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疑問,不過她的心裡卻有了答案,在她看來,弦月必定不是白戰楓的對手,這隻不過他敷衍搪塞自己的借口而已。“就算她手無縛雞之力,我也喜歡,我就認定她了。”弦月定定的看着白戰楓,臉上的線條,縱然是在柔和的月光下,也是淩厲剛硬的,她看着他,對念小魚忽然生出恻隐之心來,實在有些不忍看那張悲痛欲絕的俏臉來,這白戰楓功夫一流,傷人的功夫更是絕頂的好。不過呢,他愛怎麼樣是他的事情,不該把她拉下水,那念小魚,追在一個男人身後三年,到現在還不死心,這樣的毅力,若是被她盯上,後果不堪設想。“念姑娘。”弦月大叫了一聲,念小魚盯着弦月,那眼神,是絕對狠辣的,就像是一頭獵豹,張開利爪,恨不得将弦月撕成碎片,而她之所以沒這麼做,忌憚的不過是白戰楓方才那句不準傷害她而已。“我和他不是并不是很熟。”弦月斜眼,手指攔腰抱着自己的白戰楓,轉頭與怒火燃燒的念小魚對視,微微颔首,那清亮的眼眸是說不出的真摯。“楓哥哥,你騙我。”念小魚盯着弦月,眼睛登時一亮,嘴角上揚,那騰騰燃燒的火焰因為弦月的一句話,像是被澆滅了一般。弦月對着念小魚,點了點頭,眼角卻牢牢的注視着白戰楓的一舉一動,見他要開口,手肘用力一頂,她的力度不小,又是練過功夫的,白戰楓吃痛,隻知道不能放開她,兩人連連向後退了好幾步。“你看到了,這一切都是他一廂情願。”弦月轉過身,收起臉上嘻哈的笑容,很是認真道:“我已經有一輩子要守護的對象了,他是個完美的無可挑剔的男人,所以呢?”弦月哼了聲,擡頭很是不屑的瞧了眼臉色絕對冷峻的白戰楓,轉而将視線停留在雙眼放光的念小魚身上:“我和他,就連這麼丁點的可能性都沒有。”弦月用手指比了比,覺得還是太多了,結果大拇指和食指直接貼在了一起,同一瞬間,念小魚死灰複燃,眼底大放異彩。“那個男人是誰?”白戰楓臉如鍋底,黑紅難辨,怒吼出聲。弦月直接将他的話無視,看着念小魚,諄諄善誘:“有道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有志者事竟成,水滴石穿,鐵杵成針,隻要有恒心,沒什麼是不可能的,不要擔心,不要害怕,大膽勇敢的去追,前一個三年已經過去,下一個三年他就是屬于你的了。”弦月拍了拍胸口,又是鼓勵,又是保證,說的念小魚是心花怒放。“你這個女人。”白戰楓低頭,瞪着弦月,氣的頭頂險些冒煙,雷安雷雲二人站在一旁,險些拍手叫好,沒錯,就該這樣。白戰楓低頭,弦月的身子後仰,眼看着自己再退就要倒在地上了,弦月突然直起了身子:“女人是拿來疼的懂不懂?”白戰楓的身子陡然頓住,弦月托着下巴,用眼神将白戰楓從頭到尾掃了一遍:“驕傲自大,目中無人,自以為是,念姑娘看上你,是你白戰楓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白戰楓張了張嘴,剛想要說話,弦月手指着他的嘴巴,又搶先道:“一生有多少個三年,她一生中最美好的三年都給了你。”日曬雨淋,風餐露宿,隻是為了能夠追尋這他的足迹,武林盟主的愛女,地位顯赫,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當初的她,承受了多大的輿論壓力,到底是多深的愛戀,讓她被白戰楓這樣傷害還堅持到了現在。弦月定定你的看着白戰楓,竟從那如夜空般幽暗深邃的雙眸中讀出了内疚和無奈,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思量,她無權說些什麼,但是,請不要把她牽扯進去。“啊,蘭公子,你怎麼來了。”白戰楓想到臨出門前蘭裔軒那别有深意的叮囑還有笑容,下意識的回頭,手上一空,那素白的身影像是泥鳅一般,從自己的手上掙開,融入了黑夜。“女人,給我站住。”白戰楓回過神來,大喝了一聲,朝着弦月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楓哥哥。”念小魚叫了聲,急急的跟在了白戰楓的身後。雷安雷雲轉過身,看着前後消失的三人,很有默契的看了對方一眼,走到許願樹下,齊齊仰頭。“他剛才放哪裡,你看清楚了嗎?”雷雲看着身旁的雷安,突然問道。雷安笑了笑,那笑容是奸詐的,絕對稱得上不懷好意,縱身一躍,精準的蹲在白戰楓坐着的位置,枝葉縱橫,看的并不是很清楚,雷安伸手,隻是随意的一個動作,手上卻多了兩個竹牌,月光下,隐約可以瞧見弦月和楓這樣的字眼,對着下邊的雷雲得意的揮了揮,縱身一跳,沒有白戰楓的雷霆氣勢,卻輕如鴻羽。“雖然那個女人除了吃,隻知道睡,舉止粗魯,動作粗俗,還把我們當成搬運工,但是呢——”雷安笑了笑,揮了揮手上的同心牌,做思考狀:“比起那些矯揉造作,隻知道纏着我們公子的女人來說,年強她吧。”雷雲不語,從雷安的手上搶過牌子,變戲法一般,從懷中掏出一個紫色的牌子,紅線纏着的兩塊竹牌分開,将那快刻着白戰楓的牌子随手扔在了地上。雷安好奇,湊了過去,突然瞪大眼睛:“怎麼來的?”那紫色的牌子上居然神奇的刻着蘭裔軒三個大字,字體謹慎,卻又給人一種灑脫之感,是公子的字迹無疑。“出門前公子給的。”雷雲說的相當平靜,手上的動作沒停,被擰斷的紅繩,因為太短,将刻着弦月和蘭裔軒的兩塊牌子牢牢的鐵和在一起,他笑了笑,忽然手上多了根銀色的絲線。雷安目瞪口呆,指着他手上的刀槍不斷的天蠶絲,吞了吞口水,問道:“公子給的?”雷雲頭也不擡,用天蠶絲将已經貼在一起的兩塊牌子牢牢的拴在一起:“我覺得,這樣更保險。”手上的工作完成,他笑了笑,在雷安錯愕的視線上,将新的同心牌挂在了許願樹上。雷安看着樹上的雷雲,對着黑夜,若是那白戰楓知道自己好不容易用上的一次威脅居然是為他人作嫁衣,不知會是何感想,雷安再一次被自家公子折服。------題外話------ps:推薦《高官老公,你太壞》☆、:是陰謀嗎?梨花山上的十年,與那些身形嬌小,動作迅速敏捷的動物賽跑,弦月的速度絕對是快如閃電的,黑夜裡,那素白的身影像是陣風,從身前吹過,眨眼了無蹤迹。乞巧山上人來人往,人頭顫動,弦月在人群穿越,像隻靈活的兔子,轉身看着距離自己越來越遠的白戰楓,還有緊跟的念小魚,嘴角上揚,劃出得意的弧度。時過戌時,月老廟依舊是香火鼎盛,一眼望去,但凡是兩邊樹立着類似于解簽求姻緣這樣的招牌字眼,必定站滿了人。妙齡少女坐于前,手心攤開,任由那眼神有點問題的中年男子,蹲着身子,用手托着,細細的瞧,這個時候,她們怎麼不說男女授受不親了。弦月笑了笑,看着從身邊經過,一個個面帶春光的少女,怎麼看怎麼沒趣。“女人,你給我出來!”弦月正思量着去哪裡好,忽聽到身後一聲大喝,心咚咚快速跳了兩下,秀眉微蹙,怎麼這麼快就追上來了。若是今晚跟着她們一起回去,必定成為兩大高手過招的炮灰,若是呈口舌之能,白戰楓必定不是蘭裔軒的對手,可現在不同,多了個念小魚,她一定會被那兩個人卷入戰争的。弦月四處看了眼,電光火石間,蓦然想到了好去處。乞巧山的山道平坦,四處并無樹木,可從燕京城内到山腳,有一條偏僻的小道,樹木郁郁蔥蔥,十分茂盛,繞過這條路,再走一刻鐘的時辰,便可抵達燕京最負盛名的映江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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