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在修真一途中,門派歸屬是非常重要的。畢竟擁有一個好門派、好師尊,能讓仇家在動手之前,好好衡量一下後果。這也導緻了一般的打架鬥毆,極容易演變成為宗門之間的互掐。
但是,放在散修身上,可就不是這番景象了。
打你就打你,還需要考慮什麼嗎?
散修沒宗門,師承情誼也薄弱,挨打了更是找不到親友打回去,一直都是個受氣包的存在。
這樣下去可不行!所以,應天下散修的要求,恣心盟應運而生。
陰柔男子的話說得其實不錯。
散修講究個無門無派、無拘無束,但同時,這樣在挨打的時候完全不能給對方一點威懾。
所以,恣心盟的存在,便讓散修能有一種團體歸屬感,一個“天下散修皆兄弟”的底氣。
而且,還不用給聯盟交貢獻——早知道,一般來說,散修富的富,但是大部分還是窮得要去當褲衩的……
恣心盟成立了,總得有個大本營。但是修真界的格局基本已定,山川河流基本都是有名有姓的,根本無處可以落腳。
最後,他們還是探知到南方的谪星樓附近,還有一大片貧瘠的無主之地。于是,便帶着創始修士們過來開荒定基了。
而谪星樓選擇這片鳥不拉屎的地方的原因在于
——此處天闊人稀,觀星甚佳。
更重要的是,還符合他們作為蔔算大派清高自傲、與世無争的形象,簡直不能再好。
于是,禹城東西兩側,便是兩大修真巨頭兩兩相望。恣心盟的成立,還給谪星樓的底層弟子帶來了練手與賺錢的好機會。
散修們出門尋寶、秘境遊曆,便去隔壁蔔上一卦,花點小錢求個心安。而谪星樓弟子們不僅能練手,還能賺上外快,豈不妙哉。
雙方相處得其樂融融,倒也風平浪靜。
而這種貧瘠之地的小平靜,卻被一則消息打破了。
禹城的客房皆滿,街道上也多了許多不常見的面孔。他們就像是聞訊而來瓜分獵物的豺狼,綠着眼睛,饑腸辘辘地等待着獵物無知無覺到來。
陸望予,除了來禹城被撕碎、被瓜分,又能走到哪裡呢?
每一個人都握緊了手中的刀劍。他們都知道,陸望予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他算不了什麼。
最後的決鬥,卻是與身旁這些人的生死戰。
在禹城風起雲湧,劍拔弩張的同時,陸望予正坐在恣心盟的大本營,悠悠地抿了一口九沉茶。
他剛聽完江安的傳訊,失笑地感慨道:“這孩子挺有意思,我給他求救用的兩張傳訊符,他倒是來給我們通風報信了。”
衛執約垂眸為他斟滿了茶,道:“江安證明了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還好受路師兄之托,又恰好路過恣心盟,所以來找了顧沉先生。否則,我們一頭紮進禹城,怕是會有大麻煩。”
在石桌另一側對坐之人,一襲白衫磊落,隻簡簡單單以發帶束發,鬓邊垂落着兩縷青絲。
他垂眸品茗,仿佛萬事萬物都不進他眼,不入他心,就像是孤峰上不化的皚皚冰雪,頗為清冷。
聞言,顧沉擱下杯盞,他開口,聲音如泉流激石,潺潺清泠。他緩緩道:“你們暫時不必擔心,我好歹是恣心盟的客卿,讓你們安安穩穩地穿過恣心盟不是問題。”
“隻不過……”他擡頭直視陸望予道,“恣心盟仍是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我已經安排人備好了車馬,可一路暢通無阻地将你們送出。如今,谪星樓的生意可好得很。說他們準,又太過擡舉。但是說他們不準,有時又确實能算出點兒什麼。若是他們有人算出了你們的動向,那便有些棘手了。”
陸望予拱手一笑,道:“多謝顧先生慷慨相助,我們等會兒便動身啟程。”
顧沉的看向桌上紅綢包着的小物件,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的臉色柔和下來,語氣溫和道:“不必客氣,你們倒是給我送來了重要的東西,還需我多謝你們才是。”
陸望予随着他的目光看向了桌上的東西。那是路祁倥師兄飛升前,千叮咛萬囑咐讓他交給顧沉的東西。
說是什麼做琴的材料。
可誰家做琴的材料,會是一根一寸長的小木枝?
陸望予在心底極輕地歎了口氣。但作為旁觀者,他無權置喙。
還是先将當下的事情解決好吧。他擡頭,恢複了往日的神情,道:“顧先生,我先去看看車馬置備的如何了。”
待陸望予走遠後,衛執約慢慢地為顧沉斟滿茶。他有些擔憂,道:“顧先生看起來,比往日清減不少……”
顧沉一愣,倒是笑了起來:“無妨,隻不過太急功近利了,有些反噬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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