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手上突然多了個黑紫色的藥丸,塞到紅衣女子因為震驚而微微張開的嘴巴,看着那轉動的眼珠:“要我的命,去閻王那裡取吧。”她蹲下身,輕輕的撫摸着那些色彩缤紛的蟲子:“從哪兒來,回哪去。”“白戰楓。”弦月看着不遠處的白戰楓,擺了擺手。白戰楓看着弦月,急急的跑到弦月跟前,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事?”弦月對着白戰楓笑了笑,擺了擺手,在他的面前轉了個圈,挑了挑眉:“看到了嗎?一點事情都沒有。”站在白戰楓身後的念小魚走到他的旁邊:“楓哥哥,你就沒這麼關心我。”“穿紅衣服的那個女人呢?”念小魚揚了揚手上的鞭子,雙眼一瞪,一副教訓人的模樣。“死了。”“死了?”那尖細的聲音,恍若夜裡的疾風,生生刺破人的耳膜。“我過去看看。”她怒氣騰騰的收起鞭子,想到這個女人就是害自己追了這麼久的罪魁禍首,恨不得在他的身上抽上幾鞭解恨。“念姑娘對屍體感興趣?”念小魚揮開弦月攔住自己的手,沖了過去,頓時跑了回來,白戰楓見狀,跟了過去,臉上的面紗已經沒有了,雪白的臉,十分平靜,那雙眼睛卻瞪的大大的,仿佛身前受勒什麼驚吓。白戰楓湊近,蹲下身子,伸出去的手卻被弦月握住:“她的身上都是毒。”白戰楓擡頭,看着她,弦月立馬收回自己的手,轉身伸了個懶腰,轉頭對着起身的白戰楓眨了眨眼睛:“回去吧,不然蘭公子該心急了。”那模樣甚是俏皮,可白戰楓卻覺得,她每每在提到蘭裔軒的時候,總給人一種話裡有話的感覺。“怎麼着火了?”樓王府前,火光沖天,将夜空完全照亮,火勢很大,隔着這麼遠的距離,依舊可以感覺的到那翻滾的熱浪,吞噬着周圍所有的一切。三個人,呆呆的站在樓王府的門口,除了念小魚,白戰楓和弦月都隻是靜靜的看着,沒有開口。“我們才離開一會,怎麼就着火了呢?”念小魚看着白戰楓那張被火光映的通紅的臉,眼底卻還是疑惑的,又看了看另外一邊的弦月,巴掌大的臉,像是凝結的水,不知在想些什麼,那新月般的眉梢蹙成一團。“弦月,你放心,蘭公子武功高強,一定會沒事的。”念小魚以為她是擔心蘭裔軒的安危,很是好心的安慰道,弦月半天都沒有開口,念小魚轉過身,扯了扯白戰楓的衣裳,指着弦月問道,小心翼翼問道:“她怎麼了?”這樣的大火,沒有尖叫聲,求救聲,也沒有從裡邊跑出來的人,平靜的吓人。“哈哈——哈哈。”一直靜默不語的弦月突然大笑出聲,她彎着腰,笑的花枝招顫,那雙清亮的眼睛居然噴出勒淚水,那笑聲,是極盡癫狂的,似還暗藏了說不定道不明的失望。白戰楓沒有說話,由着她笑,過了好半天,弦月才漸漸止住了笑聲,拍了拍念小魚的肩膀:“蘭公子神通廣大,就算是整個天下的人都死光了,他也絕對會安然無恙的。”她笑了笑,不看念小魚驚詫的表情,轉身離開。惠帝乾甯二十年六月二十四,燕國三皇子的生日壽宴上,忽有一群貌若天仙的女刺客從天而降,太子在宴上受傷,緊接着,燕太子又以刺殺之罪包抄了樓王府,榮寵一時的三皇子被殺,樓王府大火,足足燒了一天一夜,樓王府七百六十三條人命皆葬身火海,所幸小王子和王妃因外出燒香還原,幸運遇難。當晚,燕國王上突然薨逝,民間留言紛紛,皆将矛頭指向了驕奢淫逸的新君,嗜弟殺父,就是為了登上寶座。乾甯二十年七月初八,因為外出燒香還願而幸免于難的樓王妃帶着兩歲大的小王子逃到了樊城,與燕榮旭在同一天登基,國号清安。随同的五萬精兵駐紮在奇幻山脈,與燕國劃界而治。燕國的劃界而治,野心勃勃的軒轅成為國土面積最大的國家,各國間表面上的平靜被打破。------題外話------ps:上架:蘭公子,我們就此,分道揚镳半月的時間過去,老燕王入斂皇陵,他生前最寵愛的皇貴妃被賜死陪葬,新王登基,一切,塵埃落定。數日前,一批人因為被冠上議論新王的罪名,锒铛入獄,還有些人在鬧市上被處斬,在這樣的鐵血高壓政策下,茶樓酒肆内再沒有讨論那晚的事情,更沒有人敢将嗜弟殺父的罪名扣在燕榮旭頭上,那晚的事情,仿佛從未發生過,燕國沒有榮寵一時的皇貴妃,也沒有受盡寵愛的三皇子。有些話能說,有些話卻是如何都說不得的。這些生活在底層的人,總是會在大事發生時,大說特說,然後呢,在這樣的人言可能會危及到自己的時候,像隻烏龜一樣縮進殼子,他們要的不過是平和簡單的生活,隻要一切都可以和以前一樣,誰當皇帝,誰不當皇帝,誰死了,誰活着,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差别,強大的燕國一分為二的現實,他們很是坦然的接受了,沒有過多的糾結,他們甚至沒有去想,在這樣的亂世,這樣的動蕩意味着什麼。每日太陽照舊升起,燕京恢複了暴動前的繁華和喧嚣,叫賣聲一如往昔,隻是大街上,不分晝夜的,會有巡邏的守衛。天,還沒有全亮,隐約還能看到一閃一閃的星辰,遠處的天邊,霧蒙蒙的,泛着仿若怎麼都化不開的灰白色,随着清晨尚有些冰涼的風,迎面襲來,吹在臉上,冰冰涼涼的。燕京東郊,一條算不上熱鬧也算不得偏僻的街道上,一處沒有标明府邸的朱門前,站着這個時辰,無論誰也想不到的身影。蘭裔軒走到門口,入眼的便是一襲在晨間飛舞的素白,嬌小瘦弱的身影,脊背筆直到僵硬,永遠都不會彎曲,像是要為誰撐起一片天地。晨曦微明,他站在她的身後,看着她的背影出神,心底生出一股擔憂,總感覺那風會将她的人帶走一般。除了吃,就是睡,卻還是養不胖。“弦月,這個時候,你該在床上做着美夢。”弦月轉過身,咧嘴一笑:“美夢已經醒了,好日子該到頭了。”蘭裔軒的腳步頓住,隻是一個很小的動作,微不可見,很快,恢複如初。“蘭公子,陪我出去走走吧。”弦月向另外一個方向退了幾步,躬身做了個請的姿勢,一雙清亮的眼眸卻盯着蘭裔軒,桀骜不馴,像隻永遠都不會屈服的小獸,配上這樣的動作,很是不倫不類。蘭裔軒走到弦月跟前,垂眸看了她一眼:“燕京可沒采花賊。”說完,含笑的雙眸在弦月的身上逡巡,頗為挑剔:“你這個樣子,采花賊也是看不上的。”對于蘭裔軒的奚落打擊,弦月倒是半點也不生氣,表現出相當的大方,走到台階上的她轉過身,明眸含笑:“采花賊看不上我沒關系,不是還有采草賊嗎?蘭公子儀表堂堂,風度翩翩,天人之姿,就算是那人瞎了眼,也會上門找你的,藍顔禍水,你自己可要小心些。”蘭裔軒沒有半點羞惱,踩着弦月的足迹,跟在她的身後:“你不會就是為了與我說這些的吧。”弦月搖了搖頭:“當然不是。”她指着蘭裔軒,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我要找個人給我付銀子。”蘭裔軒莞爾:“相信白兄一定非常樂意,為弦月效勞。”弦月無辜的眨了眨眼睛:“蘭公子仁心善術,難道忍心看到我被念姑娘抽的皮開肉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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