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梧秋這是第三次入宮,前兩次的體驗委實不算好,可就因為找她麻煩的人是太後,金梧秋即便心中不忿,也不得不聽從對方,沒有反抗的餘地。
封建皇權制度就是如此,身份地位主導一切,即便你這個人有能力、有想法,在權勢的壓迫下,你隻能下跪低頭順從。
這也是金梧秋不想跟祁昭繼續的根本原因,或許祁昭能讓她也變成這個時代特權階級的那部分人,但這些并不是她自身該得的,而是因為一個男人的喜愛,這讓金梧秋很沒有安全感。
祁昭喜歡的時候,可以給她身份地位權力,要是以後他不喜歡了呢?
那時候金梧秋會不會為了挽回他,而去做一些如今的自己根本不屑做的谄媚與讨好?若是不挽回,任由祁昭對她愛意消散,那等待她的就是從雲端跌落,被困在方寸之地,再無高飛的可能。
把後半生寄托在一個男人的喜歡之上,太冒險了。
尤其這個男人還有一個地位超然,高高在上的母親,金梧秋不可能喜歡太後那種目空一切,狂妄自大的人,太後也不可能喜歡出身卑微、桀骜不馴的金梧秋。
今日入宮,或許就是下定決心結束一切的開始。
此番永壽宮宴會來的賓客不算多,一個小型宴會,賓客似乎都是由太後精心挑選出來的,連幾l位公主都不在受邀之列。
金梧秋進殿後,由宮人引至坐席,一方長案,兩人并座的格式,此時金梧秋的同桌還未到,用膝蓋想也知道她身邊的位置會是誰。
太後的目的很明顯,謝珺以崔家女的身份回宮,金梧秋不知道祁昭是以什麼心态将她留下,總是有他自己的考量,但無論什麼原因,都跟金梧秋沒有關系。
她所要應對的就是這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金梧秋的坐席比較靠近鳳座,甚至比信國公夫人孫氏與其女兒謝婉那一桌還近,金梧秋掃了一眼正襟危坐的孫氏和謝婉,兩人臉上皆現出一絲笑容,不知是覺得金梧秋好笑還是在等着看戲,金梧秋沒有理會她們,徑直坐下。
“太後駕到。”
随着一聲宮人吟唱,太後儀仗隊閃亮登場,走在她身旁的果不其然就是在信國公府有過一面之緣的崔芸,也就是謝珺。
太後走過行禮人群,擡手對衆人免禮:
“今日宴請諸位别無他意,隻為哀家身旁這位清河崔氏的崔芸小姐接風洗塵,誠如諸位所見,崔小姐與哀家那福薄的侄女是表姐妹,模樣性情十分類似,哀家見她實在喜歡的緊,便将之留在宮中作伴。”
太後立于殿中,将崔芸的來曆說與衆人,當場點破了崔芸與謝珺容貌類似這一點,今後也就沒人再懷疑她是謝珺了。
殿中賓客紛紛應聲,太後對此很滿意,經過金梧秋身前時,對謝珺使了個眼色,謝珺便立刻領命,與金梧秋同桌坐下。
殿中賓客們也都紛紛回到座位之上,而即便有了太後先前那番話,衆人的目光此時
大多還是放在謝珺身上。
人們在看謝珺,謝珺卻在看金梧秋。
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金梧秋側首看她,謝珺立刻對她含笑緻禮。
此女從樣貌看起來知性十足,舉手投足也都是大家風範。
端莊典雅,出身高貴,知書達理,清柔婉約,多一分嫌豔,少一分無韻,這個女人就身份與外表而言,确實很适合當皇後。
祁昭當年娶她的時候,應該也是希望與她長久的吧。金梧秋心想。
“金姑娘?”謝珺輕喚了聲盯着她看的金梧秋,待金梧秋回神後問她:“我可以這麼稱呼你嗎?”
金梧秋見她語氣還算禮貌,便也客氣回道:“崔小姐請便,不過我是個商人,外面的人都稱呼我金老闆。”
謝珺聞言掩唇一笑:“好吧,金老闆。”
鳳座之上的太後已然說完寒暄之言,命人開席,流水般的菜肴送進殿中,歌舞樂曲也陸續登場。
謝珺從宮婢手中接過酒壺,親自為兩人斟了杯酒,舉杯向金梧秋:
“初次見面,我敬金老闆一杯。”
金梧秋沒理由拒絕,端杯飲酒時,謝珺忽然嗆到,借着躬身輕咳時,湊近金梧秋小聲說了句:
“小心太後。”
金梧秋訝然看着她,謝珺見隔壁桌上的孫氏向她們看過來,又忍不住咳了兩聲,金梧秋這才意識到失态,伸手在謝珺後背輕拍了兩下:
“崔小姐慢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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