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若舟不敢苟同,起碼在淺淺上,他已經想好了,是一點要争一争的。
薛若舟就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在兩人分手之前,壓低了聲線,一副請求師霁玉幫忙的态度。“霁玉,你知道我如今的身份明面上不便和你接觸,也不便和淺淺接觸,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師霁玉知道肯定是和索淺淺有關,他臉上含着微些笑,隻是不到眼底,心中妒火已經高高燒起,卻隻是說:“若舟你說。”
薛若舟是猶豫過的,不過一是他信得過師霁玉,二是他有意刺一刺他。“自避暑山莊後,我不便再和淺淺見面叙舊,因而每月寄了一封信過去,現在都秋天了,也沒有見她回複。霁玉,勞煩你幫我問問她。”
師霁玉修長如玉的手指淺淺扳着右手手腕,睫毛下被覆蓋的眼睛裡的光芒讓人琢磨不透。他擡起眼簾,眼尾漫溢狹長,似有暗紅飛閃。“好啊。若舟便隻需要我問在這一個?”
薛若舟劍眉微挑,躊躇地道:“若是不方便,那邊算了?”等過了這段時間,處理完這些事宜,他總歸是要去見一面淺淺的,不過那時應該可見寒梅了,正好趕赴寒水寺賞梅的約會。
師霁玉唇邊噙着淺淡的笑意,“舉手之勞,淺淺許久不曾見你了,應該也甚是想念。”
二人目光交疊,薛若舟竟然完全看不出他有别的情緒。平柔如水緩緩潺潺,真若是仙人般無欲無求。
他對淺淺的在意,正是因為薛若舟無比的清楚,才會在剛才忍不住刺他。
“時候不早了,咱們也該離開了。”昔日的故友寒暄了又幾句話,終究還是分道揚镳。
香桂還在依依綻放着袅袅如煙的香氣,幽花庭裡兩人一南一北,各自離去。
薛若舟皺着眉頭,心裡堵着一股氣,他負手站了一會兒,待冷靜下來,冷笑地自言自語了一句。“霁玉,這一次倒是不再阻止我了?是找不到理由了?”
是不是又要故技重施,讓淺淺厭棄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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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霁玉出了幽花庭,面無表情的,容顔燦爛若華,清冷若仙,唯獨少了點人氣。南洲看着他單腳踏上了馬車,思緒重重,眉頭微蹙,就知在幽花庭裡面又發生了什麼事。
極少見公子出現這樣的神情。
“公子,慕公子求見,已在月棠閣候着。”
端坐在車中的白衣公子漫不經心地道:“知道了,直接回府。”
今日一個個的都是趕着上來啊。
師霁玉阖眸,斂下眸中思緒,手指輕扣着小案,一邊養神,一邊想着剛才十三皇子的态度。
南洲趕車的時候依舊繞了一遍朱雀大街才回的師府。
書房裡,慕朝卿已靜坐了有些時候了。春日時見到的牡丹已經被應季的玉菊所取代。玉菊淡雅的苦香在渺渺燃燒的白檀香裡特别的靜逸,書香墨香更濃。他坐在椅子上裡等待着師霁玉歸來,腦海裡劃過近日來發生的事情,嘴角也不由諷刺地挑起。
皇帝的确是重新翻案了,還把罪魁禍首的太子給處理了。可卻不曾為受了委屈的慕家翻案,而也是因他不願意出現,保留了一條退路,否則現在他應該會被已經有了後悔迹象的皇帝投入大牢了。
書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白衣公子雙手還在門上,視線已經毫不轉移地直接落在了站了起來的勁裝少年,唇瓣揚開一些笑意。
“慕公子。”
慕朝卿站了起來,身形有些僵硬的拘束,但還是有江湖兒女的爽快,抱拳時,面容也是冷靜的。“師公子。”
“坐下來慢聊。”白衣公子溫柔地颔首。
白衣公子合上了書房的門,走到旁邊的椅子動作優雅地微掀袍角坐下,似發覺了對面的少年滿腹的心思,更如一個善于等待的獵人等待着他開口。
沒錯,忍不住的人還是慕朝卿,他冷靜的神情在随着時間的流逝而變得不甘。“師公子,慕某此來是感激你上次的相助,正如閣下所料,皇上不曾為我慕家翻案。”
“師公子,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少年雌雄莫辨,甚至比女子還要美豔絕倫的臉龐上無比鄭重的神情,翠眉更是上揚着,盯着他的目光灼灼,就如陷入了迷途的旅人望着眼前的綠洲。
“原來慕公子來見我,就是為了給自己找一個理由嗎?”
慕朝卿皺眉,“閣下為何這麼說?”
師霁玉笑道:“若是我沒猜錯,慕公子應該琵琶别抱,不是已經給自己找到了一條通天大道了,隻需繼續走下去。”
慕朝卿詫異,“上次師公子和我說過,當時我覺得我應該不會這麼做,有客司建立将近二十年,怎麼會是我輕易能夠動得了的。”說到這裡時,少年眉宇魅色無邊,绯若海棠的眼邊竟顯妖娆之色,說不出的妖異陰鸷。“從前我總想着終有一日,朝廷會為慕家翻案,近來我終于死心了。就想着公子先前的建議很好啊,與其倚靠他人,不如自食其力獨當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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