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管家不情不願地承認,“我在少爺你的門前攔住了安娜夫人,她說她隻是想給少爺來自母親的關懷,因為您告訴她您從小缺失母愛,很想體驗被媽媽呵護的小寶寶是怎樣的感覺。”
祈秋:“……”
祈秋:“是的,我是個缺少母愛的baby。”
許淵順着她接話:“一位敬業的母親企圖憐愛她的繼子又有什麼錯,順便借個廁所也是人之常情。”
祈秋:不要再提廁所!讓他忘掉那一岔不好嗎?
許淵:就不,我的人設我做主。
兩個人假笑着互相對視,把槍口一緻對準無辜管家。
“之後呢?”祈秋問。
“我認為一對年齡相差不過三歲的繼母子不适合半夜見面。”管家硬邦邦地說,“于是我試圖說服安娜夫人。這個時候,少爺您突然出現在我們身後,詢問我們在您房間門口争執什麼。”
“當我問您怎麼不在房間時,您說。”管家面無表情地複述,“您說衛生間的下水道堵了,您出門找船員借廁所。”
不約而同拿廁所做借口,這可真是一對默契十足的母子。
“随後我和安娜夫人一起回了老爺的房間,中途去茶水間拿了那杯紅茶。”管家掏出手帕擦眼淚,“之後的事情,少爺您已經知道了。”
說完,管家忙忙碌碌去找醫生關注傑克老爺的情況,祈秋拿着記滿筆錄的病曆本對許淵使了個眼神,讓他和自己一起出來說話。
“抓捕犯人隻需要羅伯特少爺就好。”
前一秒在病床邊替傑克擦臉的管家下一秒陰恻恻地出現在許淵面前,狹長的影子沉甸甸籠罩柔弱的女人,臉色恐怖:“安娜夫人,請和我一起照顧老爺。”
許淵對着管家可怖的臉思考了一秒,提問:“老爺的囑托是,隻要替他找到兇手,家産就給那個人,對吧?”
管家:“是的,有什麼問題嗎?”
“也就是說。”許淵對他微微一笑,“囑托中并沒有對他本人生理狀況的要求。”
“一個要把家産全部送出去的人,是死是活都沒差。”許淵悠哉悠哉地說,“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幹脆去死?”
“我不樂意留下來照顧癱瘓在床的活人,但不介意對乖乖睡着的屍體念安魂詩。”許淵很好說話地攤攤手,“你來選吧,我都行。”
“安娜夫人!您、您以前不是這樣的!”管家驚疑不定。
“貴婦驟然變寡婦,性格改變多正常。”許淵堅決貫徹“我的人設我做主”的原則,還拉祈秋下水,“你說是不是,缺愛的baby?”
“沒錯,著名哲學家窩茲基碩德的哲學巨作上有類似的理論。”祈秋在良知和隊友間毅然決然選擇獻祭人性,将一個被愛蒙蔽雙眼的貴族少爺演繹得活靈活現。
“我需要安娜夫人,我需要母愛的力量,隻有愛能幫助我找出毒害父親大人的兇手。”
管家被少爺擲地有聲的說辭震在原地久久無法動彈,祈秋才不管NPC芝麻大小的腦容量能不能理解這複雜的禁斷愛情,帶着她的小媽離開了醫務室。
“關于毒害傑克的人選,我已經知道了。”名偵探祈秋開始她的推理秀。
“當晚十點前,羅伯特離開了房間。作為兒子他深知老東西每晚十點必喝茶的習慣,管家必然會來到茶水間。”
“在管家泡好茶後,羅伯特讓作為幫兇的安娜假裝鬼鬼祟祟在走廊徘徊。對新夫人早有懷疑的管家如羅伯特所願被安娜引開,他趁機在茶水裡下毒,事後若無其事地返回房間,目送管家拿着有毒的茶水送給父親。”
最高端的犯罪往往隻需要最簡單的作案手法。
更重要的是,管家的筆錄裡總共就三個人。排除一個管家,真兇要麼是祈秋要麼是許淵,要麼他們都是,壓根沒有第四個嫌疑人。
“那麼問題來了。”祈秋雙手抱臂,“把犯人上交才能換來傑克的億萬家産。怎麼辦,我上交我自己?”
“不如這樣。”許·幫兇·淵提議道,“我把你上交,你去坐牢,我繼承全部家産之後替你贖身。”
霸道養子和他的菟絲花小媽劇本改為黑寡婦和她的小狼狗劇本,不也挺有看點?
祈秋:“最毒婦人心,安娜,我對你太失望了。”
許淵:“你在罵你自己嗎,Q小姐?”
再說下去他們可能會打起來,打起來許淵就太開心了,祈秋決心不如他的願。
“找出毒害傑克的兇手即可得到家産。”祈秋重新念了一遍考題,她靈光一閃。
“你想到什麼了?”許淵好奇地問。
“假如A被B砍了一刀,沒有死,他在住院期間又被C砍了一刀,砍死了。”祈秋慢慢地說:“提問,最終殺死A的人是B還是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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