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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第1頁)

司機:&ldo;……&rdo;常鎮遠突然笑了笑,側頭看了他一眼,把自己的手機掏出來給他,&ldo;幫我打給劉兆。&rdo;&ldo;送槍?&rdo;&ldo;請求支援。&rdo;劉兆接到電話的時候睡得正香,聽到一個陌生人結結巴巴地說着什麼殺人犯,頓時就火起來,&ldo;殺了誰?&rdo;司機被吼傻了,哭喪着臉道:&ldo;您要再不來,殺的就是我了。&rdo;幸好劉兆看了下手機的來電顯示,才耐着性子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弄清楚了。他狐疑地問道:&ldo;你怎麼知道他們是殺人犯?&rdo;司機居中當傳話筒。常鎮遠早就有了腹稿,睜着眼睛說瞎話道:&ldo;我看到他們擡了袋東西上車,好像是屍體。&rdo;劉兆道:&ldo;你肯定?&rdo;常鎮遠道:&ldo;八九不離十。&rdo;劉兆想了想,常鎮遠不是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人,估計真看到了什麼,決定甯可信其有,&ldo;報位置,我讓人支援你。&rdo;黑奔馳越開越偏僻。出租車司機膽寒了,&ldo;要不,你把我放下吧?&rdo;常鎮遠道:&ldo;你确定?&rdo;司機看看黑漆漆的四周,也不敢太肯定。早知道剛才那通電話就讓他自己打了,說着說着就錯過了下車的最佳時機。前面的車突然減速。常鎮遠依舊不放慢速度。司機吃驚道:&ldo;快超過去了。&rdo;正說着,常鎮遠已經超了過去。司機道:&ldo;你不追了?&rdo;&ldo;放心。&rdo;他們處理屍體一共就那兩個地方。十分鐘之前,他們拐上這條路時,他就确定了方向,更确定了目的,所以才這麼老神在在。果然,過了兩個十字路口之後,黑奔馳漸漸追了上來,然後重新超了過去。司機納悶道:&ldo;怎麼回事?&rdo;常鎮遠道:&ldo;玩極品飛車呢。&rdo;&ldo;……&rdo;兩輛車一前一後即将開出市區時,設了路障的警察攔住了。常鎮遠故意将出租車停在黑奔馳的後面,攔住他的退路。黑奔馳上的兩個人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就被一左一右兩個警察制住了。親自趕來督陣的劉兆打開後車廂,就聞到一股腐臭味撲鼻而來。19、&ldo;陰謀&rdo;重重(八)19、&ldo;陰謀&rdo;重重(八)…後備箱裡墊着幾層紙闆,上面放着一個編織袋,腐臭味顯然是從編織袋裡傳出來的。劉兆從口袋裡掏出手套,輕輕拉開編織袋的拉鍊。更濃烈的臭味湧了出來,連事先站遠的常鎮遠也忍不住捂住鼻子。&ldo;媽呀!什麼東西這麼臭?&rdo;司機做了個幹嘔的動作。劉兆重新拉上拉鍊,&ldo;把人和車都帶回去。&rdo;常鎮遠等他關上後備箱才走過來。劉兆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ldo;能耐啊!一個編織袋就能看出是屍體。&rdo;他說完,不等常鎮遠回答,就徑自跳上其中一輛警車。常鎮遠也打算走,卻被司機拉住了。&ldo;同志,你還沒給錢呢?&rdo;&ldo;開張發票,明天來警局零錢。&rdo;常鎮遠趁司機一個愣神,邁着大步也上了車。&ldo;那好歹也留個名字啊!&rdo;等司機回過神來,車已經陸陸續續開走了,&ldo;嘿!不帶耍賴的!&rdo;回到警局,劉兆和常鎮遠連夜審問。法醫被叫回來驗屍。整個城市最安靜最黑暗的時刻,警局燈火通明。審訊室。劉兆道:&ldo;說吧。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rdo;兩人低着頭,都不吭氣。劉兆把手裡的記錄簿往桌上重重地一摔,道:&ldo;不記得了?那人誰殺的總記得吧?&rdo;兩人還是無動于衷。劉兆道:&ldo;你們現在不說也沒用,屍體還在法醫室裡躺着呢。這次是人贓并獲!我現在問你們就是給你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想立馬重新做人還是去監獄裡潇灑走一回洗心革面,就看你們自己的了。&rdo;其中一個人道:&ldo;我們既然敢出來接這個活,就料到有這麼一天了。您也别浪費時間問,反正人贓并獲,您愛咋咋地!&rdo;劉兆冷笑道:&ldo;呵?給我耍橫啊?好啊,你……&rdo;&ldo;你媽今年多大了?&rdo;常鎮遠突然把話接了過去。那人一愣。常鎮遠慢悠悠道:&ldo;身體好嗎?&rdo;那人道:&ldo;别來這一招,不管用。&rdo;常鎮遠道:&ldo;我們會先查查車牌,再順着車牌查車主,不是車主就查車主身邊的人……你的身份遲早能查到的。然後就能查到你媽是誰,現在住在哪裡,有什麼親戚?知不知道自己有個殺人犯的兒子。&rdo;劉兆皺了皺眉,詫異地看着常鎮遠。常鎮遠恍若未覺。這兩個人是他一手挑選出來,有什麼弱點他最清楚不過。當老大時,他可以捏着這兩個弱點讓他們乖乖聽話,現在當警察,一樣可以。那人果然臉色驟變。常鎮遠道:&ldo;然後再查查,她是不是共犯。&rdo;啪。那人激動地站起來,指着他鼻子道:&ldo;你别搞我媽!&rdo;常鎮遠舒展雙腿,淡然地看着他道:&ldo;我們隻是想查案。問清楚了,就不用再查了。&rdo;那人的同伴拉住他的衣服道:&ldo;你别上當。他是警察,不能亂來的。&rdo;常鎮遠嗤笑道:&ldo;我們當然不亂來,我們做什麼都是按規章制度來的。查你祖宗十八代那也是必要的程序啊。&rdo;那人突然按住桌子,猛烈地搖晃道:&ldo;我告訴你,不要動我媽!&rdo;他的同伴慌忙抱住他。常鎮遠冷冷地看着他,&ldo;那不是我決定的,是你決定的。&rdo;同伴道:&ldo;你冷靜點!你媽不會有事的。他是吓唬你呢。&rdo;常鎮遠看着那個同伴道:&ldo;你也有媽吧?&rdo;同伴冷眼瞪着他,道:&ldo;我媽早死了,這套對我來說不管用。&rdo;常鎮遠點頭道:&ldo;所以你說得這麼輕松。不過沒老媽不等于沒有其他親戚吧……爺爺奶奶姑姑舅舅……或者老婆?&rdo;同伴冷着臉不說話。常鎮遠道:&ldo;你知道,我們有時候并不隻是代表着我們,還代表着社交關系中的一個點,順着這個點,可以慢慢延伸開去……到其他的點。&rdo;同伴呸了他一口,&ldo;你這樣還像是警察嗎?&rdo;劉兆把話接過來道:&ldo;當然是。我們的目的是消滅罪惡。&rdo;常鎮遠看了他一眼,雙腿撐着地,将椅子往後推了推。最先激動的那人猛然一捶桌子坐下來,抱着頭。同伴低聲道:&ldo;你們能查就查吧。我們什麼都不會說的。&rdo;法醫的屍檢結果出來。屍體屬于女性,死亡時間在二十天以上。會陰部附近有損傷,傷口沒有愈合迹象,可以斷定生前發生過性行為,但提取不到精液,也沒有其他人的毛發,應該是用了保險套或者事後做了處理。身體有多處傷痕,包括撞傷、踢傷、打傷。緻命傷是脖子,懷疑是用領帶類物品勒住,窒息而死,但暫時沒有找到其他人留下的痕迹。常鎮遠雖然事先就知道這件事,但看到法醫拍的照片之後,還是忍不住皺了眉。劉兆道:&ldo;有沒有其他線索?&rdo;法醫道:&ldo;她頭上的撞傷處有玻璃碎片,我打算給鑒定專家看看。&rdo;劉兆道:&ldo;屍體是從名流夜總會裡運出來的,多半和他們有關系。一會兒把玻璃碎片的照片放大,我們去夜總會找找看。說不定能發現第一案發現場。&rdo;法醫道:&ldo;行,明天一早我就找老許辦這件事。&rdo;常鎮遠道:&ldo;既然是女性又發生過性行為,多半是夜總會裡的小姐,我明天去查查她們的名單。&rdo;劉兆道:&ldo;我聽說那裡的小姐都是交稅買保險的,你可以去社保要一份名單。哦不,還是讓大頭去吧。你先把王瑞那小子替回來,他剛剛可打電話投訴你了。&rdo;他不說常鎮遠差不多忘了這回事。劉兆看了看手表道:&ldo;時間不早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rdo;等常鎮遠趕到周進家門口時,王瑞正躺在後車廂裡,流着口水呼呼大睡。坐在駕駛座上的是淩博今。他戴了頂帽子,低頭玩着手機遊戲。但常鎮遠一走近,他立刻警醒過來,跳下車迎上去道:&ldo;師父!你怎麼來了?這裡有我就行了。&rdo;許久沒見到這張臉,突然在這裡碰到,還是讓常鎮遠心裡感到微微的不舒服。他别開臉道:&ldo;有情況嗎?&rdo;淩博今道:&ldo;沒有。&rdo;常鎮遠道:&ldo;你們先回去吧。&rdo;淩博今道:&ldo;師父今天是不是遇到什麼情況了?&rdo;常鎮遠淡然道:&ldo;什麼情況?&rdo;淩博今道:&ldo;我知道師父讓王瑞跟着周進一定是因為發現了其他情況。&rdo;常鎮遠原本打開了車門,聞言又重重地将車門關上了,冷冷道:&ldo;你認識我多久?就敢說知道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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