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頭巷口依舊有小販擺攤賣糖葫蘆、面人兒、糖畫的,坐地起價,隻是新年裡大人孩子圖樂呵,也體諒人家過年還挨冷風做生意,無有多計較的。趙朔在面人兒攤坐了片刻,三下五除二的出來個小人,是個紅衣小姑娘,散發,梳着幾绺小辮兒,丁喜愣愣地接過,半晌道了句多謝,再一瞧桌面,一個圓胖子形象也躍然成型,丁喜恭維道:“你可真厲害,這真像李原。”趙朔笑笑,留了幾枚銅闆給店家,然後起身。燈火通明,照得趙朔神采奕奕,丁喜有些晃神,心内模模糊糊有個影子,城樓上倏忽放起了煙火,一聲長嘯刺穿夜空,然後“星光”散落。周圍人聚集起來,驚歎感慨,嗷嗷叫喚,丁喜扭頭看了看趙朔,煙火明明暗暗,打在他臉上,丁喜揚起一個笑容,“新年快樂!”周遭過于嘈雜,趙朔沒聽真切,于是側身低下頭,把耳朵湊過去,示意她再說一遍。“新年快樂!”丁喜咧開嘴,露出右側的虎牙,趙朔也笑了,摸摸她的頭,“又大一歲了小朋友。”丁喜沒有再搭話,看向遠處的謝楚心魏書照,兩人并肩而站,手掌交握。再仰頭看煙花,心道:“惟願年年歲歲,日日稱心。”
丁喜回了趟端豫王府,見見外祖母,那端豫王爺是丁喜舅舅,不過自己母親嫁了個江湖人,四處闖蕩、浪迹天涯,基本瞧不着人影,自己又自小被送入七峰學藝,因此除逢年過節不常去那端豫王府拜訪。
王府有位青青小姐與丁喜很是不對付,說來也奇怪,小時候青青失足落水的時候丁喜還下河撈過她,怎麼說也是過命的交情,可以跪下來磕兩個響頭那種,是以丁喜小時候怎麼也想不通她見着自己就吹胡子瞪眼想幹架這事兒,後來長大了就琢磨透了,有些人就是天生看不對眼——沒轍。
可元宵沒過完,城中便出了大事,雲霭寺發現一無名女屍,死狀可怖。年節未完便出這種事搞得城内人心惶惶,衙門特派了一個小隊緊急加班,調查案情,缥缈峰離案發地點相距甚遠,原本八杆子打不到一起,隻是峰内有外來人口,是以例行調查,都往衙門走了一遭,衙門仵作老頭兒的小孫女是丁喜當孩子王領頭玩鬧時候的忠實擁趸,還邀她去衙門吃過兩會飯,是以丁喜被盤問完去找了仵作老頭兒聊聊家常啥的,這一去不得了,仵作老頭兒正在驗屍,丁喜老遠就瞅見女屍手腕上的那塊方形胎記,再望向臉,創口布滿臉頰,已經發爛了,不堪入目。丁喜腦子裡火速閃過胧月的模樣,心下惶惶。
玄霜與胧月畢竟師徒一場,帶了人替她收斂屍身,還請人做了法事,“唉,從小看着長大的,我待她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丁喜拍拍玄霜肩膀以示安慰,又道:“隻是這當務之急還是得找出是誰對胧月下的毒手。”
衙門的張縣令曉得丁喜身份,頗給端豫王府面子,驗屍結果給丁喜看了兩眼,也省得她再借吃飯去撬老仵作的嘴,那驗屍單上寫其全身上下無一處緻命傷,體内也無中毒痕迹,更不是落水而亡的樣子,唯一創口便是面部的傷口。
丁喜歎氣,“胧月最是愛漂亮的小姑娘,成天鼓搗些胭脂水粉往臉上折騰,每月的例錢大半花在了這上面,怎的如今成了這樣。”
“你可知無形居的化屍水?”玄霜忽道。
“啊...瞧着模樣倒是有些像,隻是無形居已經被滅得七七八八了,這化屍水也不是一般弟子能接觸到的,沒道理這樣啊。”
玄霜低頭沉思,又道:“收斂屍身的時候我瞧胧月丫頭手上的繭子有些奇怪。”
丁喜:“暴雨梨花針本就纖細,手指沒有繭子或隻有薄繭也是正常。”
玄霜搖頭:“她右手中指處竟有老繭,看上去是經年累月提筆寫字造成的。”
“可胧月根本不常寫字啊。”
言語間,老仵作着急忙慌跑了進來,向縣令請罪,道是驗屍之時見那女屍脖頸處有紅點,本以為是蚊蟲叮咬,可思來想去隆冬時節怎可能有許多蚊蟲,而且那脖頸紅點足足有七個,想來實在是有些蹊跷,像是針孔,那女子死因或與此事有關。
玄霜與丁喜對視一眼,臉色一變:暴雨梨花針!
第33章
“你懷疑那不是胧月?”丁喜問道。
玄霜反問:“你覺得是嗎?”
丁喜咬咬牙,在她看來,腕上的方形胎記和手上的繭子都容易作假,但她直覺覺得不是。
丁喜:“其實動機可以理解,她怕你要追究她背叛師門,故意找了具假屍體,讓你以為她死了,隻是...”
丁喜故意停頓了下,玄霜疑惑地看向她,“隻是她跟了你這麼多年,應該最是知道攬月峰峰主嘴硬心軟,舍不得追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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