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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頁(第1頁)

傅聽歡手掌中的力道松懈下來。蕭見深便對方僵硬的五指一根一根弄軟:&ldo;孤事物已足夠繁多,莫非來年連這些都要開始一一過問?&rdo;傅聽歡:&ldo;……&rdo;&ldo;你毫不在意。&rdo;他終于冷靜下來,仔細地看着蕭見深,像是第一次看見對方,&ldo;你需要國泰民安,所以你這麼做;你不需要百姓為你歌功頌德,所以你從不在意他們如何說你……你期望的國泰民安,隻是你的需要,而不是其他。&rdo;&ldo;蕭見深,你怎麼能如此……無情?&rdo;蕭見深揚起了眉。他看了傅聽歡片刻,回答:&ldo;你們總會發生這樣誤會。孤為百姓做事,就覺得孤憐憫他們,慈悲他們,愛他們。但實際上,國泰民安不需要愛,不需要慈悲,不需要憐憫。隻需要能使國安,使民泰的能力與手腕。&rdo;同一時間,梁泉流正在陋室與戶部尚書王虛己相對而坐。這兩人乃是同年同屆,本該是天然的聯盟,實際上在這這兩人的政治生涯之中,他們确實聯盟過不止一次,甚至還曾是意氣相投的知交好友。然而人之一生能夠發生很多的事情,太多年對第一的渴望,漸漸形成的理念的不同,還是讓這兩人中道分歧,且越走越遠。時至今日,梁泉流已忘記自己有多久沒有和對方坐在一起了。而王虛己還記得,他答道:&ldo;已有十三年五個月了。&rdo;&ldo;還記得當日你我金榜題名,意氣風發,相約大展宏圖,還吏治一個清朗……&rdo;梁泉流說,&ldo;想不到走到了今日。&rdo;&ldo;我卻已經忘了。&rdo;王虛己反冷淡說。梁泉流笑了笑,他替王虛己倒了一杯粗茶,這也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他這麼多年來都用這樣的習慣提醒自己不忘最初:&ldo;王大人,你位居戶部尚書,掌天下錢糧,在京中一貫做出了兩袖清風之态,不管你家中到底有十畝十五畝地,大家都會原諒你;但千算萬算,隻怕算不到你家鄉中人為吞田占地,逼得一家商戶上下一百多口人相約自殺……&rdo;王虛己一直不動聲色地聽着。梁泉流這時候又說:&ldo;此事我相信你毫不知情。&rdo;&ldo;哦?&rdo;王虛己。&ldo;但普天之下,因親族而事敗的高官顯宦難道還少?你王大人就是渾身如龜殼一樣硬,是人,就有弱點,而你的弱點,親族在外,鞭長莫及!&rdo;梁泉流說。王虛己此時方道:&ldo;為何梁大人如此自信?梁大人以為能查到我親族手中大份大份的田契,就有了如山鐵證?&rdo;&ldo;不,梁大人如此聰明,當然不會如此簡單的下了定論。&rdo;王虛己說,&ldo;梁大人隻是相信,京師與地方相隔千裡,足夠梁大人不管是對是錯,都能錯的都能辦成對的;不管是真是假,也都能假的都能辦成真的。而一旦事情辦成,梁大人就真是翻手覆雨之大人物了,這世上想必已無能夠撼動你之地位者。到時候孰是孰非,自然是你說了算,到時候你說貪了田,我就貪了田。你說是太子誤會了我,錯殺忠臣,那就是太子誤會了我,錯殺忠臣。&rdo;梁泉流不動聲色地看着王虛己。王虛己又道:&ldo;但梁大人是否曾在深夜中想過,似太子殿下者,真龍出身,權傾天下,兀自不能堵住百姓悠悠之口;而你梁泉流,山野村夫出身,雖為首輔卻已老朽,兀自且要名來又要利……你究竟有多大的胃口,能将這一切都吃盡?還是你覺得自己已比太子更為的高深莫測了?&rdo;&ldo;荒謬。&rdo;梁泉流道,&ldo;你已被一個黃口小兒吓破了膽嗎?&rdo;&ldo;荒謬的明明是你。&rdo;王虛己道,&ldo;你早被首輔的位置迷惑了心智,再也不是當初一顆七竅玲珑心的狀元郎!三年前帝師的死亡,三年前太子以好男色和殘暴自污名聲,換取滿朝輕視,卻在三年之後将天下田地賬簿拿出。這草灰伏線,決勝千裡之舉,竟不能如黃鐘大呂将你敲醒!你我志不同道不合,早已割袍斷義,說無可說!梁大人出去吧,我王某人頂天立地,便端坐此處,等待最終結果!&rdo;而這最終結果比所有人預料的都要早來。王虛己之案尚且在審查之中,已有了來京師擊鼓喊冤的百姓。這百姓乃是王虛己家鄉王氏一族的族長。這族長按說無官無職,升鬥小民,根本不能左右案件進程,但此時對方拿出了一個很關鍵的證據。就是那自殺商人一家同樣姓王,非同姓,乃同族。朝廷治下,鄉間裡長,大族族長的權利,在相鄰與族中非同尋常。便如失貞婦女可在鄉間的議定下處死而無人過問,族中成員的财産雖不能算全族資産,但必然要受到一定程度上的影響。王商人手中田地又有不同,這些田地并非王商人自外經商積累而來,乃是多年詐騙同族之人得來。事發之後,舉族震怒,由族長出面将田地收回并将王商人一家除族而出。隻是朝廷始終有官員田地免收稅賦一例,于是從外人間看,便是王虛己親眷為争田奪地,犯下逼死一家一百二十口之血案,方才有了&ldo;戶部尚書争田案&rdo;一事。但這同樣僅是開始,而非結束。王虛己的案子告一段落之際,另外被控制的十一個人同時陷入調查之中,但被調查的卻由不隻是這十一個人,還有諸多梁黨之輩。這些梁黨還在睡夢中就被如狼似虎的禁衛守住了門戶,又有刑部諸官按程序一一調查。似王虛己之輩究竟少數。随着調查的進行,被這些人收歸名下,駭人聽聞之田地數目一一被揭露,在朝野間引發地動一般的振蕩。梁泉流倒是和王虛己一樣,兩袖清風,官袍上常帶補丁,奈何與他走得相近的官員紛紛落馬,身為首輔,他難逃一個監管不力、用人不察之罪名,已同樣被暫時看守起來。這時皇帝剛剛自後宮出前朝一日。一日之前,他意氣風發,心中常懷家國天下;一日之後,他倒還坐在這金殿寶座之上,隻是階下重臣已屈指可數,且相較一天之前,竟全都換了個人!皇帝咬牙出了幾道指令,禦筆金印之下,聖旨竟不能出朝堂之上。他手足顫抖,身軀顫抖,抖到最後,吐出一口鮮血便仰面倒下!但這時緊張憂慮皇帝的也唯有他身旁的萬公公,衆大臣目光相交之間,噤若寒蟬:誰也不能在開頭就知道事情竟然一夕之間發展到這個地步!梁泉流為打擊太子勢力,将太子門下與梁黨政敵全都圍剿清洗,幾乎涉及半朝之人;但王虛己争田一案卻因不知從何而來的擊鼓鳴冤之人未辦成鐵案,此時風向便無端逆轉,一夜之間,梁黨竟被控制,其大多成員名下的大批田畝曝光而出,于是又半朝之人被圍剿清洗。一件争田案,卷進了全朝的文武,而京師竟未癱瘓動亂,百姓看着在皇榜處一一公布出來的諸大員所擁有的田畝名單,也喧嘩不止,民情沸騰。在這樣的情況下,還幸運的能夠立于金殿之上的官員,哪怕心中諸多想法,也是一句話不敢說,一件事不敢做。正是這個時候,太子東宮,蕭見深寝宮内。數日前曾和梁泉流一起過來的莊王依舊站在太子蕭見深床前,但上一次曾站在莊王身旁的梁泉流已不見蹤迹。本該昏迷不起的蕭見深也在王讓功的殷勤服侍下喝了一盞茶。他對莊王道:&ldo;田畝之計,百年之計。孤雖有心自上而下一蕩風氣,卻不能不計較滿朝文武之反應。幸有梁首輔知孤之心意,且銳意不失,敢為人先,大刀闊斧以&lso;争田&rso;一役将半數朝臣拿下清理,方解了孤心頭隐憂。&rdo;&ldo;奈何人無完人,首輔雖一心為公,究竟不能看透身邊之人,如此方有了今日遺憾。然孤身為人君,雖無功于社稷,無德于百姓,也不敢不做公平二字。&rdo;&ldo;梁首輔功過皆有,功不抵過,念在其為三朝元老,孤賜其全屍而死,不禍及親眷家人。&rdo;說道這裡,蕭見深看向面前的莊王:&ldo;皇叔向來得天下士子敬佩,梁首輔則為天下士子表率。此等決議……皇叔以為如何?可有見教之處?&rdo;說完他突又微微一笑,道:&ldo;也罷,此地隻有皇叔與孤二人,孤就不和皇叔說這些雲遮霧繞的事情了。梁泉流所仗不過三朝元老之身和天下士子之心,此時做孤之利劍,蕩孤麾下半數之人,再折戟而亡,也算死得其所,叫人心中愉悅。&rdo;&ldo;也不知皇叔是否曾碰到這樣的人,知曉了這樣的‐‐愉悅。&rdo;莊王冷汗潸潸而下,他手指有點顫抖,并不隻手指,他的周身都有點顫抖。他雙手緊握,長揖到地,隻對之前的&lso;見教&rso;回答:&ldo;殿下智謀深遠,非臣等所能窺見萬一……臣無有疑惑之處。&rdo;話到這裡,莊王不敢多留,很快就匆匆告辭,在莊王之前一臉矜持的王讓功這時也悄悄退後,殿中便隻剩下蕭見深一人,和另一位并未出現在人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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