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剛落到地面的他更是感覺到自己的腦袋似乎被什麼東西一陣砸,好多東西掉在頭上,本來就因為激痛而極度敏?感的頭皮更是疼的發麻,可即便如此,他也還是在原地摸索着……
與此同時,就在他沒有感知到的不遠處……不……這所謂的不遠處距離蕭言瑾僅僅不到一米!
就在距離他腳跟不到一米的地方,蕭父表情極其淡然的站在一邊看着,卻也隻是看着……站着……看着這個他們口中的兒子從床上摔到地上,看着他像條盲犬一樣的在地上摸索着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藥」,而他,始終冷酷,甚至連剛才的那些藥,都是他故意打翻了「掉」在他頭上的。
蕭言瑾無從分辨砸了他一腦袋的藥哪些是用在哪個部位的,身上的麻癢幾乎沒有消退,不管是哪個部位觸碰到什麼東西,能感覺到的也隻是更加激烈的疼痛而已。
他甚至不能分辨出握在自己手中的瓶子是什麼形狀的,不管是用在什麼地方的,他的第一個反應都是先往嘴裡塞,不管是用在哪兒的,隻要吃對了,這一身痛癢至少就可以先解了。
從床上摔倒地上,再從摔倒之後找到藥物,蕭言瑾前後甚至沒花分鐘時間,可是這短短的幾分鐘時間對于他卻無比漫長。
而這位一直站在他身邊看着的父親,則是直到看到他把藥都塞進嘴巴裡了之後,才默不作聲的,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似的離開了……
藥物入喉被他吞下的一瞬間,蕭言瑾整個身體都好像失去了力氣一般的猛地癱倒在地,他大口喘着氣,全身的疼痛正因為藥物發揮作用而快速消退。
等這口氣總算是緩過來了之後,蕭言瑾才開始摸索身邊的其他瓶子,靠瓶子的形狀和入手的觸感分辨這些都是用在哪兒的,好一會兒之後,各種藥物從五官滲入,視覺,聽覺,嗅覺,味覺才終于全都蘇醒了過來。
他傻傻的看着腦袋上方的天花闆,整個人像個大字一樣的躺在地上,好半天都緩不過來,等腦子終于恢複平靜了之後,首先想到的卻是昨天晚上那個不知道是不是夢的場景。
天花闆上好大一隻貓頭,狸花斑紋的貓就在這塊天花闆上,瞪着它琥珀色的眼睛注視着自己,再然後……
無數貓靈一個接着一個的鑽進自己的身體裡,而他一貫溫柔和藹的母親,卻站在門口,被門外的燈光打在身上,散發着從來不曾有過的冰冷的氛圍,冷冷的注視着一切……
一想到這裡,蕭言瑾就覺得一陣頭皮發麻,他想起身,卻隻是剛撐起上半身就感覺到全身上下,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酸痛爬上身,就算是他第一天出去當搬磚工,搬了一天的磚回來都比這個要舒服很多。
最終,身體幾乎還沒有緩過來的蕭言瑾,也不過就是從地上又爬到了床上,然後就又不動彈了。
他沉默了很久,試圖明白過來腦子裡的這些到底是真的,還是單純的隻是一個夢,又為什麼一貫發病的時候陪在自己身邊的父母,今天卻一個都沒有陪在自己身邊,直到他扭頭看向窗外,他才明白過來……
哦……天還沒亮……沒到吃早飯的時間,父母當然是不會來他的房間的,而他,更是從來都不曾大半夜的「犯病」過,他認命的将一切都歸咎在了「夢」上……
他不敢再睡,生怕再睡着了,等明天醒過來的時候,同樣的痛苦還要再經曆一遍,他就這麼靜靜的看着窗外,靜靜的看着原本黑蒙蒙的窗外慢慢亮起來,直到照入一抹陽光,而這個時候,困倦了許久的身體,終究還是再次茫茫然陷入了沉睡。
再睜開眼睛已經是早上九點多了,不過好在,除了昨天晚上留下的酸痛以外,并沒有其他什麼了。
蕭言瑾眨巴了兩下眼睛,隻覺得頭疼得難受,并不是單純的疼,而是好像腦袋上頂着黑壓壓的一片雲,沉重,壓得喘不過氣,卻并沒有真正的疼的那種感覺。
他掙紮了兩下從床上起來,面對摔了一地的藥,雖然以他現在的情況是真的不想收拾,但畢竟這些對他來說是救命的東西,雖然他其實并不清楚,放着這些藥不用會不會沒命,但能少受點兒苦,當然是少受點兒苦比較好。
把地上還能用的藥瓶撿起來放好,又打掃了撒了一地的藥粉,蕭言瑾這才下了樓。
等他到餐廳的時候,蕭父蕭母已經坐在那裡吃飯了。吃飯?九點多?早餐還是午餐?
“言瑾啊!快過來吃飯,你要是再不下來,粥都涼透了。”蕭母一副好像昨天晚上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模樣對蕭言瑾說。
“哦……”
蕭言瑾不疑有他,拖着一身的酸疼,慢吞吞的走過去坐了下來,拿過勺子就往嘴裡塞粥,吃粥的同時還不忘從兜裡掏出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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