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由兩匹棗紅馬牽引,車夫是一個穿着汗衫,精壯黝黑的大漢,他将巾帕往脖子上一揚,便招呼着客人上車。
陸望予輕輕擺手,讓衛執約先進了馬車,自己則是坐在車架上與車夫攀談。
車夫倒也不驚訝,許是見多了這樣好奇的客人,反而熱情地介紹起了宴都的風物。
車馬暢通無阻進了宴都城。陸望予散漫地眯眼,不知何時從乾坤袋了摸出了一把烏玉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手心敲着。
路上人潮湧動,商攤上的小玩意五顔六色。
他“唰——”地旋開折扇,露出墨色江山圖,狀似無意地問道:“在下聽聞,這宴都嬌娘豔絕天下,不知閣下可否指點個好去處?”另一邊則是使了袖裡乾坤,憑空取了一枚銀錠子。
大漢對這樣的舉動絲毫沒有詫異,隻是接過賞錢,笑容真摯了幾分:“自然,公子應該知道,宴都花樓是諸國之最,而其間的抿花坊,則是花樓之最。”
“哦?那抿花坊是否有一位花魁姑娘,脖頸處有烈焰紋身,端得是傾國之貌!”陸望予似乎來了興緻,收了折扇,滿臉寫着神往。
“這……花魁姑娘姿色自然不凡,但也年年都換,未曾聽聞有哪位是烈焰紋身。”大漢犯了難,“公子是要尋這位姑娘?”
陸望予一下就洩了氣,他又蔫蔫地靠在了車架上:“是也不是。”
“實不相瞞,自從長兄前幾年來過這宴都的美人銷金窟,有事沒事便來嘲諷我沒見過世面。”
“他說,他見到的那位頸上紋烈焰的姑娘,乃是天下第一絕色。我自然是不信的,想尋過來瞧瞧,卻也死活撬不開他的嘴。”
他非常遺憾地感慨:“也許就是我與這位美人無緣吧。我本以為這樣的傾城之姿,應是最頂級的樓裡的頭牌。”
果然是少年心性,大漢爽朗一笑:“敢問公子的長兄可是修真界人士?”
陸望予折扇一收:“自然。”
大漢有意交好,便小聲暗示:“那公子是找錯地方了。平常人眼裡,抿花坊是花樓之最。但似公子這般的天之驕子,通常,是别有他處的。”
“哦?”陸望予來了精神,“此話怎講?”
“具體情況我這個駕車的也不知道,不過似公子這樣的人物,一般都指名道姓要去詠月巷口。那裡雖然也屬于花樓範疇,但通常并無人迹,我想這可能是隻有仙士才能前往的地方,興許是不喜俗人擾了清修,就尋了個别的場子吧。”
“公子的長兄自然也是仙士中的佼佼者,他說的傾城之姿必然是位絕世美女。但那女子卻名聲不顯,也許她并非是我們花街之人。”
“詠月巷口……”陸望予喃喃低語,随即臉上便挂起了少年張揚的笑,拱手道,“那便有勞您帶路了,先不去客棧,我們直接去詠月巷口。”
詠月巷是一條狹窄到馬車無法通行的小巷,兩旁是高聳的青磚院牆,隔牆又能聽見隐約的樂器咿呀,興許是花娘在為晚上的音律節目準備。
大漢繞繞頭,不好意思地笑了:“仙士隻說到詠月巷口,具體去哪兒,我也不知道了,公子莫怪啊。”
陸望予打量了一下這條略顯逼仄的幽深小巷,微微勾唇:“多謝指路,我想應該就是這裡了。在過來的路上,我見這附近就有客棧,到時我們可自行前往,您就不必憂心了。”
說罷,他又遞上了一枚銀錠子。大漢見狀,更是合不攏嘴,忙聲道謝後,駕着車馬匆匆離去了。
目送馬車離去,在一旁的衛執約回頭看了看詠月巷,他皺眉道:“現在唯一的線索,便是盜寶之人的母親,或許在宴都花坊,其脖頸處有烈焰圖騰。也不知這詠月巷,究竟是不是我們要找的地方”
陸望予拿出了一塊新的千機鏡,舊的那塊被蒼山那該死的大陣打劫了,他便向蒼山妖族又讨了一塊玄晶。
當然,二十兩銀子。
他架在眼睛上看了看。
奢侈,奢侈至極!
詠月巷為何如此之窄,因為當今最大的基礎陣盤,就那麼寬。
陣法以陣盤為基礎,陣盤不一定是一個法器,它可以是根據七星八卦布列的一個場景,或者堆疊的幾樣事物。
陣法多大,陣盤就多大,但最基礎的陣盤,最大直徑就恰好是詠月巷的寬度。
再大些的陣盤就是由許多基礎小陣鍊接而成的,而擴充處的鍊接,往往是最為薄弱之處。
所以,有時候基礎陣盤才是最難以攻破的。
“這條路的最下面,排着一列的基礎陣盤。上面跟狗皮膏藥一樣,大陣疊小陣。”陸望予被這陣法的五花八門震驚了,“看樣子還不是一個人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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