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大約半個多小時,岑少軒從牆裡翻了出來。陸雲峰擡頭看見他,趕緊站開點,讓他跳下來,随即忍不住輕聲埋怨:&ldo;裡面那麼黑,你又不清楚情況,就這麼貿然進去,實在太危險了。&rdo;&ldo;沒事。一般說來,不到萬不得已,沒人願意殺警察,更别說伏擊刑警大隊的副大隊長了。這會招緻警方的全面追擊抓捕,對他們來說才危險。&rdo;岑少軒的衣服上有不少灰土,眉頭緊皺,與他一起向巷外走去,一邊低低地說。&ldo;裡面沒人,地上很亂,看上去像是剛剛有不少人在這裡折騰過。有人搶在了我們前面,那人也許逃了,也許被抓了,甚至被殺了。&rdo;陸雲峰也皺起了眉,輕聲道:&ldo;怎麼會?我們一接電話就來了,對方怎麼可能會知道?就算他們跟蹤你過來的,也不可能比你的動作快啊。&rdo;&ldo;是啊。&rdo;岑少軒點點頭,陷入了沉思。陸雲峰腦筋轉得快,忽然問道:&ldo;他們是不是監聽了你的手機?&rdo;&ldo;這是不太可能的。&rdo;岑少軒微微搖頭。&ldo;監聽普通平民的手機,也必須屢行手續,申請上報,獲得批準後才能進行監聽。如果要監聽一個刑警副大隊長的手機,那手續就更繁瑣。即使有些人勢力大,也不可能一手遮天。有些人要講人情面子,不願得罪人,但也不敢知法犯法。況且,我這次回來,是廳裡召回,派到陶城來的,這讓不少人以為我手裡有尚方寶劍,輕易也不敢亂來的。&rdo;陸雲峰承認他說得有理,便不再亂猜,與他并肩向外走去。剛要走出暗巷,旁邊忽然沖出來一個人,直向他們撲來。岑少軒迅疾轉身,已是拔槍在手。陸雲峰本能地想伸手把他拉到身後護住,岑少軒卻伸左手一把抓住他,随即橫跨一步,擋在他的前面。陸雲峰心裡一熱,腳下不停,想搶到他的身前去。電光石火間,借着巷口射進來的路燈光,他們看到此人滿身是血,步履踉跄,還沒撲到他們面前,便頹然倒下。岑少軒已經看清了他的面容,趕緊上前蹲下,摸了一下他的頸動脈,随即對陸雲峰說:&ldo;他就是約我來的人,還活着,要馬上送醫院。&rdo;陸雲峰二話沒說,俯身便将那人抱起,向巷外疾奔。岑少軒警惕地護在他的身旁,手中的槍沒有收起,随時防範有人來襲。他們一人拿槍,一人抱着一個血人,突然從暗影裡沖出來,讓兩邊的酒吧門口聚集着的許多人都吓了一跳。所有的歡聲笑語似乎在這一瞬間齊齊停止,除了霓虹燈在不斷閃爍外,一切都靜止下來,全都看着他們在街道上狂奔。岑少軒沖到自己車旁,立刻打開車門,讓陸雲峰坐到後排,随即上車,将警燈放上車頂。人們這才松了口氣,心裡立刻認定,原來是警察救人,而不是黑社會火并。岑少軒打開警燈警笛,路上的人都自動閃開。他迅速啟動,驟然加速,直向醫院沖去。陸雲峰抱着的人一直在流血,溫熱的液體流過他的手,令他很擔心。他連聲問道:&ldo;你傷在哪裡?我替你包紮一下。&rdo;那人昏昏沉沉的,半晌才斷斷續續地說:&ldo;背……胸……肩……腿……手……&rdo;聽上去竟是全身皆傷。陸雲峰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解開自己的衣扣,撩起毛衣,便用力撕裡面的襯衫。如果不用穿西裝打領帶,他便一向愛穿棉布襯衫,覺得很舒服,又容易洗,不麻煩,這時正好合适。棉布容易撕開,也不會對傷口不利。黑暗中看不清傷口,他便像裹粽子一樣,将那人從肩開始,一層一層地包下來,将他的上半身整個紮住。至于手和腿的傷,應該問題不大。他還沒有忙活完,岑少軒已經沖進了醫院,一直沖向急診通道,然後急刹車。在路上,他呼叫了120急救中心,告知自己将到哪家醫院,并說明自己是警察,車上有重傷員,要那家醫院做好急救準備。這時,他的車剛剛停穩,等在那裡的醫生護士已經迎了上來。陸雲峰将人抱出去,放到手推車上。那人血淋淋的,已經暈了過去。岑少軒與陸雲峰一起,跟着推車往急救室跑。陸雲峰一身上下全是血,那套才買的沒穿幾次的唐納≈;?卡蘭算是毀了。那人被送進急救室進行搶救,岑少軒立刻打電話給自己的下屬。他在刑警大隊裡主要負責大案要案,經過三個多月的觀察、篩選,現在他的手下可謂精英雲集,而且都可以信任。這時,凡是他叫到的人都沒有絲毫猶豫,一接到他的電話便往醫院趕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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