沒有多少憤怒,更遑論心酸。所以蕭見深也笑起來:&ldo;但我現在知道了……我竟不覺得驚訝……仿佛理所當然便該是你……&rdo;他淺淺地呼出了一口氣,正是欲望緊繃到極緻,将要忍耐不住的感覺。他的手指早已被傅聽歡緊繃處溢出的液體給染濕。他将這樣的濕漉塗抹在傅聽歡的欲望上,沒有完全塗完,于是又擡起來放在對方的唇邊。他還在說話:&ldo;之前我們說到武功的封禁上……其實我确實那樣想過……想将你留下……沒了武功你就不會一飛就不見了‐‐&rdo;剛才百般忍耐卻克制不住的呻吟在這時候忽然中斷,像是有什麼無形的東西塞住了傅聽歡的唇舌。他一陣恍惚,側頭看了蕭見深一會,在同樣的恍惚中低頭,将染了自己液體的手指含入口中。喉嚨有些癢。自己的味道、蕭見深的味道,同時被舌苔感覺,沖上天靈。他還聽見蕭見深微啞的聲音說:&ldo;你說孤纡尊說留下,這世間就沒有人舍得拒絕……孤卻不這樣覺得。&rdo;蕭見深又道,&ldo;孤不覺得對什麼人說留下,是纡尊降貴,孤願意對人說留下,隻因為孤想要他留下,希望他留下……這是一個……孤從未體會過的,很好的感覺……&rdo;&ldo;聽歡。&rdo;蕭見深順從自己的内心,又溫柔、又懇求,隻看着傅聽歡一人這樣說,&ldo;留下來,好嗎?&rdo;緊繃的弦在這時鍛煉。傅聽歡無從忍耐,欲望淋漓射出。他喘息着,像整個人都被解放了那樣癱下去,但留在他體内的陽根微微一抖,接着狠狠向前沖擊,每一次都撞到他體内最深的那一點上,然後埋首在那裡,将欲望發洩。滾燙的液體進入身體的最深處,是另外一個男人精液。像女人一樣。傅聽歡閉上眼睛。但他竟不覺得難以忍受,他隻覺得自己蕩漾在無邊的春水中,這樣的春水如暖陽入身,讓身軀的每一處浸沒在微醺的花酒之中,随波逐流,不能掙紮。他的聲音已經啞得不成樣子了。但他答應了,清清楚楚地一聲&ldo;好&rdo;。不能拒絕,無法拒絕。我答應,我留下。蕭見深,你簡直……讓人無從抗拒。這一日到後來,金烏西落,月兔東升,兩人從長榻一路來到床笫上,幾乎精疲力盡。蕭見深攬着已經陷在無邊欲海而神魂颠倒,神智模糊的傅聽歡親了一口,而後帶起被子,一通歇息。傅聽歡覺得自己似乎睡着了,又似乎沒有睡着。他站在世界的正中央,一側綠草如茵鮮花遍野,一側白骨累累屍山血海,他想要往前,可來自身後的莫名力量始終束縛着他,而與此同時,黑水漫上來,漫過的他手足胸膛,來到他的眼耳口鼻。窒息之中,傅聽歡立時醒了過來。窗外的月散發着冷冷的光。身前的蕭見深已經陷入沉眠。對方在毫無防備地沉睡的時候,看起來簡直‐‐像孩童一樣天真。傅聽歡的手指在蕭見深眉間落下,他看人看得入了神,連自己俯身下去親吻對方都不自知,還是沉睡中的蕭見深因感覺到有人接近而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才把傅聽歡驚喜。親吻還沒有開始就被打斷,他聽見了自己身體不滿的歎息。然而他并沒有理會這樣的歎息,而是将手在床榻上輕輕一撐,就自床上躍過身前睡着的人,無聲無息地落入地上。他還渾身赤裸,身上的每一處都被烙下了痕迹,動一動就像是要散架那樣的酸疼。他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重新套到身上穿好。他再回頭看了一眼沉睡中的蕭見深,而後頭也不回的推門離去。這一走便是趁着月色一路出了東宮又出了城,在城郊,傅聽歡擡手放了危樓的召集令,在原地等不過片刻,聞紫奇就自道上出現,她看見傅聽歡猛地松了一口氣,說:&ldo;樓主,樓中近日接到樓主令的調動,因聯系不上樓主,所以先按照對方的指示行動,收集‐‐&rdo;傅聽歡擡手止住聞紫奇的話。他說:&ldo;那塊樓主令我已送給我平生……&rdo;這一句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兩個字更輕不可聞,好像剛剛溢出嘴唇,就消失在了清冷的月色之中,&ldo;以後見令如見我,且照着他的吩咐去做吧。&rdo;&ldo;是。&rdo;聞紫奇道。傅聽歡又道:&ldo;你先回危樓,我随後就至。&rdo;聞紫奇便不再說話,又一行禮,便往來時之路走去。此時天高雲闊,月朗風清,近處林木森森,遠處群山起伏。傅聽歡負手站在此高處,将這天下的山川都盡收眼底。他輕輕阖了眼,往昔與蕭見深相處的一幕幕輪回出現在眼前。留下嗎?蕭見深問。留下。傅聽歡回答。那一瞬間的意亂情迷,或者說隻要還面對那個人,他就無法拒絕。可最後還是要走。不能不走。他無法面對這樣愛蕭見深的自己,就像當年無法面對那樣愛父親的母親。他在這山巅站了很久,直到夜風将身上所有的灼熱都吹涼。他方才苦笑起來,自言自語:&ldo;一生負氣成今日,四海無人對夕陽……&rdo;言猶在耳,足尖一點,整個人已化作一隻紅色的大鳥,自山間躍下,消失在茫茫夜色裡。蕭見深已經醒了。枕邊另外一個人的位置猶有餘溫,這樣的餘溫襯得東宮前所未有的冷清。他自床上起來,在地上撿了衣服披在身上,而後問躬身呆在外頭的王讓功:&ldo;出了什麼事?&rdo;&ldo;是梁首輔的事情。&rdo;王讓功輕言細語,&ldo;首輔今夜在家中飲毒酒自殺,人現在已經死了。&rdo;&ldo;厚葬。&rdo;蕭見深淡淡說。&ldo;還有宮中的一些事……&rdo;王讓功又小聲說。&ldo;說。&rdo;兩人的對話之間,蕭見深一路向外,穿過前後宮殿,來到殿宇之外的那株大樹之下。白日間,正是遮住大樹将自己的枝桠探入窗内,而他與傅聽歡正在這枝桠之下合歡雲雨。&ldo;是陛下。&rdo;王讓功的聲音微弱卻清晰,&ldo;陛下下午在大殿上吐了血之後,回頭被安置在日常的寝宮中,本有太監和宮婢上前服侍的,但陛下醒來之後卻大發雷霆,将所有人都趕出去……然後殿中就傳來碰的一聲悶響,宮娥再湧進殿中,隻看見陛下觸柱倒在血泊之中……以血寫了……&rdo;&ldo;繼續說。&rdo;蕭見深道。夜晚的流光照在面前的遮住大樹上,樹沒有了白日明亮的色彩,反生出一種暗幽幽的魅色來。他聽見王讓功說:&ldo;寫了&lso;孽子不得好死&rso;……&rdo;蕭見深的呼吸一直是平穩的。他的情緒也好似沒有一絲的波動。但天空上突然飄起了細雪,白色從夜空紛紛揚揚而下,很快将暗夜點綴得明亮起來。在這樣的明亮中,面對着面前這一株大樹的蕭見深輕而易舉地被拉入了同樣飄着飛雪的過去。那是他尚還年幼,還跟着師父在江湖中闖蕩的時日。天下并非始終承平,邊關并非堅不可摧。在駱家君因為駱皇後而被打壓并離開邊關困守京師的那幾年中。蕭見深曾和師父來到過邊關。他們來到的那一日正是外族鐵騎踏破城牆入侵城池的那一天。火光如星光開滿大地。哀求聲,呻吟聲,狂笑聲,歡呼聲,種種聲音彙聚成一道苦難又瘋狂的洪流,交纏着直沖雲霄,而後天也承受不住,飄揚着落下碩大的雪點來。蕭見深與師父站在一處城池的高處。他看見狄人用刀剖開懷孕婦人的肚子,讓裡頭的一團血肉淌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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