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宸竟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指輕輕擋開她的手,道:“前天不小心磕在了柱子上。”
亦真收回手,道:“酒量差就不要喝,暈頭轉向掉河裡可怎麼好。”
俞宸垂下眼,輕輕笑了下,卻實在有些笑不出來,每次說起成親這個都是不歡而散。今日好不容易有幾句好話,他有些舍不得讓二人這可貴的溫柔氛圍又變的刺心。
他小心開口道:“你可能不信,我真的不會喝酒。因初入官場時年紀不大,我又堅拒,時間長了别人也都知道我不喝。這是我這輩子第二次喝,酒量也确實不好,我也并不好此道,因拒了林大人駁了司馬公的面子,才不得不為。”
他故作平靜,語氣裡卻暗含着三分委屈,一分抱怨,兩分我都是因為你,亦真其實心裡也信了他。
下床去從妝台前拿了藥油來,上床才用手指蘸了一點,俞宸立馬捂着額頭嫌棄道:“我不要!這個味道也太沖了。”
亦真拉開他手道:“藥怎麼會有香的,這個很有用的,不然明天看着還更明顯,若不是沒成親人家還得以為你是被娘子打了呢。”
亦真一說完才覺得這玩笑有些不妥,俞宸卻因她玩笑開心,不再躲避,口中惹人厭的說道:“不是被她打的也差不多,反正都是她的錯。”
亦真手指重重在他傷口揉了兩下,俞宸嘶了一聲,亦真見他吃痛心裡高興,故意按着他臉把手指殘餘的藥油抹在他臉頰上,然後下了床去洗手,回來時拿了一個濕帕子,又按着他的臉把藥油擦幹淨。
俞宸按住她的手指不讓她離開,亦真直接把帕子糊在了他臉上上了床。
俞宸悄悄把她枕頭往自己這邊拉了拉,和她貼的更近,對她道:“這味道可不能隻我一個人受。”
亦真嗔道:“我就多餘理你,不識好人心。”
俞宸和她貼的實在近,是把臉一側過身就能親到她的近,他擡起手将她臉扭過來,卻不敢靠近。
亦真不自在,俞宸故作調侃語氣對她道:“得你半點關心,把頭磕破也值了,被灌一遭酒又算什麼。”
亦真卻撫上他額頭,看着他對他道:“你辛苦了。”
俞宸卻立馬扭過頭去,好懸眼淚當着她的面掉下來。十六歲科舉開始算半隻腳踩在大殿裡,如今他朱衣持笏站在朝堂上,他說是長在高門裡,可同一個屋檐下并沒有人能夠提攜他,哪怕他做了寺卿,還不是要因人一個眼色就把自己灌醉。
可他從來沒怕過沒抱怨過,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這些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
可她一句辛苦了就能讓他的所有驕傲土崩瓦解。
亦真手肘撐在床上,向前探看了看他,對他道:“子闌,我雖然是個女子,沒機會去考試做官,但我也知道這并不容易。哪怕你很聰明,也比很多人出身好有見識,但也還是很難。但如果你别這麼執拗,就算不喜歡林小姐,還有其他……”
俞宸目光森然的突然轉過頭來,亦真住了口,俞宸道:“後半句就不能不要說。别人是打個巴掌給一個蜜餞,你卻總是給點甜頭就要抽我一耳光。以前并沒覺得你如此自作聰明自以為是,你真以為我得靠賣身才能把官坐穩,是不是還得比較比較哪個出價高,娘子死了還能再賣一次,若要出将入相,也得賣得三妻四妾了。”
亦真被他說的難堪之極,眼裡含了淚但不好意思落,轉了轉視線,對他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随口一說,我自然知道你有本事不靠這個,是我僭越了。”
她說完便扭過頭去,背着他遠遠躺下,俞宸看她悶頭生氣卻嗔怪的笑了笑,過去依着她道:“知道自己說話多傷人了,每每說幾句讓人高興的話,立馬就開始自作聰明的勸我,你也不想我若是那麼容易改變主意,還用等到你回來才改。”
亦真道:“你若不招惹我,我也不必勸你。”
俞宸道:“可你勸我又沒用,還不如省下力氣做别的。”
亦真又往遠挪了挪:“你離我遠遠的自然沒難聽的話給你聽。”
俞宸無謂道:“可我就是放不下。”
亦真裹着被子嘀咕道:“那怪的了誰。”
俞宸低笑道:“自然是怪我自己。多情總為無情惱,以前我覺得你是最溫柔善良的,如今才知你如此涼薄無情。”
亦真想與他理論,可一想提起以前,翻起舊帳,他更是沒完沒了,便隻道:“我就是這般人。”
俞宸靠近她輕歎一聲,明明隻一聲,卻不知怎麼在亦真的心裡百轉千回。
他什麼也沒做,就隻是近近的貼着她側卧,亦真看不到他神色,卻能隐隐聽到他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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