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鴻益楞在原地,小道長能發現的事,他離章鴻骐最近,自然也看得出來。隻不過剛剛是被憤怒給沖昏了,一下子沒發現而已。
現在仔細一瞧,就看出來了。他恍惚地伸出手在章鴻骐的手腕上一摸,脈搏的跳動雖然還是偏弱,但是比之前要好得多了,如果能這麼維持下去,他絕對能撐到章家的長輩趕來研制出解藥。
兩個道長跟着一摸,也是滿臉茫然。
他們,好像是把一個大佬當成菜雞了?還嫌棄對方礙事,讓他乖乖在邊上待着不許動?
身側傳來小道士認真的聲音。
“這位先生,抱歉我們剛剛誤會你了。請問,您能把他給救回來嗎?”
他們楞楞地望過去,這才反應過來跟着一起道歉。章鴻益的表情有點變扭,但他的道歉也格外真摯,把蘇辭北都給吓了一跳。
一個标準的九十度鞠躬,腰彎地蘇辭北都想拿個直尺給他量量,總覺得他再往下彎點就能和小雞一樣,撲棱着翅膀,倒栽蔥栽下去。
劃掉腦袋裡那副章鴻益撲棱手臂,左右晃動的樣子,蘇辭北極為自然地點點頭,姿态從容大方地原諒了他們。還說了幾句敲打他們的話,讓他們以後切記謹慎,沒弄清前因後果之前不要随意下手等等。
章鴻益他們被他那副老前輩的樣子弄得有些郁悶,但也知道,蘇辭北能夠幾下就把章鴻骐的命暫時給扯回來,能力修為肯定是在他們之上。
就算是個散修恐怕也是個傳承強大,且天賦不凡的那種。也不是沒出過那種偏喜歡一個人靜靜地窩着,撿個弟子養的前輩。收了個棒棒的弟子,憋個十幾年等徒弟長大了,放出去打其他人的臉,那些老了之後閑的沒事做的老頭子們真的會這麼做……
每隔一段時間就能冒出這麼個來,有的打臉很成功,有點不太成功。像蘇辭北這種,估計就是能打遍一排臉無敵手的霸王級選手了。
剛剛摸脈的時候,章鴻益也就查探過了,他表弟體内多出了數道強橫但溫和的靈力,牢牢守護住幾個穴道,将毒素都逼在一個範圍内不讓它們擴散。
隻是之前摸了一次脈,就能精準把握住毒素的擴散程度,還能牢牢的封印住毒素。他展示出來的深厚修為和精準的眼力都讓章鴻益為之咋舌。
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嘤。
表弟有了希望,章鴻益也就飛快地打起精神來。他立刻開始打電話,通知章家的人,通知檢驗科那邊快點出結果,通知章鴻骐的爸媽等,整個人忙得團團轉,嘴巴一刻都不停。
三個道長分了兩個照顧章鴻骐,剩下的一個竟然也開始打電話,不知道是在找長輩過來幫忙,還是在傳播他遇到了某打臉預備役的事。
在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時候,蘇辭北走到劉國高被開膛破肚的屍體面前,伸手一抹,指尖沾上一抹血紅。
屍體早在上次屍檢的時候就已經被開膛破肚,腹腔中的血水幾乎被放幹。接着又被放進冰櫃裡大半個月,一個還算壯實的中年男子最後看起來幹癟癟地縮水了幾乎一半。
按常理來說,他的胸腔裡根本就不可能還存在那麼多血水。
而且還生成了心髒模樣的薄膜包裹着,一觸碰就會炸開,其中蘊含的劇烈毒素立刻就會殺死動了屍體的人。
這簡直就像是一個精心設計好,安裝在屍體上的陷阱一樣。
誰會這麼做?
這麼做又對他有什麼好處呢?
蘇辭北将食指搭在拇指上揉搓,那抹淡淡的血紅竟然緩緩變淡,看上去就像是被他的皮膚給吸收進去。
或者幹脆用,吞噬這個詞來形容,會更加準确些。
“您要我幫忙把他給挪開嗎?”清亮的男聲在他身後響起,蘇辭北回頭,發現是那個小道士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
“這屍體上蘊含劇·毒,雖然從剛剛的反應來看,那種毒素應該是通過接觸傳播的,但不能排除如果它在空氣中裸·露的時間太多,蒸發出去導緻中毒。”
于是他又問了一遍。
“我們要把這具屍體先挪到隔壁嗎?”
隔壁也是個屍檢解剖室,現在這裡都是空着的,他們想把屍體挪到哪裡都可以随他們的意。
但是蘇辭北很好奇一個事,“你為什麼不建議我們人先離開這裡呢?”
隻需要自己動動腿,方便簡單無危險,為什麼一定要勞心勞力地搬動屍體呢?
小道士:“……”
看着他滿臉,卧槽突然傻了,完全沒想到這事。蘇辭北樂了,他伸手想揉揉他腦袋,但是手伸到一半又像是想到什麼,給縮了回來。
解決辦法其實挺簡單,這邊的解剖室裡為了節約空間,都是有透明玻璃隔開一個個位子的。一個房間裡不止一個解剖台,挪到另一個解剖台上,暫時和他們這些人隔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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