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慢些吃,喝些茶水。”
沈若筠嗯了聲,喝了口茶。吃了塊綠豆糕,還是餓得很。沈玉屏瞧了一圈,笑道,“别吃這些了,也不知放了多久,我來時自家裡撿了碟酥油鮑螺,這就去叫人取來,吃那個吧。”
沈若筠搖搖頭,自盤裡撿了塊米糕,“正要與你說呢,這一類拿牛奶、蜂蜜、糖做的食物要少吃些,吃多了極易起痘。”
“是麼?”趙玉屏心下一動,她額上總是會冒一些痘,為此濮王妃差點要她喝湯藥調理。
“飲食再清淡些。”沈若筠道,“你戒一陣子,便知有無效果了。”
趙玉屏記下了,沈若筠又喝些茶,取帕子擦了手,問兩人道,“今日有什麼好玩的?”
“不再用些了?”趙多絡打趣她,“不會等會出了門便又餓了吧?”
“哪有那麼誇張。”沈若筠捏她臉,“我不就那一陣餓得比較狠麼?”
去年有一次也不知怎地,總是特别餓,課間吃了東西也不頂事,出了如琢廳又覺得餓……已成她的一大糗事,總被趙玉屏拿來打趣。
正笑鬧着,忽見一聲音尖細的内侍至廳内禀報,說皇後鳳駕将至。三人默契地對視一眼,還沒等内侍講完,便溜之大吉。
“去投壺玩吧。”趙玉屏提議道。
三人一處走着,行至介亭時,見一衆宮女簇擁着趙月娘并一男子。沈若筠打量這位趙殊、周皇後挑出來的女婿,想看看對方有什麼特别之處,可惜她将那人掃了兩遍,從上至下,竟挑不出什麼優點。
也許是剛剛見了周家兩兄弟,有了參照,更襯出其平平。
沈若筠看着趙月娘,果見她臉上已有明顯的不耐。隻心下奇道,周皇後一片慈母心,卻怎會瞧不出趙月娘喜歡什麼樣的男子,給她挑的驸馬與她不甚相配。
三人與趙月娘打過招呼,又離了些距離,才敢說小話。
“這是李獻。”趙玉屏消息格外靈通,“有些才名,隻是不入仕,官家喜歡他的書畫,正想着要欽點他做驸馬都尉呢。周娘娘說要見一見他與他母親,所以還未下明旨。”
“他瞧着年齡不小了。”沈若筠回憶剛剛見到的男子,“相貌也不甚出衆。”
“聽說已二十有六了。”趙玉屏咂舌,“前些日子,我母妃進宮陪周娘娘見到李家婆母,據說李獻是獨子,若是尚帝姬,也要一同搬去帝姬府的。”
“我母妃還說,那李家婆母并不是個好相與的。”
趙玉屏隻一股腦地講自己知道的事,沈若筠卻注意到趙多絡臉上無了剛剛初見她時的欣喜,估計是聽着趙月娘婚事的不如意,就物傷其類想到了自己。
趙玉屏也發現了,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你還小呢。”沈若筠安慰趙多絡,這話着實無力,元後嫡長女尚嫁得如此,何況不受寵的趙多絡呢?
趙多絡擦了擦淚,聲音細弱:“我不是故意與你們鬧不愉快……隻是心裡害怕。”
“你害怕什麼?”趙玉屏似是不解,又話頭一轉,“瞧瞧我們的福金帝姬,現已是個小美人了,再過幾年必成一個大美人,到時候定是滿汴京城的少年郎君争着求娶,功名算什麼東西,哪有抱得美人歸重要呢?”
“混說什麼呢。”趙多絡破涕為笑,又害羞道,“阿筠,你瞧她滿嘴說的什麼渾話。”
“我瞧倒不是什麼渾話……”沈若筠慢吞吞道,“是句實話。”
“阿筠!”趙多絡被兩人這般安慰,心裡好受了些,又與趙玉屏道,“你姐姐現下才是滿汴京的少年郎君争着求娶呢,怕是你父王母妃已挑花眼了吧?”
“那倒也沒有。”趙玉屏前後看了下,确認過無人才小聲道,“我母妃瞧我外祖家好,想将姐姐嫁回去,可我父王看上了周娘娘的侄兒周家二郎,估計是要定周二郎了。”
沈若筠那日在女學已經知道這消息,心道周二郎與趙香巧倒是比趙月娘與李獻般配得多。一個年十八,一個年十六;一個皇後侄兒,一個官家侄女。
妙得很呐。
宮宴玩的遊戲,來來回回就那幾樣,遠岫對壺觞,澄瀾映簪绂。出自崔元翰的《奉和聖制重陽旦日百寮曲江宴示懷》
三人去圍着彩帛的投壺地,果見周夫人正與趙香巧一處說着話,因趙玉屏給兩人透了消息,倒也不覺奇怪。
周夫人與趙香巧正說着話,卻見旁邊擠來一個豐腴的婦人,滿頭插着珠翠,忽去拉趙香巧的手:“瞧這手俊的!又嫩又細的,真叫人愛不釋手。”
趙玉屏皺了眉:“那個暴發戶怎麼今日也在?”
趙多絡也認得邱夫人:“邱美人眼下懷了孕,她的娘家人自是水漲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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