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博今道:&ldo;既然不相信,為什麼還要找上我?&rdo;&ldo;不是我找上你,而是你招惹我。&rdo;趙拓棠突然從手下手裡搶下槍,惡狠狠地指着他的腦袋道,&ldo;我給過你機會,讓你走遠點,是你不識趣!我原本很有興趣和那位自以為是的知情人玩下去的,我也很想知道他是莊峥不開眼的暗線,還是想逮死耗子的警察。可是你你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主意動到成雲妹的身上。&rdo;近距離的對望讓淩博今清晰地看到藏在趙拓棠平靜表象下的洶湧波濤。&ldo;她有什麼錯?殺人的是我,走私的是我,販毒的也是我!她就算有錯,也是因為姚啟隆,因為我!你們這些警察,每個人都說得冠冕堂皇,什麼正義,什麼法律,什麼保護公民,可是做出來的行為卻連豬狗都不如!你們利用一個女人心底最深的傷痛和遺憾來欺騙她利用她,難道一點都不覺得良心不安嗎?&rdo;淩博今道:&ldo;我是真的把她當姐姐。&rdo;他話音未落,趙拓棠就用槍柄沖着他的額頭重重地砸了下去。淩博今被打得往後一仰,腳不由自主地退了兩步才穩住身形。額頭傳來劇痛。血滴滴答答地淌下來,他捂着傷口,膝蓋微曲,警戒地看着重新擡起手的趙拓棠。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激起趙拓棠内心的嗜血因子。斯文的僞裝被剝落。趙拓棠将骨子裡的瘋狂展示地徹底,&ldo;沒有人能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傷害她!沒有人!&rdo;&ldo;真正傷害她的人是你吧?!&rdo;淩博今突然爆發了!他指着趙拓棠的鼻子道,&ldo;真正利用她的人難道不是你嗎?&rdo;趙拓棠的動作頓時凝固了。終于到了!常鎮遠焦急的情緒在刹那緩和下來,就像每次做大筆買賣的前夕,他的心情總會從急切回歸平靜。他将車停在樹下,然後拔出槍,悄悄地打開車門,彎下腰,慢慢地靠近那排黑漆漆的平房。這排平房就建在樹林子裡,外表看起來就是普通的居民房,但裡面其實是打通的。這座山還沒被開發,平時沒什麼人經過,所以被他和趙拓棠用來當倉庫存放東西,他們稱它為三十三号倉庫。他繞到倉庫後面,悄悄往裡探了眼,黑漆漆的什麼都沒有。難道不在這裡?常鎮遠的握槍的手指根根發緊。砰。山上突然傳來短促的槍聲。78、氣勢&ldo;洶洶&rdo;(七)淩博今捂着大腿,痛得冷汗直流。血不斷從大腿裡淌下來,滲入身下的草地中。全身所有的感覺好似都集中在大腿上,思緒完全停頓,甚至有一刹那,他腦海中閃過死亡就能擺脫這種痛苦的想法。&ldo;誰告訴你我利用她的?&rdo;趙拓棠拿槍指着淩博今的腦袋。冰冷的槍口讓淩博今從大腿的痛苦中稍稍理出一絲理智來思考眼前的情況。&ldo;當然是……知情人……z,不然你以為,還有誰……知道?&rdo;蒙對了!以成雲妹和姚啟隆的關系以及姚啟隆、莊峥、趙拓棠三個人各自的結果來猜測他們之間反推他們之間曾經發生過的事果然是正确的!趙拓棠和成雲妹早在姚啟隆掌權的時候就已經在一起了。他強迫自己思考。越是這種時候,他越需要思考,隻有這樣,他才能不去想腿上的槍傷。劉兆和師父一定在想辦法救他,他一定要堅持下去。&ldo;你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rdo;趙拓棠蹲下身,用槍戳了戳他的小腿,&ldo;我突然有點不想殺你了,折磨你遠比殺你要解恨得多。&rdo;一直護他身後的兩個大漢之一,突然低聲道:&ldo;趙哥,差不多一刻鐘了。&rdo;&ldo;一刻鐘。&rdo;趙拓棠冷聲道,&ldo;你還是把莊峥定下來的規矩奉為金科玉律嗎?&rdo;淩博今呵呵地強笑道:&ldo;你殺了莊峥,所以心虛?&rdo;趙拓棠道:&ldo;有心虛的必要嗎?他對付姚啟隆的那一天就應該料到今天的結局。&rdo;常鎮遠坐在樹後面,靜靜地看着趙拓棠的背影,拿出槍,瞄準‐‐一刻鐘隻是他督促屬下高效的一種方式,可從目前來看,這的确是金科玉律。趙拓棠慢慢地站起身,舉起槍,&ldo;真可惜,再有趣的戲,也有落幕的時候……&rdo;他的手指伸向扳機。同時‐‐一枚子彈沖出槍膛,沖出樹林,迅疾地沖向前方。噗。子彈沒入身體。趙拓棠震驚地瞪大眼睛,捂住胸口。剛剛才從淩博今腿上看到過的液體正從他的胸口潺潺地流出來。他的手下紛紛回過神,一邊護着趙拓棠從另一邊撤退,一邊回槍朝樹林的方向掃射。常鎮遠早趁着他們短暫的震驚退回到其他樹後面,等他們意圖向小樹林靠近的時候才開槍反擊,阻止他們前進。對趙拓棠一方來說,他們的地形太不利了!平坦的草地沒有任何遮擋物,而常鎮遠卻完全隐藏在一片漆黑的枝葉陰影中。之前開車送淩博今上山的司機一把抓起淩博今的衣領擋在自己身前,怒喝道:&ldo;開啊,有種開槍啊!朝他的胸口開!&rdo;淩博今努力踮起另一隻腳來減輕受傷那條腿的壓力。&ldo;怎麼?怕啊!&rdo;司機朝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ldo;你最好不要動!不然老子一槍崩了他!&rdo;&ldo;張茂文,沒想到你跟我時什麼德行,跟趙拓棠就什麼德行!&rdo;樹林裡突然傳來森冷的冷笑聲,讓慢慢往前挪動的人統統驚疑地停下腳步。&ldo;誰?你是誰?别裝神弄鬼的!&rdo;司機眼睛裡藏着顯而易見的慌亂。常鎮遠道:&ldo;你兒子的名字還是我取的呢,這麼快就忘了?&rdo;司機道:&ldo;我知道了,你是趙哥口中的知情人!&rdo;常鎮遠大笑道:&ldo;我當然是知情人。這個世界上不會比我更知道趙拓棠的所作所為了。&rdo;司機突然冷靜下來,&ldo;你不用裝神弄鬼!莊峥的炸彈是我組裝的,沒人比我更清楚他是生是死。&rdo;常鎮遠道:&ldo;人死了,就不能回來嗎?&rdo;山風呼呼地吹來,撩撥起一片樹葉沙沙的摩擦聲。樹林後面突然燈光一閃。&ldo;有人來了!&rdo;司機旁邊的大漢說着轉頭就跑。司機眼中厲光一閃。常鎮遠驚得直接大吼道:&ldo;殺警察是死刑!你不怕見不到你兒子了嗎?&rdo;司機聞言遲疑了下。常鎮遠擡手就是一槍。子彈擊中司機的肩膀,讓他身體微微後仰。淩博今趁機将他撞在地上,伸手搶槍。雖說司機傷的是手,但淩博今在這段時間内失了很多血,體力嚴重流失,抓住司機的手時,他趕到自己從胳膊到腰都在打顫。&ldo;老張!&rdo;司機的同伴見他被淩博今纏住,回首就是一槍。常鎮遠剛剛就注意到那個人是側着身子撤退的,可見時刻關注着司機的動向,所以他的開槍在常鎮遠的意料之中。槍聲響起的刹那。常鎮遠拼勁吃奶地力氣朝前一擋。噗。淩博今和那個人同時愣了下。司機趁機推開淩博今,捂着胳膊,拔腿就往前跑。&ldo;師父!&rdo;淩博今眼睜睜地看着常鎮遠的身體倒下來,躺在的身邊。&ldo;師父……&rdo;淩博今緊張地撲過去,完全無視自己的傷口正蹭着地面,努力克制顫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摸着他的胸口。常鎮遠懶洋洋道:&ldo;别起來,省的他們殺個回馬槍。&rdo;&ldo;你沒事?&rdo;淩博今心頭一松,一下趴在他的胸口上。常鎮遠吃痛皺眉道:&ldo;我是穿着防彈衣,但不是不痛!&rdo;今天是大行動,所以警局給幾個主要行動人都發了防彈衣和槍。他嫌防彈衣太厚,懶得穿,所以放在車的後備箱裡,沒想到竟然真的用上了。淩博今原本也應該有一件的,但現在是夏天,藏不住防彈衣,所以才讓他輕裝上陣。車輪碾樹枝的聲音響起。常鎮遠估摸着趙拓棠他們都跑遠了,才做起來,發現淩博今已經暈過去了。&ldo;阿镖,和尚沒事吧?&rdo;大頭不等車停穩,就從打開車門跳下來。常鎮遠吃力地抱起淩博今,踉跄了兩步,雙臂強撐着往上擡了擡。幸好大頭及時趕到,幫他分擔了一部分的重量,才合兩人之力将淩博今送上汽車。&ldo;去醫院!&rdo;常鎮遠一低頭就看到淩博今大腿上猙獰的傷口,臉色瞬間沉下來,比夜色更黑。大頭也不說話,直接掉頭往山下沖去。在路上,大頭簡略地說了下伏擊冰爺的事。淩博今離開後沒多久,所有埋伏的人馬正分批悄悄撤離,冰爺的人居然趕到了。雙方都是措手不及!幸好警方一部分的部署還有效,所以沒多久就占了上風。等他們處理冰爺的事,才發現淩博今出事了。劉兆當機立斷,一方面讓大頭帶人跟蹤常鎮遠這條線,另一方面聯絡淩博今當時所在位置的當地派警力,務求保證淩博今的生命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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