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弦月,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剛毅堅硬的臉漲的通紅:“那你和我比試。”武癡的嘴邊永遠離不開比試二字。“好女不和惡男鬥。”遠處的天邊,那淡淡的绯色漸濃,恍若懸挂在九天銀河之上一把火,越燒越旺,絢爛豔麗,看着人的心情也跟着好了幾分。白戰楓看着心情大好的弦月,無可奈何,心下越發郁悶。“弦月年紀尚小,素愛玩笑,白兄一代大俠,何必置氣?”蘭裔軒依舊是一身紫色的織錦長袍,面若玉冠,氣質雍容,臉上挂着一絲優雅的淺笑,高貴潇灑,身後的雷安雷雲二人同樣是器宇軒昂,氣質出衆,可站在他的跟前,卻也隻能成為陪襯,那明豔似火燃燒的靓麗,也黯然失色,想要親近,卻又自慚形穢。一句話,将他白戰楓隔絕在外。“哎呀,蘭公子這是要出門了嗎?”弦月突然轉過身,娉婷身姿,背光而立,玉面朱唇,眉間朱砂,若隐若現,如緞般的墨絲飛揚,别着上次蘭裔軒送給她的蝴蝶珠花,素白衣裙,腰上飄帶系住纖纖細腰,勾勒出玲珑曲線,長眉清眸,讓人忍不住聯想到深山清泉,空谷幽蘭,幹淨的讓人不忍亵渎,嘴角上翹,似笑非笑,透着女子少有的潇灑不羁。白戰楓忽覺心咚咚咚跳的厲害,傍晚時分,涼風習習,可他的臉卻滾燙滾燙的,如火中燒,燥的厲害。蘭裔軒的目光落在她發上的珠花,那雍容優雅的笑容多了幾許暖意,忽聽身後雷雲道:“公子,馬車準備好了。”蘭裔軒聞言,并不動身,直接走弦月跟前:“你也準備出門?”雖是疑問,那話卻是笃定,從昨日午後直睡到今日夕陽西下,至今還未對雷雲嚷着快餓死了,定然是準備吃遍燕京大街小巷了。“當然了。”弦月張開雙臂,擁抱似火燃燒的晚霞:“睡了一整天,當然要出去走走了。”說完,睜開眼睛,活動筋骨。“閑來無事,我陪你一起去吧。”白戰楓似忘了方才的不快,跑到她跟前,隔着重重的府邸,手指西北的方向:“那是乞巧山,現在一定很熱鬧。”“白戰楓,你沒事吧。”轉身的刹那,白戰楓的視線恰恰對上那雙幹淨清亮的眼眸,用一種你是不是發燒生病了的眼神看着自己。乞巧山又名姻緣山,風光精緻無限,山上隻有一座月老廟,那月老的雕像是天然的玉石,一到夜裡,閃閃發光,不少妙齡少女,為了能尋得好兒郎,便會上山求簽,聽說十分靈驗。她是妙齡少女沒錯,但是她現在還不需要姻緣,還有白戰楓,弦月笑指着白戰楓:“難道你曾與念小姐在那裡海誓山盟,所以她追你到天涯海角,至今仍不肯放手?”說完,大笑出聲,雷安看着白戰楓吃癟的模樣,繼弦月之後,笑的越發大聲,倒是雷雲,隻是抿着唇,笑的十分含蓄。“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去不去?”白戰楓毫不客氣的拍掉她的手,心下懊惱,他怎麼會想到與她一起去那乞巧山呢。弦月收回手,止住笑聲,搖了搖頭:“不去。”她渴慕一份幹淨純澈的愛情,但在這個時代,又生逢亂世,身為王國公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和義務,能夠擁有親情,她就已經滿足了,至于姻緣,她不敢忘求。“我覺得一個人逛街也挺好的,自由自在。”尤其是身上還帶夠了銀子,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買什麼就沒什麼,弦月從懷中取出鼓鼓的荷包,得意的抛在半空中,然後接住,哼着愉悅的小調,就要離開。白戰楓看了蘭裔軒一眼,快不跟上,蘭裔軒笑着向前走了兩步:“聽說映江樓新來了一味大廚,擅烹各國美食。”弦月捉住半空落下的錢袋,頓住腳步。蘭裔軒嘴角的笑容更盛,繼續道:“藏在地底冰封百年之久的雪上春,龍泉山水,百花釀造的一杯醉,還有——”蘭裔軒沉吟了片刻,離他隻有數丈遠的弦月,轉身笑臉迎到他的跟前:“我聽說燕國國主對三皇子寵愛有加,地位絲毫不遜于皇太子。”說道一般,咽了咽口水:“他宴請你,吃喝肯定是最好的。”蘭裔軒身姿颀長,看着谄媚的弦月,那終年似被煙霧籠罩的眸暈染上了點點的暖意,夕陽晚照,光彩琉璃。“你這個女人,除了吃就不能再想些别的嗎?”白戰楓怒氣沖沖的走到弦月跟前,看着一臉奸計得逞的蘭裔軒,心火難消,憤憤不平。弦月松開蘭裔軒的手,轉身看着白戰楓,點了點頭:“有的。”她的十分燦爛,萬分得意:“睡覺啊。”然後繼續道:“我已經睡了一整天了,當然就隻剩下吃飯了。”“小心别人把你賣了。”他看着蘭裔軒,顯然意有所至而愛有所指。“天天讓我吃好睡好,賣了就賣了吧。”某人不領好意,理所當然的讓人險些吐血。“夕陽獨好,不知弦月是否賞臉,走觀落日?”弦月忍着心裡的笑意,點了點頭,突然挽住了蘭裔軒的手:“榮幸之至。”蘭裔軒沒料到弦月會有這樣的動作,身子微微有些僵硬,轉身看了笑意绻绻的弦月,轉瞬恢複了自然。弦月自然有所察覺,笑的越發燦爛。“不用馬車了。”蘭裔軒對着身後的雷雲淡淡吩咐道。傍晚時分,涼風習習,人來人往,車水馬龍,街上的攤販早就擺好了探子,吆喝的,叫賣的,還價的,不知比昨日正午熱鬧了多少倍,高樓屋檐下,一排大紅燈籠高挂,月光皎皎,恍若白晝。喧鬧的大街,時常可以看到佩刀的士兵從自己身邊經過,帶起一陣狂風,弦月手挽着蘭裔軒,偏頭瞧了眼那些表情嚴肅的士兵,仰望着兩邊的燈火,突然笑了笑,這燕京,有的熱鬧了。“你笑什麼?”跟在弦月和蘭裔軒身後的白戰楓看着弦月,烏黑的眼眸像是夜間閃閃發亮的寶石,沒好氣的問道。他的聲音與蘭裔軒不同,帶着練武者特有的渾厚,現下虎目一瞪,再配上那到刻闆深邃的五官,十分有男子氣概。“你跟着我幹什麼?”弦月腦袋後仰,笑着問道。白戰楓盯着弦月,皺着眉頭,不知該如何作答,沉吟片刻,那炯炯的眼神突然綻放出絢爛的光彩,就像是盛放在夜空的煙火,突然跑到弦月跟前,将她攔住,頗為驕傲的擡起下巴,微抿的唇像是刀削的一般:“我決定了,讓你做我的女人。”弦月盯着白戰楓,這樣完全跳躍式的回答,她一時沒回過神。“能在武功修為上打敗我的女人還沒出世,我就隻能退而求其次了。”他指着弦月的嘴巴,表明自己之所以看上她,是因為她的嘴巴。☆、:獨獨喜歡她的味道華燈初上,月光皎皎,映江樓前車水馬龍,一派熱鬧繁華的景象,來往的客人皆是錦衣華服,印證着這座城市的富庶。弦月挽着蘭裔軒的手,身後又有白戰楓,雷雲雷安此等人物追随,一路上自是有少的目光追随。剛到映江樓,仰首,還沒來得及将這座四層樓的高大建築細細的觀察一遍,守在門口的笑容殷切的迎了過來:“是蘭公子嗎?”置身茫茫人群,依舊卓越出衆,這般雍容氣質,比之王侯将相,完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小二的視線掃了眼挽着蘭裔軒手臂的弦月,動了動唇,想了想卻不知該如何稱呼,斜眼看到身後的白戰楓,心頭一驚,這樣的人,如何會是别人随從?轉念一想,暗自道了聲多事,上前一步,躬身做了個請的手勢:“王爺就在裡邊,恭候公子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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