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喜藏在被衾下複盤了一下戰事以來,兩次受傷的事,昔日隻當是與血月、绮樂有關,現下看來有關的是孟語唐,從他說“動心為恥”到如今“不會有旁的世子妃”,每每丁喜詭異地覺察到某種熟悉感,甚至不及多想便會受傷,實在是離奇。
丁喜看了看一旁搖扇的青青,想起來小娘先時說的話,便問道:“青青,你知道我身上這傷怎麼回事嗎?”
“我怎麼會知道,你自己怎麼受傷的自己不知道跑來問我?我要害你嗎?我圖什麼?”
丁喜上下打量了一番,笑了,“青青,你自小撒謊有所隐瞞時便愛翹小指。”
青青聞言不自然收起了手。
丁喜又道:“青青,你我自小不對付,可我幼時到底救過你一命,雖從未想過以此相挾委屈你做些不情願的事,但眼下與我性命相關,千盼萬念,你能據實相告。”
青青腦海裡千回百轉,看了又看丁喜胸口的傷,她親眼瞧着大夫過來包紮,知道有多重,到底有些不忍,半晌隻道:“唉我是真的不能說,你不如直接去問老祖宗,就說忘川水,剜心咒你已知曉,诓一诓她,我隻能幫你到這裡了。”
丁喜心下戚戚,青青見狀忍不住道:“反正就這麼回事吧,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以前那些事?”
“我并不覺得我缺少哪部分記憶,小時到現在,我印象裡的人生都是完整的,可如今這番情狀又确實是有故事我不知曉,我很奇怪,也不明白為什麼。”
青青試探地問她,“從前有段日子北域風靡有情人腕上拴紅繩,你也有過那麼一根,你還記得嗎?”
丁喜攥緊被角,顯然是不記得的樣子,青青見狀忙捂緊嘴巴,“我真的不能再說了。”
第42章
丁喜待身子大好,尋了個好天氣,去找了外祖母。年節之後丁喜沒再見過外祖母,此時她正倚在貴婦塌上,頭發花白,臉頰如刀刻般的紋路,瞧得人不由有些鼻酸。她其實不知如何開口,隻能話家常,說是早些時候去了熾炎找和達師父,打了面護心鏡,才知道淬劍的冰川正是傳說中的忘川,也不知道是否真如傳言,飲下忘川水便能忘卻前塵往事,舊日煩惱。
外祖母支起拐杖,丁喜忙伸手去扶,外祖母卻擺擺手道不用,蹒跚走了兩步。
丁喜見她不語,又掀開衣袖,露出胳膊上的傷疤,道:“這些時日也不知為何,身上總莫名有傷痕,我問了一些朋友,他們說巫寨有邪術名為剜心咒,此咒與忘川水配合,若是飲下忘川水的人有征兆憶起往昔,剜心咒便會起效,無端生出創口,生生切斷與舊日聯系,若是完全恢複記憶,便會于心口生出擊傷,至死方休。”
外祖母沉吟片刻,終于開口,“孟清那丫頭苦命,生下來的孩子不足月,死得早,後來她在外闖蕩,冰天雪地裡撿了個毛頭女娃,大冷天隻裹着單衣,心疼得緊,就帶回來給王府養着。”
丁喜嘴角僵住,表情苦澀,“原來我不是王府親生的啊......”
外祖母點頭,“孟語唐那孩子從小就不愛帶着弟弟妹妹玩,青青在他那裡碰了好幾鼻子灰,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特别偏心你,你們一起在七峰學藝,很容易互生情愫,一開始家裡的大人都覺得小孩子過家家沒什麼大關系,直到後來孟語唐把家傳的白玉送了你,那是孟家長子拿來送新婦的定情物。王府的嫡長子姻親哪裡是那麼簡單的,小孩子還是不懂事。”
丁喜心裡苦澀得很,“原來此事果真與您有關。”她一直以為外祖母疼她,無論何時,都會站在她一邊,“我自小敬您愛您,卻不想您竟在我身上下此種惡咒”
“你離小唐遠遠的,此生無災無禍。”
她說:“外祖母,沒有我,還會有别人。”
外祖母皺起眉頭,丁喜又道:“聞蝶的事你們也瞧見了,孟語唐的脾氣從來如此,他想娶誰就是要娶誰,沒人攔得了,現下獲封将軍更是有的是底氣同王府鬧。”
外祖母一敲拐杖,“你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孟語唐無論多麼勞苦功高都還是孟家的孩子,他老子叫他跪祠堂他也隻能老老實實在那兒跪着。”
外祖母盯着丁喜,好似要從她眼神中窺探出她意欲何為。
丁喜:“外祖母,昔年之事我便當您是無奈,現下不必如此提防,總歸還有微末情分在,留些體面吧。”外祖母不語,丁喜接着道:“忘川水喝了也便喝了,我跟他錯過太久,過去的事隻能過去,我今日來找您一是困擾太久想為自己求個答案,二是來懇請您聞蝶的事,斯人已逝,孟語唐用情至深,入孟氏陵墓的事,萬望您能想辦法從中斡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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