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真是樓姜來了,趙懷雁也不擔心。
一來樓姜并不知道花雕是趙國金諜網一員,還是專門負責燕國暗線諜報中的頭目,二來,哪怕樓姜有所懷疑,以花雕的能耐,也能應付。
趙懷雁将手中的酒杯放下,正準備側頭對身邊的曲昭說一聲,“你不用擔心,要相信花雕。”
隻是,此話還沒出口,酒杯剛落桌,細白的手還沒從杯壁上挪開,朱玄光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往她對面的軟鋪上一坐,一高一矮的姿勢,他看看趙懷雁,又看看曲昭,笑問,“你們主仆二人在嘀咕什麼呢?”
曲昭翻他白眼,“管你什麼事?”
朱玄光覺得從帝宮初遇開始,這個叫曲昭的小厮就比趙無名這個主子難搞的多,說話難聽不說,還特别戒備,以前朱玄光是覺得曲昭争對他,可後來入了太子府,趙無名跟太子府裡的文僚武客們混的熟了,曲昭就對那些人也充滿了戒備。
朱玄光砸砸舌,心想,你當你家公子是寶貝,不見得别人會當他是寶啊?誰會打他主意?真是操瞎子的心!
朱玄光哼一聲,起身就去拽趙懷雁的手臂,“走了走了,去跟我們玩,你這太不夠義氣了,來了金瓶館,朝那一坐,隻跟館主唠嗑,把我們這些朋友甩在一邊,有這麼辦事兒的嗎?走走走,正好三缺一,你來頂。”
趙懷雁目前在跟着朱玄光學武,說句不好聽的話,朱玄光就是她的師傅,但趙懷雁從沒拿朱玄光當師傅看,愛怎麼着就怎麼着,朱玄光也沒跟她計較,已經很大度了,除了平時教習她練武,但凡去周府,朱玄光定然陪同,一是給她渡真氣,二就是在她被真氣反傷的時候陪伴她,憑心而論,朱玄光對她極好極好,踐行了他曾經的承諾——做你後盾。
朱玄光這麼随心所欲地拉着趙懷雁,趙懷雁沒怎麼放在心上,跟朱玄光相處的這些日子,趙懷雁已經習慣了朱玄光時而的勾肩搭背,時而的與她同榻,一副哥倆兒好的樣子。
可她習慣了,曲昭卻沒習慣。
一見朱玄光去勾搭自家主子的手臂,她當下就冷呵出聲,“你幹什麼呢?說話就說話,動什麼手?”
她作勢去拉朱玄光。
朱玄光閃了一下,沒讓她拉着,挑眉诶道,“你這個小厮也真是的,對主子管東管西,我拉他一下怎麼了?你不在的時候還不是我陪着他?”
曲昭想說,“就是因為你老是陪着,我才不放心。”
曲昭憂心地望向趙懷雁,用眼神表達,“公主,你就任由這個草民莽夫對你這麼放肆?”
趙懷雁收到了曲昭的眼神暗示,她收回杯壁上的手,拍了拍曲昭的手,笑道,“别緊張,朱兄平時對我很照顧,出門在外,不必講究太多,打牌三缺一,那得多着急,正好花館主出去了,我就陪朱兄去玩會兒。”
她說着,不顧曲昭的阻攔,随朱玄光去打對牌。
打對牌是燕國文人雅士們在琴棋書畫之外的另一項排遣娛樂活動,當然,對牌出源于文人雅士之手,卻深受整個燕國百姓們的喜愛,閑野漁夫,過了農忙季的農民們,私孰教堂裡的莘莘學子,遊走在江湖上的散客俠士等,有事沒事都會四人成桌,玩一玩這無傷大雅的牌戲,就連精品旅館客館,琴舍,茶樓,都設有對牌桌子,可以說,打對牌這種桌面牌遊已經滲透進燕國大街小巷了,幾乎無一人不知,無一人不會!
趙懷雁一開始不會,後來也在楊素沉、康逸、杜詩山的熏陶下,漸入佳境。
當然,跟太子府的這些人打對牌,純屬娛樂,從不玩錢,但今日是在金瓶館,牌桌上還坐了一名女伎,這就不可能白玩了,那是要押莊的,也就是赢要赢錢,輸要輸錢。
三個人,一個是文人杜詩山,一個是名伎陸小婉,一個是武客朱玄光,還差一人,楊素沉和康逸是文僚班子中的成員,就不去湊熱鬧了,賀偵、房沖是武客中的成員,也不占這個優勢,最後思來想去,隻能讓趙無名來湊和,一來趙無名是趙國人,對打對牌不太精通,二來他雖是文僚,卻更傾向于家醫,故而,由他上場,顯得公平又公正。
趙懷雁跟朱玄光坐對面,杜詩山與陸小婉坐對面,四個人各就各位後,桌面上就響起了嘩啦嘩啦的牌聲。
曲昭沒能阻止趙懷雁,隻好挪到她身邊觀看。
楊素沉在跟一個名伎聊步驚濤的山水墨畫,康逸在跟一個名伎下棋,賀偵和房沖在與兩位名伎玩骰子,除卻這些人外,門外還守了兩個小童,清一色灰衣灰褲,頭發挽成丸子,一絲發梢都不往外掉落,面龐清潔,顯得很是幹淨,透着一股子機靈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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