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玉皺皺眉頭,問:“前輩到此處時,記事先生已經被抓了嗎?”
東方雲傾點點頭,接着又道:“不知道先生路過,是要去哪呢?”
夏浦玉笑笑,然後奇怪的撓撓頭:“恕晚輩冒昧,老友遭難,前輩不着急嗎?”
東方雲傾似是詭谲一笑,撇頭看着夏浦玉,接着呵呵笑幾響。
“他啊,沒人敢殺他,殺了他就是斷了江湖連脈,斷了前路……且回答我的問題吧!”
夏浦玉沒有說話,深思半會兒也沒說的出個條條裡裡來。
東方雲傾見他不說,就沒有繼續問。隻是轉眼打量起夏浦玉,不久皺起眉頭:“看先生這周身之氣沉于心腹又遁入雙足,平時拳腳所到之處可有沉重厚息之感?”
浦玉愣愣身,連忙點頭:“正是。自從學了我師父的鬼冥見蓮心法,渾身力道所通,雖然争鬥比武時占上優勢,可這放下武器後總要一段時日修複,不知何原因。”
東方雲傾撫撫胡子,叫浦玉伸出手腕放置矮案之上,兩指貼于掌後幾分,約是眨眼之時,便有了定論。
“鬼冥見蓮雖不是旁門左道,卻和你身體裡原來的氣所異,其抑制與心腹和雙足,以至于在強力所通後會顯疲憊沉重……”說罷,他站起身思慮一下,又道:“這不見血不見肉的要調理……”
“不如我把雲中遠鶴步傳授與你,其運氣流暢清和,可以中和你體内兩股氣,輕功又能使腳下氣體輕逸,意下如何?”東方雲傾看着站起來的夏浦玉,道。
夏浦玉聽了這話,便是惶然失措,心下緊張起來,立刻擺手不應:“此是前輩獨門武學,在下實在愧受……”
東方雲傾笑着走到門口開門:“這治病乃是醫者之本,我傳你武功不是叫你以其武,而是以其助自身,我是在救你,而非是授于你。”
說罷,就已經走出了屋門。他叫着浦玉的名字,讓他出來。就見東方雲傾騰腳一起,衣衫被風吹起而飄浮,花發似雲霞夜霧,腳下如是流雲流風,比彼閻洞之輕功柔,比天星照灑脫。說起腳下輕功柔軟當屬無臉客,而東方雲傾的雲中遠鶴步卻是柔韌恰到好處。飛于荒草之上,腳掌非踢草而行,這是夜間者的步子,常屬彼閻洞,又非不觸草身,這屬天星照與無臉客。這以腳掌磨砺草尖,無聲無息,隻輕輕一晃,連草上蟄伏之蟲也沒有震顫,這獨屬雲中鶴。
若把天星照的步子比作乘雲駕霧,那雲中遠鶴步就似是踩着一股清風乘鶴而行,似是無物又似有物。
“心裡要去掉邪念,把風乘與身,把氣駕于心,将自己與草木風雲所聯系,你為風,你也為雲,為草也為木……”
“離足不是目的,輕揚為目的,以純氣清丹田與雙足,你不為争鬥,你也不為生死。”
或許這些都不是夏浦玉,他也就真能離地而騰足以躍了。争鬥與生死,便是壓着他的氣,或許這股氣在逐漸變得透明俠義,但又始終壓着他,始終叫他不知如何釋然。
他做不到。
東方雲傾走過來,看着他。
——“隻這一刻,隻把你當做浦玉便可。”
隻把自己當做浦玉。
過去都稱他為腰黑玉長劍,帶青玉銀穗,眸白玉溫雲。
或許離過去已經良久,但每一刻都是過去,每一刻又是現在。
生命已是如此,便奮不顧身,全當做風雨為食,生死為寝。
風在他腳邊盤旋,漸漸的在他腳下流動,抓起地上的沙土,隻是最輕最細的沙土被抓起,隻是那一瞬間,他已超然物外般自由而逍遙,夏浦玉不再為何物,隻為風,為草,為浦玉。
“你成為了浦玉,才能更好的成為竹子浦玉,成為夏浦玉。”
東方雲傾的話不簡單,他給了浦玉機會,還有使命。
這個恩情可不小,他叫浦玉認清了自己,認清了日子該如何過,自己本就可以活的像自己,有何苦羨慕他人。
轉頭來看向東方雲傾,此刻便是陽壽不可彙報,全憑此生此世禀記于心,時刻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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