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回過頭,正好對上了任苒的目光。
哭腫的眼睛稍微好一些了,隻是目光像是罩上了一層水汽,看起來委屈又惹人心疼。
沈煜回過神,湊得近了一些,坐在床邊,伸手摸了摸任苒的頭發,“怎麼了?”
情緒的崩塌就在那麼一瞬間,本來就長時間不見,想念得厲害,頭疼膝蓋疼,腰也疼,偏又趕上這麼一攤子破事。開始隻是猛地掉眼淚,不過半分鐘,任苒忽然撲到沈煜的懷裡,像是在漂浮的大海裡好不容易抓到了一根浮木,害怕驚吓之餘,狠狠地大哭了一場。
沈煜知道這件事對她打擊大,但看着她剛才一聲不吭的樣子,以為已經好一點了。
“苒苒。”沈煜抱着任苒,輕拍着她的背,聽着她嘴裡含糊不清的話,小心安慰。
“她還是是哥孩子啊,就這麼死了。”任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眼淚控制不了地往外湧,邊哭邊說。
“沒事的,不哭了。”沈煜知道說什麼都沒什麼太大作用,隻能安慰着。
任苒是真的很難過,難過為什麼這樣年輕的生命就如此輕易地在一次根本什麼也決定不了的考試中消失。她恨自己為什麼沒能早一點下樓等着周凝語,生或死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情,倘如她能趕在這之前再多勸說一句,是不是悲劇就不會發生。
哭得無力,任苒好久才平靜下來,靜靜地看着沈煜。
“苒苒,這不是你的錯。”沈煜當然知道任苒是怎麼想的,隻是很多事情,是沒有如果的,誰也不是神,又怎麼未蔔先知,預料所有事情呢。
沈煜抽了紙巾替任苒擦幹眼淚,微微湊近,小心地吹着她又一次哭腫的眼睛。不想在這個時候去跟她講道理,也不想跟她商量後續的事情怎麼解決,他隻是擔心。
“吃點東西好不好?”看這樣子的從昨晚到現在,她應該是滴水未進,眼下眼底發青,嘴都幹得起了皮。
買的都是任苒平常喜歡的蛋糕,隻是看着花花綠綠的蛋糕,任苒沒有胃口,又不想辜負沈煜的好意,囫囵地往嘴裡賽了一些。
可甜膩的味道沖到喉嚨口,卻難受得很,一下子引得胃裡翻滾,任苒跑進了洗手間,剛才好不容易吃進去的蛋糕,又吐了出來,吐到最後,甚至隻剩下了酸水。
“喝點水。”任苒臉色更蒼白了,沈煜聽着半跪着幹嘔,心裡難受極了。
吐過之後,任苒腳底都發飄,躺回卧室,沈煜給她蓋上了被子。
“實在不舒服的話,睡一會。”沈煜就坐在床邊,握着任苒的手,“乖,聽話,把眼睛閉上。”
真的太累了,任苒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抽幹了精氣一樣,虛弱地閉上了眼睛。
她睡得不太安穩,沈煜熄了燈,在黑暗裡,一直陪了一個多小時才見她呼吸平穩下來。
輕輕關上了卧室的門,沈煜去了書房,先給沈焓回了電話。
“怎麼樣啊哥?小苒姐好點沒有?”沈焓還沒睡,晚飯也沒吃多少。
“狀态不太好,剛睡下。”沈煜微微歎了口氣,撫了撫眉頭,在心裡思量着後續的處理。
“那後面的事情怎麼辦啊?”沈焓還是擔心,又問了一句:“不然.你去問問湫涵姐吧。”
曹家和沈家本來就交好,曹家又隻有曹湫涵這一個孩子,自然和沈家兄妹倆自小認識一起長大。曹湫涵隻比沈煜小了兩歲,也是财大畢業。财大雖然是财經學校,但也有法學院,但畢竟術業有專攻,财經金融在國内首屈一指,法學專業就比不得江甯政法大學專業了。曹湫涵當年高考的分數去江甯政法大學最好的系也是完全足夠了的,誰也沒想到她一心一意,瞞着父母,把财大填在了第一位。所以沈焓總是私下裡跟沈煜說,曹湫涵絕對是因為他才一定要去财大。
“行,我看看,你也早點睡。”沈煜點點頭。
沈焓又詢問了兩句也挂了電話。
沈煜又撥通了許誠之的電話:“怎麼樣,彙報結果怎麼樣?”
許誠之那邊還沒消氣,也不知道沈煜究竟因為什麼大事非要這時候回去,“你還記得有這事啊,現在我升ED了,你沒機會了,以後我是你上司,見到我給我尊重恭敬一點。”
沈煜聽了許誠之欠揍的語氣,笑了一下,好兄弟升職,努力也算是沒白費,“行啊,許總。”
“你還笑得出來,到底他媽什麼事啊?非要忙得沒命一樣回去,我看你就是有病。”
沈煜隻能把事情的始末重複了一遍。
“那.小狐狸現在怎麼樣了?”許誠之聽了,脾氣一下子沒了。
“剛睡着。”沈煜起身,盡量壓低聲音,生怕吵醒任苒,“現在後續的處理才是最要緊的事,任苒是代理班主任,家長揪着這點不放,又想讓學校賠錢,又想讓她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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