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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頁(第1頁)

劉兆道:&ldo;你覺得她不會自殺?&rdo;陳遠道:&ldo;不,我不知道。&rdo;劉兆道:&ldo;那你就是承認認識成雲妹了。&rdo;陳遠馬上閉上嘴巴。劉兆道:&ldo;第二,你開的那輛車是梁潤發的車。根據梁潤發的口供,在趙拓棠别墅起火的當晚,羅長根打電話叫梁潤發出來,與他交換了車。所以,這輛車現在應該在羅長根手裡才對,怎麼會在你手裡?你可以不說,不過羅長根失蹤到現在已經好幾個月了。我們有理由懷疑他已經遇害。如果他是被害人,那麼開着被害人的車的人會是什麼人?&rdo;陳遠驚惶道:&ldo;不是我,我沒有殺人。&rdo;淩博今道:&ldo;很少有犯人主動承認是自己殺的人。你想洗脫嫌疑,就必須把事情交代清楚。這輛車哪兒來的?&rdo;陳遠面露難色道:&ldo;這輛車,我是,是借的。&rdo;&ldo;問誰借的?&rdo;淩博今問道。陳遠眼珠子滴溜溜地轉,&ldo;朋友。&rdo;&ldo;什麼朋友?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有什麼聯系方式?&rdo;淩博今的問題像鞭炮一樣接連迸出來。陳遠冷汗直流,半晌才道:&ldo;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在路上碰到的。&rdo;劉兆等人齊笑。劉兆道:&ldo;不知道名字的朋友借你一輛奔馳開。你覺得這個可能的吧?&rdo;陳遠低下頭。劉兆道:&ldo;我不是跟你開玩笑的,你牽扯的是命案!不老實交代,等着你的最好的結果也是無期徒刑。&rdo;陳遠吞了口口水,道:&ldo;你們沒其他證據。&rdo;常鎮遠開口了,聲音森冷,&ldo;你确定你想要我們找證據釘死你?&rdo;他的一句話比劉兆和淩博今都來得很。陳遠不安地挪動身子。常鎮遠道:&ldo;包庇殺人犯一樣是罪。監獄裡面是怎麼樣的,你沒去過也應該看過電視吧。不是每個人都能熬出來的。&rdo;陳遠道:&ldo;我真的不知道,我隻是個跑腿的。&rdo;&ldo;誰讓你跑腿?&rdo;&ldo;我老婆的哥哥。&rdo;陳遠小聲道。&ldo;叫什麼名字?&rdo;&ldo;……羅長根。&rdo;羅長根竟然還活着而且就在他們附近活着這一點讓劉兆等人都大吃一驚。竹竿立刻帶人去su鎮陳遠家逮捕羅長根。另一方面,因為侯元坤案子在搜證方面告一段落,所以鑒證部門還算閑,成雲妹的驗屍報告和物證的鑒證報告很快出來。所有證據都無可疑,确定遺書是親筆所寫,成雲妹的确是自殺。常鎮遠将遺書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眯起眼睛道:&ldo;阿根的妻子……阿根會不會是羅長根?&rdo;劉兆果然在紅滔滔律師事務所果然找到一封成雲妹留下的遺囑,老徐茶館被留給了一個叫張長春的女人。經過相關部門核實,張長春的确是羅長根的妻子。同時,竹竿押着羅長根回到了警局。趙拓棠親信失蹤的謎團終于到了解開的時候。羅長根就是挾持淩博今去見趙拓棠時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那個人。淩博今再見他的時候,他已經沒有了當時那份談笑自若的輕松,下巴滿是青灰色的胡渣子,眼眶深陷,精神倒不錯。他走進審訊室看到常鎮遠,無聲地歎了口氣,轉頭看淩博今,笑了笑道:&ldo;有沒有中華煙?&rdo;淩博今道:&ldo;你抽中華?&rdo;羅長根道:&ldo;隻抽中華。&rdo;淩博今道:&ldo;可惜你心裡沒有中華。&rdo;羅長根慢吞吞地坐在座位上,&ldo;你不用教育我,我繼續敢走這條路,就想過後果的。&rdo;淩博今道:&ldo;你走這條路的後果不止你一個人承擔,還有很多無辜的人跟你一起承擔。&rdo;羅長根道:&ldo;真的沒有中華嗎?&rdo;常鎮遠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煙,丢給他,&ldo;你可以選擇不抽。&rdo;羅長根伸長胳膊拿過煙,苦笑道:&ldo;人都落到這地步了,還有什麼挑三揀四的資格?哥們,點個火呗。&rdo;旁邊的竹竿幫他點上了。羅長根吸了口煙道:&ldo;說吧,你們想知道什麼?&rdo;劉兆道:&ldo;成雲妹死了,你知道嗎?&rdo;113、&ldo;想入&rdo;非非(二)羅長根先是一愣,随即颔首道:&ldo;我看得出來,那也是早晚的事了。&rdo;&ldo;怎麼說?&rdo;淩博今拿起筆。羅長根道:&ldo;自從趙哥死後,她的精神就不大好,也怪我,不該告訴她趙哥是被人開槍打死的。我勸過她看開些,拿着趙哥留給她的錢到别的地方重新開始。要不出國也行,她起先是聽了,也走了,可是沒多久,她又跑來找我,說要我幫她給趙哥報仇。嘿,你們滿大街地找我,我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江,哪裡有能力幫她。但是我看她精神越來越差,白天說胡話,晚上做噩夢,再這麼下去非得瘋了不可。她畢竟是趙哥的女人,我的大嫂,我把心一橫,就給她指了條路,讓她去找侯元坤。&rdo;竹竿道:&ldo;侯元坤和趙拓棠不是一直都不對付嗎?&rdo;羅長根道:&ldo;出來混的,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以前警察管得少,生意多利潤高,他們為了搶生意當然不對付。後來你們管得越來越多,盯得越來越緊,我們生存的空間越來越小,當然要互相合作。&rdo;竹竿道:&ldo;怎麼合作?&rdo;&ldo;那是很多方面的。&rdo;羅長根道,&ldo;有時候我們被盯得緊了,就從侯元坤那裡借點人手。有時候他缺貨,也從我們這裡調。&rdo;劉兆道:&ldo;他們就這麼信任彼此?&rdo;羅長根道:&ldo;不信,勾心鬥角的事情多了。但是不翻臉,誰都知道翻臉沒好處。反正有來有往,誰也沒吃過真正的大虧,就這麼合作着呗。&rdo;劉兆道:&ldo;趙拓棠已經死了,侯元坤還會賣你們的面子?&rdo;羅長根吐了個眼圈,嘿嘿笑道:&ldo;你不用費盡心機地套我的話,反正侯元坤已經進來了,我也沒想過進了這裡還能出去,沒什麼好藏掖着,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們,也算……謝謝你們給我抽的這根煙吧。&rdo;淩博今道:&ldo;那就痛快點,侯元坤是不是有把柄在你們手裡?&rdo;&ldo;沒有。&rdo;羅長根道,&ldo;不過他欠了趙哥一個情。趙哥臨死前,把手裡的線都交給了侯元坤。一來是因為當時也沒有其他人能托付了,二來侯元坤到底有點勢力,萬一後面的事情沒有按照趙哥預料中的進行,也還有侯元坤在,讓他保住嫂子應該沒問題。&rdo;劉兆道:&ldo;說起來應該謝謝趙拓棠給了侯元坤他的線,不然侯元坤不會像個爆發戶一樣心急火燎地想進貨銷貨,更不會這麼輕易地被我們逮到把柄。&rdo;羅長根歎氣道:&ldo;是啊。我也沒想到謹慎了大半輩子的侯元坤竟然會在最後關頭陰溝裡翻船。&rdo;竹竿道:&ldo;這就是法網恢恢,疏而不漏!&rdo;劉兆道:&ldo;你剛才說成雲妹去求侯元坤報仇,侯元坤同意了?&rdo;羅長根抽光了煙,又眼巴巴地看着常鎮遠。常鎮遠将整包香煙丢給他。羅長根繼續邊抽邊道:&ldo;同意了。趙哥屍骨未寒,侯元坤也怕被人說他忘恩負義,過河拆橋。但是,他說要給他點時間找人。沒想到,我們等啊等,沒等來他的消息卻等來他被抓的消息,這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嫂子心情經曆幾度的大起大落,終于鑽了牛角尖。她不知道怎麼想出了用錢買命方法,就盯着各大醫院有病沒錢看的人,收買他們的命。&rdo;他望向常鎮遠,&ldo;不過找這樣的人來殺殺趙哥的兇手,太不靠譜了。我也想過親自動手的,始終沒有這個勇氣。我畢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心裡總存着一絲希望,希望風頭會過去,我可以逃過一劫。還是那句話,人算不如天算。&rdo;劉兆道:&ldo;當時和你一起的不是還有五個人嗎?他們去哪裡了?&rdo;羅長根彈了彈煙灰,搖頭道:&ldo;不知道。趙哥死了我們就分開了。&rdo;&ldo;别墅的火是誰放的?&rdo;&ldo;小蔡吧,應該他和阿猛幹的。&rdo;常鎮遠注意到他彈煙灰的動作變得頻繁起來。&ldo;死在别墅的保姆呢?&rdo;羅長根皺眉道:&ldo;保姆死了嗎?我不太清楚,要問他們才知道了。&rdo;劉兆道:&ldo;你們怎麼分開的?誰最先走誰最後走,是誰說要燒别墅的,趙拓棠臨死前有沒有說什麼?你和其他人還有沒有聯系?成雲妹知不知道其他人的下落?你最好都老老實實地交代出來。&rdo;&ldo;還有我不交代的餘地嗎?&rdo;羅長根苦笑一聲,開始交代事情原尾。他說得極其詳盡,每個細節都經得起反複推敲,毫無破綻。劉兆将他暫時拘留,然後叫了外賣,一群人邊吃邊聊。&ldo;你們怎麼看?&rdo;他問。竹竿咬了口雞腿道:&ldo;聽起來沒什麼問題。&rdo;常鎮遠道:&ldo;這就是最大的問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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