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翀卻沒有立時松手,他隻是定定的看了看兩人交握在一起的雙手,然後又轉眸去看餘晚晴,臉上神色似喜似惱,竟是很有幾分複雜奇特。
餘晚晴被他這目光看得後背發毛,心裡更是莫名其妙,隻好試探着問了一聲:“又怎麼了?“
“沒什麼。”蕭翀忽的松開手,然後轉過身,擡步往外走,“算了,你這一身濕的,還是先去更衣吧。”
餘晚晴自然是點頭跟上,反正蕭翀肯定是比那來路不明的小宮女更可靠啊,跟着他走也不怕的。
隻是,餘晚晴這一邊擰頭發一邊跟上,簡直就跟才從水裡爬出來的女水鬼似的,實是形容不佳。這樣走了幾步,她又忍不住在冷風裡打了個噴嚏,大着膽子道:“能給我尋件外衣嗎?我,我真的有點冷”
話聲未落,她又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伸手揉了揉自己鼻尖,直把粉白的瓊鼻都揉紅了。
冬日裡的衣服再輕便那也是厚實的,沾了水貼在皮膚上,沉甸甸的往下滴着水,濕冷粘膩,難受的很。尤其是夜裡風涼,吹在身上,她隻覺得骨頭好似也要被凍僵了,沒走幾步路便覺得頭重腳輕,連頭都有些暈沉起來。
蕭翀聞聲一頓,不得不又頓住腳步,回頭去看餘晚晴。
餘晚晴隻可憐巴巴的看着他。
蕭翀歎了一口氣,索性便将自己身上的鶴氅解下,披到她的身上,仔細的給她系上。
蕭翀的鶴氅對餘晚晴來說自是寬大了許多,穿在她身上,很有些小孩學穿大人衣服的模樣,越發顯得她體态纖纖,嬌不勝衣,仿佛冷風一吹,都要連着鶴氅一起被吹去了。不過,這鶴氅也确實是厚實得很,還帶着蕭翀身上的熱氣,披在身上也是暖融融的。
餘晚晴這才覺得自己這條命是給續上了,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蕭翀見她這模樣,想了想,又問左右拿了個手爐,伸手遞過去。
餘晚晴正要接來,忽而又見蕭翀脫下鶴氅後隻穿一件玄色常服,實是有些單薄。她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便道:“要不,你自己拿吧。你這鶴氅都給我了,手爐就留着自己用吧”
蕭翀沒說話,也沒收回手,顯是沒把餘晚晴的推拒聽進去。
餘晚晴隻好閉嘴,老老實實的接了那手爐來,借着鶴氅的遮掩,她悄悄的把手爐貼到自己腹部,果是暖的很,一時間隻覺那股子暖意貼心貼肺,舒服極了。
因着路上這麼一折騰,蕭翀又顧着餘晚晴這沒用的,隻得遷就她,放緩了步子,兩人從湖邊走到乾元殿竟也費了兩刻鐘。
乾元宮裡自是燒了地龍的,說起來,這宮裡也就隻有乾元宮、慈恩宮、鳳來宮這三處地方有地龍。餘晚晴在華清宮也就是燒炭盆子的命,這回沾了蕭翀的光,可算是體驗了一回地龍式的溫暖。
不過,凍僵的人一入暖閣,渾身都要被暖融了。
餘晚晴也不例外,她甚至都有些走不動路了,隻覺自己兩條腿好似灌了鉛一般沉甸甸的,站在那鋪了厚毯的殿内,竟是邁不動步子。
倒是蕭翀,雖穿着常服在路上走了一遭,依舊神色如常。
兩人一入殿,便有伶俐的宮人迎上來欲要服侍,還是蕭翀擺擺手讓人先下去了。
見餘晚晴一直站着不動,蕭翀便轉過身,親自替她解了身上的鶴氅,瞧她渾身濕漉漉的,便又道:“朕讓人備水,你便先下去沐浴更衣。至于其餘的事,遲些再說?”
入了乾元殿,不知不覺間,“我”便成了“朕”。
餘晚晴卻沒注意到這個,聽說有熱水澡更是站不住了,忙點頭,這就随人下去了。
蕭翀站在原地,看着餘晚晴捧着手爐一步一晃的出去了,眸光沉了沉,不知在想些什麼。這樣靜了一會兒,蕭翀便又揚聲喚了李進忠過來,吩咐了幾句:“時候也不早了,宮宴那裡朕就不回去了。你替朕跑一趟,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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