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裔軒的嘴角上揚,勾勒出星月般的弧度,那張臉上,挂着一貫溫和的笑容,沒有半分改變,卻讓人覺得溫暖了許多,他微歎了口氣:“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弦月撲哧笑出了聲:“這都是蘭公子的功勞,給我招來這麼多的美人。”“啊。”“啊。”一聲聲因為吃驚而發出的鬼叫聲,一浪高過一浪,那一個個人拾起劍起身,想要報仇,可她們剛站起來,牢牢系在腰上的腰帶突然斷開,下半身的裙子突然散開,她們一個個反應迅速,本能的夾住雙腿,下一瞬,系在肩上的吊帶突然也斷開,她們想也不想扔掉手上報仇的武器,慌忙用手拽住滑落的吊帶,一時間,手忙腳亂。弦月手指随意的戳了戳她們光滑的美背,看着面露尴尬的雷安雷雲二人,卻見蘭裔軒的神色如常,暗歎公子果真就是個公子,狐狸果真就是狐狸,根本就不是在同一個級别的。弦月站在其中一個人的身後,與她搶手上的吊帶,故意逗弄,看着那雪白漠然的臉染上惱火的紅暈,笑出了聲:“這大熱的天,穿這麼多會中暑的,我這是替他們着想,懂不懂?”她義正言辭,一把用力推開手心上的女人:“我可不是男人,不懂什麼憐香惜玉。”那女子唯恐褲子脫落,雙腿夾緊,另外一隻手緊緊的拉着拽着身上的吊帶,又要防止弦月将肩上的吊帶搶過去,一心多用,弦月這一推,她完全沒有任何防備,身子失衡,整個人摔倒在地上。“這些人,殺了。”冰冷的不容任何質疑的口吻,雷安雷雲看着那張冷然的臉,自有一種說不出的威嚴,往日裡的嘻哈調笑在眼前閃過,不由一頓。這些人,不要說殺了,便是千刀萬剮,可難洩他們心頭之恨,她們本就不該留,也不能留。弦月轉過身,看着那紅衣女子,隔着那彩色的面紗,她覺得那張臉應該和調色盤一樣,五彩缤紛,她笑着退到蘭裔軒跟前,指着那紅衣女子,輕輕的吹了口氣:“該你了。”紅衣女子有恃無恐,她與其他人不同,從小到大,吃盡苦頭,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然後用手肘推了推身旁的蘭裔軒,扭頭看向他:“她好像不怕我,你來吧。”那口氣,随意至極,紅衣女子盯着蘭裔軒,眼神躲閃,似有慌亂。蘭裔軒向後退了兩步,出乎弦月意料的,他居然抽出了懷中的寶劍,銀光閃閃,冰氣駭人,看了弦月一眼:“不知道會不會弄髒了我的劍。”說出的話也讓弦月大感意外“刺客,護駕。”“護駕。”燕榮旭蹲在地上,看着亂成一團的清安水榭,躲在自己方才坐着的椅子下,大叫出聲,那聲音,竟隐隐帶着哭腔。燕宇樓也好不到哪裡去,站在正中的位置,同樣的手足無措,滿是錯愕,他是有下令要把那個無理粗魯的女人給殺了,不過計劃并不是這樣的啊,為什麼全部的人都去殺那個女人了,那燕榮旭呢?還有,為什麼沒有人在他的肩上捅上一刀,然後他就假裝受傷昏迷了。“不許慌亂。”白戰楓看了弦月的方向一眼,闖進視線的是那飄飛的紫衣,那永遠淡定從容,高不可攀的身影,他仰頭看着蘭裔軒,突然别過頭,對着那些慌亂的人群大喝了一聲。念小魚站在白戰楓的身旁,手中的鞭子指着那些人,用堪比河東獅吼大叫道:“誰要是敢慌亂,我用鞭子抽他。”那足足有拳頭粗的鞭子,頗具威脅力。白戰楓身如展翅雄鷹,攔住那些抽劍朝弦月方向趕的少女,周旋于那些人中間,掌風似鋒利刀刃,一掌便是一個吐血倒,出手幹脆,沒有絲毫拖沓。那個女人,除了吃,就是睡,怎麼會惹到這樣厲害的仇家。“楓哥哥,我來幫你。”念小魚揮了揮手中的鞭子,縱身跳到白戰楓跟前,與那些人混戰。守在外邊的羽林軍聽到裡邊的驚叫聲,紛紛沖了進來,白戰楓被江湖譽為武癡,一雙鐵砂掌縱橫江湖,無人能敵,念小魚身為前武林盟主的愛女,愛上的又是白戰楓這樣的武癡,功夫自然是不差的,豈是那些人能比的。尤其是念小魚,金鞭揮舞,潑辣而又強悍,她一邊打,一邊笑,心中十分暢快,這些女人,看到她坐在旁邊,居然還敢明目張膽的勾引她的楓哥哥,她說什麼也不能放過的。僅是兩個人,就将其餘的人完全拖住,那些羽林軍沖到燕榮旭等人跟前,抽出腰上的寶刀,将他們護在身後。那些恐懼不安,四處逃竄的大臣見救兵趕到,刺客不敵白戰楓與念小魚二人,心底舒了口氣,紛紛從桌底下,大樹後探出腦袋,十分窩囊。燕宇樓看着那些年輕漂亮的少女,眉頭擰成一團,在心底道了聲廢物,轉而看向身旁安然無恙的燕榮旭,錯過了今晚,等日後他登基,他必定是死路一條,不行,這次一定要得手,可現在,衆目睽睽之下,他根本就什麼都不能做。燕榮旭在他随身帶來的羽林軍的保護下已經闖出了包圍圈,燕宇樓雙手緊握成拳,一雙眼睛幾欲瞪裂,親眼目送燕榮旭離開。小謝外,皇宮的方向,忽有七彩的煙火綻放,将整個夜空照亮,燕宇樓的眼睛瞪大,大叫了一聲,捉起桌上的酒杯酒壺,狠狠的砸在地上,如此還覺得不解氣,蹲下身子,猛然将方才坐着的桌子推翻。暴躁的燕宇樓,楚楚的雙眸黯然,轉而看着那一個個倒下的绯衣女子,眼底的光亮一點點點燃,他看着兩旁的守衛:“把這些刺客都給我殺了,一個不留。”最後那四個字幾乎是從齒縫間溢出來的,不容任何置喙。三方混戰,弦月悠閑的站在一旁,蹲在地上,地上的鮮血已經彙聚,灼熱而又滾燙,蒙蒙的紅光白霧。動物和人的血有什麼不一樣呢?她還是沒看出來。她仰頭,看着雷雲雷安收拾殘局,蘭裔軒則與那紅衣女子周旋,紫衣紅裳,弦月單手托着下巴,眉頭微微擰起,縱然這個時候,他的動作依舊極其的優美,仿若行雲流水,不像是打架,翻到像是與人下棋,意态悠悠,十分閑适。弦月猛然起身,雙眼飛速掠過四周,方才燕宇樓說的可是姐妹花,餓水榭内,卻沒有她的身影。她墊着腳尖,忽在水榭外的石橋上發現一道正匆匆離去的紅色的身影,既要逃跑,就不該選擇一身豔麗的紅裳,弦月想也不想,越過重重人群,直接追了上去。幾大高手同時出手,又有王府的侍衛收拾殘局,清安水榭很快就清理幹淨。白戰楓停了手,四下尋找弦月的蹤影,卻連她的影子都沒瞧見,向一旁的蘭裔軒問道:“弦月呢?怎麼沒看到她?”蘭裔軒收起雪魄,依舊銀光閃閃,散發出駭人的兵器,沒有一點的血迹,淡淡的掃了白戰楓一眼,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白公子沒發現嗎?你的女人,她追另外一個紅衣女子去了。”蘭裔軒刻意咬重你的女人四個人,白戰楓的心咯噔一聲響,明明不是質問,可他卻覺得這比其他人的質問還要發人深醒。他一直口口聲聲強調,弦月是他的女人,可他卻一點也不了解她。最了解她的人是蘭裔軒,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對她卻是體貼入微,總是知道她需要什麼,給她的也總是那些她想要的東西,發生危險的時候,他也是第一時間出現在她跟前,而方才他之所以放心與那些人糾纏,不過是看到那淡然從容的紫影而已,他相信,蘭裔軒會保護好她。該死的,他居然相信一個對他的女人飲食起居,無微不至的男子,半點都沒有關注她的行蹤。不喜歡嗎?喜歡嗎?他拍了拍腦袋,覺得那個地方好像有些亂亂的,卻見蘭裔軒手指了個位置,很是大方道:“朝那個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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