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惡劣且不懷好意地想着。
他借着喝茶,攏着琵琶袖,眼角瞥過樓上的雅間,珠簾垂垂,師霁玉此時便在裡邊。
也不知他看沒看見他們沒有?
這就是他做的不在場的證據,很快在《拾玉镯》熱場後,刺探的刺客就會直奔雅間而去。
春雨茶樓内部構建乃是一個環形,以中央舞台為中心,向兩翼擴散,大開天窗,天光洩漏入樓中,光明璀璨,以至于舞台成為了最耀眼的地方。一共兩層,一樓是提供給平民百姓喝茶又能看戲的地方,鋪上桌子就行。二樓則是一個個分開的雅間,提供給貴族官員,房間清雅,既能看戲又能談事喝茶,一舉兩得。
此刻二樓雅間柔草裡,茶香缥缈,對坐着兩個年輕人,一個玄衣黑袍,鼻梁高挺,容顔俊美卻氣質冷峻。一個白衣素帶,清素曠達,容顔如牡丹國色,卻面色蒼白,氣質清雅,壓下這份骨子裡的豔色,多了些遠離塵世的仙氣。
兩人同看着台上花旦,花旦嬌媚揚袖,正面帶春情唱着詞。
玄衣青年道:“今日怎麼想起請我看戲了?”
師霁玉道:“許久不見,讓你配合一二。”
薛若舟立即了然,冷峻容顔卻未曾改色,“引蛇出洞?誰又盯上你了?”
師霁玉淡笑不語,手持茶盞,慢聲道:“隻怕是來者不善。”
薛若舟眸子裡漏些笑意,若是姑娘們在這裡,怕是會心動,隻不過知根熟底的師霁玉見了,就知道他又在想什壞主意了。
“若舟你武藝高強,一會兒就全仗你扶持了。”
薛若舟瞥了他一眼,“霁玉,論武功高強,我不能和你比啊。”别看他總是一副病弱公子的樣子,一把紙扇在手,怕是沒幾個人能夠傷得了他。
師霁玉:“我不便暴露。”
薛若舟挑眉,沒繼續說了。雖說從去年開始,他有意接近太子派系,兩人因政見不合,逐漸地相會也少了,不過他們同樣明白對方是什麼樣的一個人,這也算是守望相助吧。
畢竟,能有這樣的一個心意相通的友人,終此一生,也許再也難覓到第二個。
台上花旦嬌滴滴語惹人憐,奴奴二字念得人胸潮春水滿漲。這是一出男歡女愛,男情妾意的喜劇,更在俊俏的小生上台搭戲時,整個春雨茶樓都轟然喧嘩,場面一度熱鬧得不行。
師霁玉聽着柔美的唱腔,蓦然地眼角觸及那花旦袖底的一絲寒光,在日光下反射過來正好在他們這個角落。師霁玉和薛若舟同時察覺,而薛若舟更是眼尖地看見了那花旦眉眼所向的位置,看到了一張俏皮清純的臉蛋,一顆心也跟着緊了起來。
“索姑娘。”
師霁玉也看到了,正含笑奕奕地側首,和身邊另外一個女子說話的索淺淺。那女子仿若枝頭海棠,說不出的風流韻味,鳳眼妩媚,正是那顧鏡奴。
她們怎麼會在這裡!
花旦笑得越俏,唱腔柔美,往右牆邊的舞台而去,她腳踩高跷,靈活無比,就連慕朝卿也發覺了她的異常。旁邊一桌上的浪蕩子似乎認出了這位花旦,臉色變得很蒼白,在那花旦唱到高潮片段,滿場皆醉在她柔媚唱腔,掌聲如雷陣起時,她忽而趁着所有人不備之際,從寬袖之中拿出一把寒光凜凜的匕首,刺向這位浪蕩子。
“胡鵬,你去死——”
那浪蕩子被吓得直往索淺淺她們這一桌來。花旦顯然想要索命,冷冰冰地看着那浪蕩子,不管不顧地過來了。索淺淺根本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那浪蕩子抓住要往花旦身上一推,她背後一寒,自尾椎骨到天靈蓋都是兩個字:要命!
第31章受傷
慕朝卿臉色也不太好看,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一個意外,衆目睽睽之下,他不敢露出武功,也在這稍縱即逝的機遇之中,他眼風撩到了同時從二樓輕功而下的兩個美男子。
可是晚了一點。
這花旦是個練家子。浪蕩子人不行,力氣倒是挺大,旁邊人都在驚呼!
慕朝卿暗中手指别起一塊糕點,趁混亂之中砸向那花旦持匕首的手臂。
花旦吃痛手偏了,卻把那匕首攥得更緊,痛恨地看向她們。
就在這時,那花旦感覺到了一股危機,她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要挾面前的這個少女,逃出生天再說。可惜,慕朝卿已經下意識地護住了索淺淺,為了不暴露在師霁玉面前,他沒有使用武功,因而代替索淺淺被那匕首傷到了手臂。
琵琶袖都被刺開,雪白的手臂上一條痕迹,血珠撲簌地冒了出來。
也在這時,玄衣冷峻的青年男子一腳把那花旦踢在地上,茶樓裡趕過來的剽悍護院立即把她給押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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