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那是為了家裡好!”三夫人吓得臉都白了,卻強撐着狡辯,“這家裡處處都要花錢,先前削爵,封地也被收回一半,如何能供得起這一大家子人?我去放印子錢,也是為了多點銀錢!”
“三嬸這話說的,倒像是謝家成了窮苦人家一般。你既不能當好這個家,那便将管家權交回來。至于那八十廷杖,都道夫妻一體,三叔三嬸一人四十杖還給我如何?”
“我……我是你三叔!是你長輩!你怎麼敢這麼對我?你……你不敬尊長,我要讓禦史彈劾你!”三老爺吓得腿都在抖,指着謝知讓的鼻子破口大罵,虛張聲勢。
三夫人有丈夫撐腰,總算沒那麼虛,跟着罵道:“讓哥兒你是小輩,豈能這麼和長輩說話?”
侯夫人乜她一眼。
“長輩做到你這份兒上,也真真是少見。自己犯錯便罷,還害得我兒白打八十大闆。如今倒好,你這始作俑者倒抖起來充長輩款兒?充的什麼狗頭長輩!”
謝知讓再讓她頭疼,那也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打在兒身,她這個當娘的哪裡能不心疼?她恨不能親自上手打她一頓。
“你!”三夫人氣得臉通紅,捏緊茶盞,渾身發抖。
侯夫人自小嬌寵着長大,滿京城誰不知道北平王府的成玉姑娘嘴巴頂厲害。也是她這些年不和人走動了,才叫人忘了她年輕時的威名。
“我什麼?我說錯了?讓你挨四十闆子還便宜你了!”
謝文珠見母親落了下風,扶住三夫人的胳膊,冷聲道:
“大伯母,我雖是晚輩,卻也不好任由您這般羞辱我母親。說到底我母親不是宗婦,這中饋本不該交到她手上的,到底什麼原因您最是清楚。”
“她這些年為着管家一事兢兢業業,不說功勞也有苦勞。如今不過是一點小錯,母親也知道錯了,大伯娘和三哥哥緣何這般步步緊逼、分毫不讓?”
“一家人,最是應當同氣連枝、相互謙讓。四十大闆,非要去了我母親一條性命!大伯母,三哥哥,你們是非要見我母親今日死在這裡才肯罷休是嗎?”
老夫人撚佛珠的動作一頓,沒說話。
姜蜜虛虛扶着謝知讓,并不似謝文珠那般高聲質問,隻輕聲溫柔道:“五妹妹這話我可不認同,便鬥膽辯駁兩句。”
“五妹妹說一家人同氣連枝,這話我認同。我母親身體不好,便勞煩三嬸娘幫忙管家。妯娌和睦相處,是多少家盼都盼不來的好事,五妹妹方才那話實在傷二人感情,可不好繼續再說的。”
“五妹妹方才還說放印子錢是小錯,可此事既已鬧上朝堂,那定不是一件可以随意翻篇兒的事情。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三嬸娘此事是違反朝廷律令,怎能說是小事?做錯事情便要受罰,我家夫君因治家不嚴受廷杖之刑,那三叔父、三嬸娘,也該因為此事而受家法。”
“刑罰不中,便會使人無措手足。三叔三嬸作為長輩,便該以身作則,可不能壞了規矩,給晚輩們樹立一個不好的榜樣。若要讓外人知道了,一準說咱們謝家不講規矩呢。”
“五妹妹,我說的,可對?”
謝文珠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咬着下唇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好了。這是家事,豈可宣揚到外頭去?”老夫人斥了衆人一句,“元娘說得不錯,做錯事便要受罰。老三媳婦,自去祠堂跪一晚上。老三約束不力,按照家法,杖十。”
老夫人一錘定音,再無轉圜餘地。
三夫人哭得撕心裂肺,恨不能以頭搶地。三老爺上前拉住老夫人的衣袖求饒,卻不得她回應,氣得回身踹了三夫人一腳。
“愚婦!愚婦!我怎麼娶了你這麼個蠢出升天的東西!”
“啊——”
“父親!”
謝知讓看着眼前鬧劇,隻覺沒意思,軟骨頭一般倒在姜蜜身上,懶洋洋道:“這戲唱得着實難聽。回吧。”
“謝知讓你别太過分了!”三老爺氣得跳腳。
謝知讓周身氣勢卻驟然一冷。
他能允姜蜜連名帶姓地叫他,不代表他就能心平氣和地讓别人也這麼喊。
“讓你們拖下去打闆子,耳朵聾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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