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脫脫一個國産恐怖片裡的鬧鬼現場。
盛景大緻掃了一眼,确認院子裡沒人之後才拽住往前走的沈沛:“你瘋了嗎?!”
“沒有,”沈沛被他扯得硬生生停下腳步,卻也不回頭,“我清醒得很。”
見他這幅樣子,盛景恨不得現在就給他來一拳。他強行壓住了這股沖動,咬着牙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麼不惜命的!”
“盛隊,說這話之前你應該先掂量掂量,”沈沛轉過身來,嘲諷地笑笑,“你有資格說這話麼?”
秦深被他們吵得心煩,徑自朝裡面走了過去。
盛景暗罵一聲,連忙跟上,還不忘繼續和沈沛吵:“我怎麼就沒有資格了?起碼我不會像你這樣,什麼事都藏着掖着不說,一有危險就知道往自己身上攬,也不好好動動腦子,要是真的出事你扛得住嗎?江局高價請你過來,就是讓你這麼作賤自己的?”
“我扛不住你就扛得住嗎?”饒是一貫冷靜的沈沛。也不禁被激出了幾分火氣,“既然你這麼覺得,那我們就好好來算算——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在哪?是誰硬要逞能去充當人質中了槍?林曉婧那個案子裡,是誰一接電話就急不可耐地趕往案發現場?就那麼幾分鐘你都等不起,大半夜的一個人去見屍體,也不怕兇手還沒走遠——到底是誰更不惜命一些?”
“是,我剛剛确實沖動了……”他猛吸一口氣,到最後幾乎是吼了出來,“可要不然呢?難不成要我眼睜睜看你去以身涉險嗎?!”
盛景一怔,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來沈沛推門前的那句話。
“那場火災……本是針對我的。”
能讓他這麼說的,除了五年前的東關巷大火,還能是什麼呢?
盡管早就知道那不是意外,盛景還是感到一陣涼意。他閉了閉眼,感受着雨水從臉上洶湧滑過,努力放緩情緒:“你說……”
沈沛突然收了傘,一頭紮進了暴雨中。
盛景能清楚地看見對方胸口的起伏,顯然把那麼長一段話說出來,對方也不輕松。
雨勢沒有一點要減小的迹象,沈沛卻把傘扔到了地上。他擡起眼,透過沾水的眼鏡打量這支離破碎的世界。
盛景,你真的把我整怕了。他想。
你到底把自己的命當成什麼?找一個高尚的借口,說是為人民服務、履行警察職責,就可以一次次地将自己置于險境嗎?
為什麼不想想……其他人?
他覺得他等不下去了。
“别走了,裡面沒人。”沈沛目光閃了閃,終于開了口,“你看前面的路……連個腳印都沒有。”
☆、雙程(二十六)
王瑞川向來是個磨磨蹭蹭的,在孫副的電話打來半小時後,他才不情不願地踏進了Y大的大門。
市局和Y大離的不遠,步行大概也就一二十分種的路程。隻是再近的路程也架不住王瑞川雜事多:他先是和負責看守趙潤天的刑警打了聲招呼。告訴對方可以辦理放人的手續了——順便和張嘴閉嘴就是髒話的資深流氓趙潤天吵了一架。趙潤天的一頭黃毛有一半都褪了色,王瑞川沒忍住笑出了聲,就收獲了身陷囹圄心比天高的趙潤天對他祖宗十七代的問候——最後一代是王瑞川自己,趙潤天表示不想跟他說話,嫌掉份。
不過很可惜王瑞川是個有怨報怨的主,本來對趙潤天的審訊已經結束,可以放人了,王瑞川卻硬要再給他加上了一天,氣得趙潤天當場揚言跟他沒完。
眼見着趙潤天被押進了看守所,雨也差不多停了,王瑞川愉悅地吹了聲口哨,這才想起來孫副的電話。
好在孫副不是盛隊,沒有扣獎金的習慣。王瑞川和同事借了輛九十年代的大二八,慢悠悠蹬到了Y大的咖啡廳。
等他到的時候,孫昭宇正和許雅琴聊她的家庭問題。其間孫昭宇一直試圖套話,可許雅琴也不是盞省油的燈,雖然放下了敵意,卻還是對潘振遠的事閉口不談。
王瑞川繞到孫昭宇身後,像模像樣地敬了個軍禮:“報告副隊,L市警察局刑偵大隊王瑞川,已就位!”
許雅琴被他吓了一跳,杯中的拿鐵晃了晃,險些灑出來。
“行了,”孫昭宇站起來,把座位讓給他,“你來和她談談吧。”
許雅琴很快收斂了情緒,微笑着看向王瑞川。
“美女你好,”王瑞川剛收拾過趙潤天,還在興頭上,一開口就是極為不正經的語氣,“你平時就這麼待人接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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