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哥哥,你是白姜。”白日說完這句話,便受了白姜那一掌。
白姜僵硬的站在原地,還不能相信,自己已經五髒俱焚,肝腸寸斷。
“這是劍,棍為什麼?……”
“劍,在好人手裡,亦是棍,棍,在惡人手裡,亦是劍。”夏浦玉看着白姜。
“你還記得白日是怎麼死的嗎?”
白姜瞪着眼睛,腳下一軟,仰面倒下。
他的軀體蕩起周身的荒草,波浪層層疊疊的在兩尺外消逝。地上蕩起一層薄薄的塵土,白色的衣衫似天上的雲,百裡斷崖的雪。
他當然記得。
白紙燈籠燒成火焰,雪一片一片的落下,那是他做過最後悔的事。
他怎麼不記得。
(八十五)則袖锵锵終得重聚
要說則袖往彼閻洞去後,白姜部下的殘餘就往彼閻洞落荒而逃了。
他們雖知道彼閻洞恐怕已經不會再姓白,但他們明白,要找個活路。找個活路,便不能再回星漢平原,他們零零散散,成了他們自己,而不是某個無名的竊仕,竊娘,做着被人唾棄又耀武揚威的偷盜事業。
彼閻洞隻剩下一些内眷和一些年輕者,玲門的人根本沒有出現,這正是浦玉所預料到了。以至于則袖一到彼閻洞,彼閻洞便成了無主的窩。
再者。則袖與他們并未大動幹戈。他們個個眼神木讷,手腳機械,手裡或者是兵刃,或是裝着藥物的瓶瓶罐罐,他們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隻知道繼續做就對了,則袖的到來似乎猝不及防,但似乎也沒有幾個人意外一樣,隻是停下了手上的一切,看着這個比自己還要驚訝的年輕人。
“我不是彼閻洞的人,也不是玲門,不是風雨閣,不是半惹囚……
我是葛家人。我不做屠殺的事,我不做他們做過的事,
我隻要一個人……”則袖的喉嚨突然堵塞起來,似是锵锵的箭一下封住了他得喉嚨,釋放出一種帶有劇毒的恨氣,叫他喘不過氣來。他咽了口口水,咽到肚裡的不僅是口水,還有各種他早已準備好的東西。
“墨锵锵在哪?”
就見兩個年輕人相互對視了一眼,說:“在牢裡。”那年輕人伸手指了一下他身旁那條路的盡頭。
則袖看向那條路,心中的鼓敲的咚咚響。
他就要見到锵锵了。日日夜夜,他颠沛掙紮,興許為的就是這一面,他要把他的墨锵锵帶走,要帶她回家。無論什麼局面的相遇,他要和她一同離開。
彼閻洞的牢裡潮濕陰暗,四處一碰,就是濕漉漉的,腳下雜草裡的鼠禽偶爾露出影來,看到則袖,“噌!”的一聲就再次逃的無影無蹤了。
他慢慢往深處走去。
他應當用什麼表情面對墨锵锵。
“少塘主?”他身後跑來個年輕人,吓得則袖一激靈。
“……”則袖看了一眼那個年輕人,耳邊傳來一陣鐵鎖碰撞的聲音。
“我來給您引路。”年輕人趕上,然後掏出鑰匙,拐個彎,打開了一個門。
走過去再走了一段,他停在了牢房前,打開門後,進去了一會兒,又走出來。
便是這裡了。
年輕人看了一眼牢裡,然後将牢門敞開,示意了則袖一眼,然後就離開了。
則袖掂起前袍,緩緩走過去。
又是一段鐵鎖聲音。
“少塘主?……”一聲輕輕盈盈的話,無力,冰冷,疑惑,恐懼,驚喜,她又有多少情緒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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