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苒頭也沒擡,“我知道啊。”
“你知道?”沈煜又回想了一遍,确認從未和任苒說過。
“沈先生,你大概是不知道你當年你在财大有多火吧。”舊人重提,任苒沒覺得有什麼不快,停下腳步,慢慢解釋,“那個時候和你在一起前,我就把你的消息打聽得一清二楚了。”
沈煜看着任苒一臉真誠的模樣,沒忍住笑出了聲,“這麼說,當時你追我的時候,就已經把我祖宗十八代都給扒出來了?”
沈煜舊事重提,任苒自然有些面上挂不住。
那個時候,确實是任苒主動追的沈煜。雖然說明知成功概率不高,但她還是做足了準備,從喜好習慣到過往的感情經曆,再到莽莽撞撞,将内心隐晦的感情當面宣之于口。
想想都勇敢,盡管那時候也普通,也平凡,但憑着年少時候的一股子傲氣,勉強戰勝了所有的自卑,縱是面對再閃閃發光的人也一往無前。
“那你為什麼從來沒問過我。”
任苒斂了斂笑意,“其實無論是之前還是現在,我都從來不覺得你這樣的人,會和我在一起,就像做夢一樣。所以我問什麼呢?我明知道你的白月光哪裡都比我強,我為什麼還要問。”
沈煜聽了任苒的話,微微皺了皺眉,輕輕戳了戳任苒的額頭,“什麼白月光,苦情電視劇看多了吧。”
任苒吃痛,瞪了一眼沈煜反駁,“本來就是嘛。”
“是你個頭。”沈煜也不知道任苒是真不自信,不在意,還是刻意酸自己。
“你怎麼突然提起她?”任苒回味過來,有些不安地看着沈煜,“你不會要去找她吧?”
沈煜被任苒神奇的腦回路氣得不輕,“你這腦子裡一天到晚都想得什麼?”
任苒委屈巴巴地看着沈煜,安安靜靜地等着下文。
“她也回國了,跟我在一起分行工作。”沈煜趕緊交代清楚,生怕任苒再胡思亂想。
“哦,原來是這樣。”任苒松了口氣,沒太在意沈煜剛才說的話。
“生氣了?”任苒的反應過于平靜,這是沈煜沒有料到的。
任苒笑着搖搖頭,“沒有,誰還沒有過去呢。”
沈煜沒有話茬再接下去,隻能說正事,“許誠之說她周六的飛機,周一來上班,晚上估計要一起吃飯。”
“嗯,知道了。”任苒沒有刨根問底地意思,隻是叮囑:“要是可以,少喝一點酒。”
任苒年紀不大,但一向看得明白。人的一輩子這麼長,來來去去這麼多人,自然有圓滿就有遺憾。感情這個東西,本來就是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沒什麼公平可言,更沒什麼道理可講。
“好。”沈煜也不确定任苒是不是真的不在意,因為她這個年紀,正是恣意撒嬌,愛吃醋愛耍脾氣的時候,她這樣平靜倒是叫他有些不太明白。隻是任苒不哭鬧,他也沒什麼理由再說下去。
又繞了兩圈,天徹底黑了下來,沈煜取了車,送任苒回家。
到了小區門口,沈煜送任苒下車,眼瞧着人轉身要離開,一把拉住,想把心裡的疑惑倒出來,卻遲遲開不了口。
“我不介意你有白月光,也不介意你們一起工作。”任苒明白沈煜想說什麼,不過她确實是覺得記着前面人的好,才是最好的釋懷。
“我相信你。”任苒微微踮起腳,勉強夠到沈煜的臉,親了一下。
夜晚是靜悄悄的,月光落在任苒披散着秀發上,暈開了小層的光圈。沈煜伸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口氣很軟,“沒有白月光,你就是我的月亮。”
白月光也好,朱砂痣也好,誰不是從年少的時候走過來的呢,誰又能将過去的點點滴滴抹個幹淨。任苒明白這點,沈煜也明白這點,所以任苒可以放心釋懷地讓沈煜同夏璐妍一起工作,沈煜可以完全不在意任苒糟糕的原生家庭和敏感痛苦的成長經曆。
夏璐妍按照計劃回到了江甯,也正式入職,和沈煜一直保持着和諧的同事關系。任苒新學期的教學工作也步入了正軌,開始井然有序地忙碌起來。一轉眼,九月都過去了一大半,江甯的溫度徹底降了下來,早晚也需要多填一件外套保暖。
【晚上有安排了沒?】
剛剛下了課,任苒看見沈煜發來的消息。
【沒有,你今晚不加班?】
很快沈煜的電話打了進來,“明天不是周末了嘛,今晚許誠之請吃飯,我去接你?”
“今晚?”又搞這種突然襲擊,任苒忙了一周,趕上周五也沒怎麼精心打扮,想要拒絕,“不了吧,都是你同事,我去不大好。”
“許誠之那家夥你又不是沒見過,來吧,都是熟人。”
任苒又糾結了一下,勉強答應:“那你在學校門口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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