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想叫他好好活下去……他和阿鸢好好活着,葛家,才算……”
“可你把他們的路拆斷,就是對葛家好了嗎?江湖史冊上寫的可是夏葛兩家因為争搶光天書而互相殘殺滅亡的,你難道就不想讓這個污點抹去嗎?”高不落向前一步,義正言辭的模樣甚至有些咄咄逼人:“江湖兒女,從來不是朝野上勾心鬥角謀求生存的門客謀士,是熱血厮殺,俠肝義膽的豪傑。”這是高不落為何離開玲門的原因。玲門的勾心鬥角,已經不再是江湖點子集團那麼簡單了,自師父那一代從朝野帶來的陰詭戾氣,沾染着每個玲門弟子,他不想成為那樣的人,就放下了棋局,拿起了彎刀。
“前輩還是好好想想,再與則袖說吧。江湖,不是不渡,就能置身事外的,你以為你剛剛說的那幾位能人異士會放過如今江湖上逐漸出現的夏葛兩門的忠仕嗎?說開了一切都好了。”
偌大個正堂隻剩下了清牧師父一個人,她孤寂的背影是一個母親的本能,和母親的自私,高不落說的對,說開了就好了,她,又如何把他窩窩囊囊的藏一輩子呢?
早先江岸冬的身體還是比較硬朗的,女孩子不習武能有這樣差不多的身子底也不易。記得以前江岸雪在世時,老是說江岸冬恨不得一年不得一次風寒,真想把自己的病勻給她些。江岸冬就笑笑,抱着膝蓋還嘴:“如果師父像阿冬一樣注意保護身體,也就能和阿冬一樣了,現在說就是晚喽。”
江岸雪常年多病,但因為病久成醫,身子底雖然脆弱,骨子經曆了磨難,就變得十分堅強有韌度。而江岸冬,則是一塊十分硬實的木頭,卻經不起大火燃燒,沒經曆太多,總容易崩潰。
那年冬天她得了風寒,剛剛十歲。夜裡她身上燒的滾燙,喉嚨又幹又啞,迷迷糊糊的走到廚房燒水,卻看到江岸雪披着大衣,躬着腰熬藥。怪不得,剛剛聽到有推門的聲音。
這夜裡大多夜深露重,她坐在門口想起了江岸雪,若是師父還在,想必如今的境況還能好些。至少自己的日子好捱。
想着想着,就在門前睡着了,第二天醒的時候,渾身都酸痛的動彈不得,喉嚨口和眼眶都燒的疼,她便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她看了看這耀眼的陽光,無奈的搖搖頭,若是說出去,怕是鬧笑話,這大熱天卻生了病。
身邊沒有人,也就隻能自己照看自己了。按照師父生前留下的方子,拖着沉重的腳步,進城裡去買藥。回來昏昏沉沉的熬藥,結果還睡着了。等她醒的時候,藥也涼了。把藥熱了熱,端着碗的手都在顫,風一刮,身上就冷的豎汗毛,平時覺着風悶熱,如今卻覺得凍人了。
她把藥放在桌案上,一口氣全喝了下去,覺着身子乏累,就去睡覺了。這一睡,就是一夜。記得夜裡聽到了敲門聲,她想要起身開門,但倦意困着她如何也動不了,像是綁在床榻上了一樣,後來覺着自己應該還是起來過的,可醒的時候,卻在床上。
江岸冬起身,往屋外走去,見易芳拄着長劍,坐在門前。
“易芳”江岸冬叫了一聲,聲音像是撕帛之聲,從喉嚨裡裂開沖出。
易芳回過頭,額頭的戎發随着風一飄,立刻站起身:“怎麼起來了?”
江岸冬撓撓頭,問:“你怎麼在這”看着易芳走過來。
江岸冬被摻回了屋子:“昨夜裡我來的,敲門沒人應,本打算要離開的,聽到屋裡有動靜,,門闆有兩塊沒合,就進來了。然後。”易芳叫江岸冬躺下後,接着說:“就看見你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我扶你起來躺倒床上,才發覺你發着體熱。”
江岸冬笑笑:“八成藥效過了。”她看着床榻頭小櫃上的藥碗。裡面還有一口黃色的藥根。
易芳點點頭,又說:“我去給你再煎碗藥吧。”依舊是面無表情的說着帶着各種情緒的話,這大概就是易芳,不論外表多麼冷漠無情,骨子裡卻是個善心的姑娘。還記得幾年前,易芳第一次來到江雪齋的時候,就看到江岸雪和江岸冬在屋子的最裡面的案後說笑。一個白發蒼蒼,一個清純無邪,那時的他們在易芳心裡就像是一出戲,那樣的和樂,就像是夢裡一樣,也是易芳做夢都想要的。她隻有一個哥哥,這個哥哥很愛她,卻殺戮成性,想要誰死,從不留活口。記得走時雨還在下着,她的鬥笠壞了,江岸冬就拿自己的給她用。易芳沒有易君的劍術好,但善于躲藏,對于這個孤僻的女子,躲藏才是屏障。
“你來是有消息嗎?”江岸冬接過藥,看着易芳。
易芳點點頭:“最近在江湖上見到有風雨閣的亂竄,也不知道是什麼事。”
“你這是什麼消息。”江岸冬笑笑,看着易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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