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真聽這話卻傷感含淚:“母親不要亂說話,你要一直陪着我和攸甯呢。”
小霍氏笑了笑不再多說,她其實是感覺到自己身子确實不大行了。攸甯是男娃,再怎麼隻要自己上進,自有他的出路,可亦真若不安置好,她那個丈夫會把女兒随意塞哪裡去做他仕途的墊腳石也未可知。
下了車,小霍氏帶着亦真過去,對韋三郎道:“辛苦三郎了,請進來喝杯茶。”
韋三郎自然不敢唐突,笑着拱手道:“不必麻煩夫人,我這便回去了。”
霍氏對亦真道:“母親先進去一步,你幫母親送送三郎。”
俞宸從書院回來,剛一下車,便看到亦真和一個不認識的年輕男子說話,他見過亦真許多模樣,開心的難過的生氣的,可從沒見過她這樣含羞帶怯的笑,他雖年紀還不大,卻也察覺到一些不同。
他要上前去找亦真,卻被一旁的劉娘子笑着攔下來,因沒外人,劉娘子一時也沒太在意,玩笑道:“宸哥兒可不能去,那公子明年就是你的姐夫了。”
旁邊的玉雪也捂着嘴偷笑,俞宸卻見他們都任由那男子和亦真單獨說話,心裡說不出的怪。
他趁劉娘子不注意,一下子掙開她跑了過去,拉住亦真胳膊,盯着韋三郎,道:“真姐姐,你在這做什麼。”
亦真不好意思的低頭,韋三郎腼腆笑了笑,擡手道:“三娘,我先回去了。”
亦真點點頭,便也羞的轉身回了院裡,俞宸跟在她身後,心裡便更說不出的憋悶。
過了年韋夫人和霍氏商量定親,誰道霍氏突然感了一場風寒,便一日不如一日,亦真成天以淚洗面哪裡還想到其他,霍氏想撐着把女兒嫁出去,卻實在打不起精神。
沒過兩月霍氏快不行了,韋家便派了人來商議要提前成親,亦真雖拒了回來又哭了一場,不過她也沒和韋三郎如何,這點小小的少女之思和她失去母親的痛苦比起來實在不值一提。
俞宸當時的年紀有什麼想法也隻是怕亦真離開,可他卻把這事記住了,長大後懂了事,再回想起來便覺出不一樣的味兒來了,這味道實在又酸的他一想起這個人就如芒在背如鲠在喉,怎麼可能不惱韋三郎,偏他還自己上趕着觸黴頭,俞宸更不願讓他留着礙眼。
可韋家雖和最早時幾乎把控朝政時不能比,但根基猶在,對韋三郎他也不是說捏死就捏死,現下打壓焉知他日又如何,還不如把他拉到自己這邊,腳下踩着倒更穩妥。
況韋三郎是個有些才華又很端方的人,不算是雄才大略有治世之才,卻也體恤百姓,如此之人把控起來也并不難。
俞宸心裡合計好便攜帶私心與司馬文說把他拉攏過來弄到劍南去替他們做事,司馬文覺得俞宸提議不錯,便上劄子把他弄到劍南去了。
走之前俞宸代司馬文去一番真假說道,明明出金陵去偏遠處,任何人都是不會高興的,但俞宸深知,這些清高的人也有自己的弱點,并不是真的就全然高尚無一點人欲。
俞宸便去誇他知他在蘇州時如何清正廉潔愛民如子,劍南雖偏卻正好需要一個有本事的人,他花言巧語又端的一副令人信服模樣,韋三郎還當他是什麼好東西,差點把他當個知己至交。
劍南也算得天高皇帝遠,他擺布了韋三郎,舒坦自在,神清氣爽。哪知百密一疏,韋三郎走之前還寫了封信給他,說多謝他如何如何。
俞宸沒在家,往日跟着的一個侍從接了信,雖沒拆信但韋家的侍從說了幾句客氣話,說是他們家官人是要謝俞寺卿雲雲。
這侍從跟着俞宸恰好知道是怎麼回事,可又沒有阿德機靈,嘴沒把門,等人家走了就笑話韋三郎是個傻瓜,被俞寺卿擺了一道還寫信來謝。别人也不知韋三郎是誰,其實這侍從也不知道,隻以為是個俞宸不喜歡的對頭,所以和人扯閑篇的時侯也沒避諱。
所以這話傳到亦真耳中倒也不算太稀奇。
亦真心頭一陣發涼,自己那麼和他解釋,他卻還是對韋三郎下手了。可轉念又想,隻聽這麼隻言片語不清不楚,還是去向俞宸親自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亦真等了會子俞宸卻沒回家,心裡又有些擔心,便親自往他下朝的地方來了。
攸甯道:“畫院後頭有一處清幽僻靜,我帶阿姐過去,讓侍從在這等哥。”
兩人正等着,忽然俞宸的侍從跑了過來,卻看見攸甯二話不說抱着個包袱跑過來塞到攸甯手裡,隻撂下一句别扔别打開就又跑了,兩人一頭霧水,馬上幾個穿官服的内庭司衛兵奪過包袱,打開包袱略看一眼,問攸甯:“這是馮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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