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念滿意地拍拍他的肩膀,“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柳青陽擠出一個假笑,比起月推手個要錢,他更向靠近陳一凡。他敏銳地察覺到這件事牽扯這陳一凡不想提起的過去,以及她曾經深愛着的,和自己長的很像的人的故事。
柳青陽挑眉,“劉總可以告訴我一些往事嗎?這樣比較好下手。”
劉念否決,“無可奉告。”
柳青陽翻了個白眼,誰都不說,總有一個人願意說的。
他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劉念的肩膀,“老兄,給我個司機,我現在要去梅家。”
劉念對春雨點點頭,春雨會意,“稍等,我這就去安排。”
和自己很像的人,叫梅恒,是梅道遠獨子。五年前因意外車禍去世,梅家兩位老人受不了打擊,紛紛退隐。
柳青陽看着自己搜羅到的資料若有所思,對于陳一凡死纏爛打是沒有用的。或許梅恒才是根本,他對着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自嘲一笑,“既然老天爺給了我得天獨厚的臉作為飯碗,當然早好好利用啊。”
于是柳青陽再次拜訪梅家,仔細記着牆上全家福裡梅恒的穿衣打扮。
一模一樣的白毛衣黑褲子,一樣的黑邊方眼鏡,再把劉海梳下來做出乖巧的樣子,柳青陽對鏡自拍都覺得可以以假亂真。
找了個推手場所,柳青陽撥通了陳一凡的電話。
陳一凡的聲音煩躁而疲憊,“我說了不可能,你别再糾纏了。你要多少錢我給你行嗎?”
柳青陽急忙道,“别挂别挂,就這一次,我有事要和你當面說。一會兒我把地址發給你,就這一次,千萬過來啊。”
沒有回複,柳青陽忍不住看了看手機,還沒挂啊?
陳一凡終于回複,“好,我知道了。”
崩潰
劉念剛回家時就看見陳一凡穿戴整齊要出門,不由得問了一句,“要出去嗎?”
陳一凡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還不是你讓柳青陽糾纏我,要學推手的事?劉念,我的話你總是聽不懂對嗎?還是你根本不在意我說什麼,隻在乎你的理想國?”
劉念一時語塞,“一凡,我知道這樣讓你為難了,但隻會有這一次,以後絕對不會了。”
陳一凡冷笑,言語間的嘲諷十分明顯,“五年前你說這話我還能相信幾分,但是抱歉,現在你已經失去了我全部的信任。”
陳一凡打定主意這一次絕對不幹,但柳青陽信誓旦旦咬定了隻見最後一面,陳一凡倒也好奇他要耍什麼花招。
陳一凡摔門出去時,隐約聽見裡頭劉念的一句“路上小心”,她沒有理會,隻是狠狠關上門。
陳一凡悲哀地想,如果劉念再逼迫她,她或許會選擇和他分手,搬出去住。
劉念揉了揉酸疼的眼睛,又看了看手上财務彙報的赤字,憂心忡忡,這時春雨的電話打了進來。
劉念的聲音裡有掩蓋不住的疲憊,“怎麼了嗎?”
春雨的話不由得頓了頓,關切道,“劉總你還好嗎?”
劉念不耐煩地皺眉,“說事,有什麼事?”
春雨愣了愣,苦笑着道,“這句話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說,但還是想告訴你一聲。”
春雨從來幹脆利落,吞吞吐吐起來更讓人頭疼,劉念隻問,“什麼事?”
春雨下定了決心,“我剛才在市中心地推手館裡,看見了柳青陽,他……打扮的有點怪異。”
劉念覺得過度的疲憊讓他幾乎不會思考,“什麼意思?”
春雨遲疑着,語音晦澀,“他穿了個白色毛衣,帶着黑色眼鏡……”
劉念閉上眼睛,白色,是梅恒最喜歡的顔色。
記得很多年前的秋天,他們還沒在一起時,劉念看見陳一凡悄悄在打毛衣,冷不丁竄出來對着她笑道,“好啊,上班期間你居然在織毛衣,可算被我逮住了。”
陳一凡吓了一跳,拍了劉念一下,“你要吓死我了,我還以為是梅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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