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姊姊與周二郎的婚事黃了。”趙玉屏小聲告訴沈若筠,“也不知為了什麼,明明都要開始納采了。”
沈若筠點點頭,也不怎麼意外。回頭時見周季還跟着她們,停了腳步叫他,“周三郎,我與郡姬要一道看燈去了,你莫要再跟着我們。”
“我訂了樊樓的包間。”周季忙道,“不若一起去樊樓吃浮元子吧?那裡樓高,賞燈也極是不錯。”
趙玉屏往日除了畫畫,便最好美食。一聽此話,眼裡似立即亮了燈:“你真訂到了樊樓?”
“郡姬若是不信,随我一去便知。”
沈若筠不欲與周季一處,十分心動的趙玉屏立即搖着沈若筠的胳膊撒嬌:“阿筠,聽說今日樊樓有怪味的浮元子,不若一起去吧。”
見沈若筠仍不說話,趙玉屏繼續搖她:“阿筠,我出來一趟可不如你容易的。”
沈若筠笑點她凍得紅紅的鼻尖:“那可算你與他人約黃昏後。”
“誰要與他約呀。”趙玉屏吐舌,旋即正色與周季道,“今日去樊樓,我們隻是與你拼個雅閣,現在我與阿筠逛燈,你也不要與我們太近。”
周季都答應了,仍是在看沈若筠。
沈若筠與趙玉屏在前面走,趙玉屏見她興緻缺缺,“你很讨厭周三郎麼?”
“也不是。”沈若筠回頭,确認周季聽不到,才小聲說,“周家人視我如洪水猛獸,何必去自讨人嫌,說出來還丢我沈家臉面。”
趙玉屏平日參加的宴會多,自然是聽過一些夫人是如何讨論沈若筠的。上個月月初鄉甯侯嫁女,母妃帶她們去看曬嫁妝。女眷們待在一起,就喜歡讨論嫁娶的事。琅琊王府的吳王妃忽問母妃,說在禦園時,與小郡姬一起的,可是沈家的女孩兒。
母妃還沒回答,就聽鄉甯侯夫人輕笑道,說她剛回汴京,不認得也是尋常,那正是沈家二姑娘。
吳王妃又問了句,太府寺少卿家米夫人便與吳王妃說,沈家無人教養,能是個什麼樣兒的,語氣間極為鄙夷。
趙玉屏與沈若筠關系極好,平日在家時,便是趙香巧說了沈若筠什麼不好聽的話,趙玉屏都要與她争辯一二。聽得米夫人這樣說,當下便回嘴:“阿筠人極好。”
鄉甯侯幼女站在母親身邊不服道:“她有什麼好?能比得過我姊麼?”
趙玉屏打量她,絲毫不客氣:“旁的不說,她比你與你姊姊都好看許多。”
滿屋女眷俱是笑了,母妃輕責她,令她不許插話。那廂鄉甯侯夫人笑道,小郡姬且等着看,就算她家女兒貌如嫫母,也比沈家的女兒好嫁呐。
回去的路上,又被趙香巧指責了一通,趙玉屏卻無心與她鬥嘴。她已察覺到母妃、長姊和那一屋子的貴夫人間似有一種默契,她們好像都覺得沈若筠不好。
趙玉屏想不明白她們怎會如此想,偏這事又不能問阿筠。
“有眼不識金鑲玉。”趙玉屏憤憤,“我們阿筠有什麼不好的。”
“無需安慰我。”沈若筠壓低了聲,“我比多絡自在些,可以不嫁人。”
兩個人在路邊挑花燈,趙玉屏照舊選兔子燈,沈若筠笑她年年都是這個。
“這個是留給多絡的。”趙玉屏将燈遞給姜梅子,“也不知她何日能與我們一同出來賞燈。”
沈若筠想了想卻是笑了,“再過幾年,她下降,你也成親了……說不定倒是可以一處看燈,隻是不知你們是更願意與自己夫君看燈,還是與我看燈呢?”
“自然是我們一起啊。”趙玉屏不假思索道。
還不知在哪兒的“夫君”,當即被趙玉屏抛棄掉了。
周季一直跟着二人,許是真的穿得太少,還打了個噴嚏。
沈若筠挑了一盞怪裡怪氣的金魚燈,三人慢悠悠逛到樊樓時,隻見東、西、南、北、中五座三層樓閣構成的樊樓燈火通明,樓層間飛橋欄檻、明暗相通。樊樓的設定參考了《東京夢華錄》:“三層相高、五樓相向、飛橋欄檻、明暗相通、珠簾繡額,燈燭晃耀”。
仔細一瞧,廊下挂着一排各式各樣的大花燈,珠簾繡額,燈燭晃耀,令人恍若置身仙境。
不愧為汴京第一宴飲之地。
沈若筠平日來樊樓來得少,去豐樂樓更多一些。豐樂樓與樊樓其實也是一家,隻豐樂樓更重菜肴,而樊樓不僅是個食肆,更是宴飲之地,還有許多陪侍宴飲的歌舞節目。
想來今宵,此處更是宴飲達旦,歌舞升平。
周季到了此處,便上前領着兩人。他早在兩月前就訂下可以觀燈景的包間,現下一行人由行菜領着,去了三樓。
周季預訂的是個中等大小的雅閣,進去的第一道門是外間,兩邊各有小門隔間,是仆從待的地方。隔音效果極好,可搖鈴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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