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時,從白匙頭頂傳來一聲“住手”。她輕輕勾勾嘴角,道:“果然現身了。”
原來,就在方才比武未開始時,她就發覺有股氣場萦繞在房屋之上。她感受不出是誰,但心底有幾分是想搏着猜一猜的。
他落足于十步之外,衣袂輕輕落在腳前,慢慢擡起頭,摘下帽子,黑色的額帶瞬間被展開,在額後飄揚。
四下定睛一看,便有人歡喜有人愁了。
獨孤奉延吓得從席上跌坐在地上,不老莺芳伸手扶住他。他顫抖的伸出手來:“夏浦玉……你……你竟然沒死!”
高荀直接站起了身,她回頭斜眸看了宋鴻春一眼,見她也站起了身……
凡是妙春堂,天星照等人見到夏浦玉自是歡喜若狂。則袖與錦聲也不例外。高不落笑着遠觀而不語。
“請洞主,放開霜滿夜前輩。”夏浦玉沉着的與白匙道。
白匙擡起頭,傲慢的看着夏浦玉:“霜滿夜?她是白青。”
夏浦玉低低眸子,再道:“如何,才能放了前輩?”
白匙沒有絲毫恐懼怖怕,調笑一般一擡眉毛,張開嘴:“一命抵一命,放開白青,我就要殺了……”她最後三個字沒有出聲,也就因為強憋回去了三個字的聲音,風雲一下在天上地下喧嚣起來,她的眼睛,也瞬間被淚水侵占。
“江——岸——冬。”
夏浦玉的心一沉,他無措的眨了眨眼睛,正欲開口說話,就聽見霜滿夜一聲沉吟,白匙的繞指花已經插入霜滿夜心口,白匙得意的把霜滿夜推到一邊,霜滿夜衣紗飄逸,“嘭”的一聲倒地。白匙振足一推,下了台。
夏浦玉怔在原地,看着妙春堂俠客上台圍住了霜滿夜的屍體,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他究竟拿捏着什麼,其實,他除了自己,什麼都拿捏不得。他還算應當慶幸的人,他還能拿捏的住自己。
釣月僧仰天一吼,一橫眉毛,瞅着白匙喊:“我濟仙,此後與彼閻洞,勢不兩立!”
則袖一擡足,于白匙身前五步處而立,怒斥道:“先前你綁了記事先生,害我朋友,如今殺了我親母同僚,綁我妻子,白匙啊白匙,如今,你無需再狡辯了!”
白匙擡頭,看向則袖:“誰說我綁墨锵锵了?”
“還想狡辯!”老不阚從案後站起,騰空運氣,于則袖身前站定。
“是她,受不了幾番刑罰就歸順彼閻洞的。溢華亭……今後,墨锵锵不為苦水鎮打鐵,為彼閻洞打鐵。”
則袖惱羞成怒,一展明竹扇,就要出招:“還敢污蔑!”
白匙緊接着道:“是不是污蔑随你,反正……”白匙看着自己的繞指花:“上次我的繞指花與德景棍打鬥損壞甚重,如今完好無損,恐怕隻有溢華亭的手藝吧?”
“江湖人,幹什麼沒有保命重要?為了自己活着,沒有錯吧?”白匙斂斂笑容,看了一眼台子上的夏浦玉,扭頭走了。
則袖站在原地,看着白匙離開,皺着眉頭,不知如何是好。
老不阚看着則袖,把他手裡的明竹扇合上,别在他的束帶上,本不蕭條的背影,突然老邁,本不渾濁的雙瞳突然模糊。
“若真是锵锵如此……”老不阚并沒有說下去,深明大義,與骨肉親情,他不知道自己如何權衡,也不再左右則袖的決定,他知道了墨锵锵還活着,便好。
鬓發飄在則袖鼻翼旁,衣襮上刺了一朵海棠花,開的正絢爛,針法千轉扭玄機,繡技自當不凡。隻是突然黯然失色,沒了生氣,沒了清雅,而顯得素,顯得寒。
他轉過身,垂着頭,往外走去……
夏浦玉轉身正要追上去,就聽高荀突然道:“浦玉先生果然命大。”
就在這時,突然闖進來一隊官兵,四下聞風而定,則袖也警覺的後退回來,一手掏出明竹扇,一手護住老不阚。
從官兵列隊之後,一人騎着一匹高頭大馬,昂首挺胸而來。這人身披官服,頭戴烏紗帽,腰裡配着青天劍,眉目橫直,氣邪而不善。雙眼如狐,直盯盯的看着夏浦玉。
“這位青雲雨佩,刺竹飄帶的先生,可就是夏浦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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