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晗黛做了一個夢,在夢裡她好像又回到了童年那個黑暗逼仄的倉庫裡。
惡犬在門口狂吠,任憑沈晗黛怎麼捂着耳朵都沒辦法将那些聲音杜絕,她窩在角落裡蜷縮着,膽怯的眼淚流個不停,沒有人會來救她,也沒有人會來幫她。
她隻能麻木的等,等到眼淚流幹,等到四肢僵硬,等到天亮時分,才會有傭人拉開惡犬将她放出去。
可等待的過程是漫長和恐懼的,小小的沈晗黛也渴望有人能将她從這樣的恐慌之中解救出去。
會有人來嗎,會有人來救她嗎?
有光從門縫裡透進來,門鎖被打開,和煦的風吹拂到沈晗黛的身體上。
她小心翼翼的擡起頭,惡犬的聲音消失了,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門口,凝視她的雙眸溫情似海,柔和的仿佛要将她融化。
他俯身,向沈晗黛伸出手,溫聲對她說:“不哭了。”
小小的沈晗黛仰高頭,淚眼朦胧的想看清男人的臉,可是模糊不清。
他溫柔的将她從地上抱起,讓她靠在他的胸膛,溫暖又寬厚,驅散她内心的恐懼和不安。
他是誰呀?
沈晗黛攀着他的脖子懵懂的想,他替沈晗黛拭掉眼角的淚,輕柔的像是在對待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她恍然大悟——是uncle
清晨微雨,玻璃窗上起了一層薄薄的水霧,花園裡泥土與雨水交融,潮濕的氣味順着縫隙飄進安靜的屋内。
男人早已起身換下了睡袍,操縱着輪椅來到床頭。
墨綠的真絲緞被子裡,女孩側躺的身形陷在其中,烏黑的長發散在真絲枕上,柔軟如雲,好似比她身上的絲緞還要光澤。
她還在熟睡,不再像是昨晚哭的那樣凄慘可憐,呼吸淺淺,如畫的眉眼安靜平和,像個精緻的瓷娃娃,乖的讓人心軟。
孟行之放輕了動作想替她掖被角,女孩卻像是似有所感一般,睫羽劇烈的顫了幾下,從夢中突然睜開眼驚醒。
孟行之收回手臂,“我把你吵醒了?”
沈晗黛烏亮的眼珠轉了轉,視線聚焦落在床邊的男人身上,她白皙的臉頰瞬間變得漲紅。
她慌亂的從床上坐起來,掀開被子從和孟行之相反的另一邊下床,随後緊抓着身後睡裙的一角,赤着腳快速的小跑進房内的洗手間,反鎖上了門。
孟行之見狀眉心微蹙,她不是冒失的女孩子,不會在聽到他的問話後不禮貌的不回答,再一言不發的逃之夭夭。
他想到剛才她捂着裙子匆忙跑進洗手間的舉動,孟行之随手掀開被子,發現墨綠的床單上有一點深色的印迹。
沈晗黛待在洗手間裡窘迫不已,攥着自己裙擺的一角,在盥洗台前開着水用力的搓洗,試圖把那點紅色的痕迹洗掉。
她不太記得自己的生理期,更不知道自己會在和孟先生同床共枕後的第二天就突然撞上了它來臨。
沈晗黛反反複複的搓洗了
好幾次,可她的睡裙是很淺的紫色,她手都搓紅也無法把那塊痕迹完全洗掉,印在睡裙後面還是十分明顯。
她關了水閥欲哭無淚,裙子都弄髒了,那孟先生的床單肯定也被她弄髒了。
沈晗黛縮在洗手間裡根本不敢出去面對孟先生,昨晚他才對她那麼溫柔,還叫她黛黛哄她睡覺,可今天她就做了這麼丢臉失儀的事情。
孟先生肯定不會再喜歡她了,她也沒有臉再去面對孟先生了。
輪椅在地面轉動的聲音隔着門傳進洗手間裡,沈晗黛捂着臉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
男人卻極輕的敲了敲門,像是害怕驚到她,“沒關系,出來吧。”
沈晗黛羞到淚珠在眼眶裡打轉,慢吞吞的走到門邊想要扭開扶手,還是沒有勇氣,“我不好意思……”
孟公館一切的設計風格都遵照了巴洛克式的風格,哪怕洗手間的門也并非是磨砂的玻璃,所以映不出人影來,更看不到裡面的景象。
孟行之在門口靜等幾秒鐘,手機突然響起來,他接聽,是特助林子豪的電話。
“先生,上次您讓我去查《綠營之夜》那檔節目有結果了,現在他們還在甄選主持人,并沒有定下來。”林子豪講到這裡頓了頓,“但是他們在之前,有定過一位港中文大的在校新人作為節目主持人,後來因為這個新人家庭方面的阻撓,節目放棄了和她合作。”
孟行之沉聲:“那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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