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原點頭。
“他同鐘妃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也是近日才知那鐘妃便是婉之姐姐,師兄對她情深意重,自小便是有求必應,我擔心她會借師兄舊部之手造反自立女帝。”
“趙朔真是笨,我早跟他說了讓他起兵自立,眼下竟還要為他人魚肉。”
“若是那樣,婉之下手的對象可能就是師兄了吧。”
丁喜沒再作感歎,言語間天色已黑,兩人急着往上京城趕路,未作停歇。
馬蹄聲不止,丁喜開口問:“如今血月在誰那裡?”
“魏書照。”
“什麼???魏書照???”
“嗯,他回來了。兩個月前秣元帝攜鐘妃出巡,我瞧見的,還有謝楚心謝小姐。”
丁喜這下真的萬分震驚了,“她不是死了嗎?”
“如今情況,實在不知如何描述,她好像死了,又好像沒死。”
“你到底在說什麼?!”
“不知道魏書照用了什麼方法,如今謝楚心能說話能走路,隻是看上去陰森可怖,實在不似活人面貌。”
“你們南境之人真是一幫瘋子!駕——!”
駿馬飛馳,揚起枯葉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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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喜與李原的計劃是先潛入宮内,找到趙朔,再做其他打算。秣元帝重病,南境正廣貼皇榜,尋天下名醫救治,裝得有模有樣,可難堵天下悠悠衆口,丁喜聽到有百姓偷摸着啐:妖妃當道,狼子野心,厲朝沒栽在北域手裡,倒是被個女人拿捏了。這種茶餘飯後的說辭,丁喜一半同意,一半不同意,可皇榜卻給了她思路:不是要尋能人義士救助秣元帝麼,我可以去。
岐黃之道,丁喜通,李原不通,于是她一人進宮。宮牆深深,要厘清朝局關系實在要費些時日,弄得她一個頭兩個大,秣元帝形容枯槁,一摸脈象卻與常人無異,纏綿病榻之因沒人找得出來,丁喜思來想去也許還是同血月有關,魏書照回來了,火雲村被殺了個精光,他同南境再無半分薄面可談,從中做些什麼手腳也未可知。
心情煩悶,又無人可訴衷腸,思來想去,還是打算碰碰運氣,召喚绮樂出來,眼下若是能見着那具骷髅架子,也是極好的。
可那皮影戲,從頭演到尾,演得商纣王都不想再驕奢淫逸了,都沒見着绮樂人影。丁喜大失所望,實在想連夜逃回北域,觀那钿花賽,想當年自己寸線心一出手便豔壓四座,絕弈峰莊惟逸都贊不絕口,說的是“毒性不大,妙處在拿捏人心,叫人時時刻刻掐着算着死期,實在是惶恐萬分。”也不知今時今日,缥缈峰可還再有風頭正盛的弟子了。
想着想着出了屋,紅牆綠瓦,幽幽孤寂,丁喜想了又想,也不知那鐘婉之心思費盡,就想把自己關在這牢籠裡是圖什麼,又想起最初同趙朔相識之時,他說“還是天高海闊自在逍遙好”,不自覺歎了口氣,“人各有志吧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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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皇榜的能人異士,也總有那麼幾個膽子大渾水摸魚的,這兩天眼看着醫治無法擔心被追責,有幾個甚至狠了狠心下了重藥,說是以毒攻毒,或許能好起來也未可知,秣元帝的眼窩凹陷,被折騰得不成人形了,丁喜又歎了歎氣,“照眼下這架勢,下個月開始就要放毒蛇毒蠍咬了,跟制毒人有什麼區别,好歹也曾是萬人之上的尊容權貴,如今卻任人擺布,唉。”
這麼想着,躺着如死魚般的秣元帝卻突然有了反應,如鯉魚打挺般繃直了身體,瞪大眼睛,仿佛下一秒就要迸裂,下重藥的幾名醫者喜上眉梢,“竟然有用?!”丁喜卻順着秣元帝視線看了過去,是一男一女兩個黑袍使,後一個身量颀長,臉躲在帽檐陰影裡面,看不分清,前一個女子未戴帽,長發披散下來,整張臉灰白,無血色,滿布裂痕,經過丁喜身邊時,她清楚分明感受到死亡和衰敗的氣息。
女黑袍使喝退衆人,走至秣元帝床前,從袖中拿出一個泛紅光的玉石,結了個咒枷,打在秣元帝身上,秣元帝往後一仰,再睜開眼時,神色清明許多,隻是還是無法行動,無法開口說話。
丁喜見着那玉石已經明白許多了,是血月。
男黑袍使在她身前立住,臉依舊躲在陰影裡看不分明,他冷聲開口:“别來無恙。”
是啊,别來無恙,魏書照。
“你要找绮樂,她今晚會去見你。”
丁喜聞言望了望前方的女黑袍使。
“是她。”魏書照答道。
我當然知道是她!謝楚心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在搞什麼幺蛾子東西!
丁喜氣血翻湧,在心裡罵了無數句,可身旁閑人衆多,面子上隻能無動于衷:“好。”
魏書照和謝楚心很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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