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晚晴:“那她最後不還是做了皇子妃?”而且還一步登天成了皇後。
蕭翀聞言隻是挑了挑眉,英俊的面容裡似有幾分譏诮:“這也是阮仲自己自作自受。他有意将阮氏病弱的名聲傳出去,本是不欲叫阮氏婚事順利,卻沒想到竟是傳到了餘太後的耳裡,正合了餘太後的心思。孝明太子雖是嫡子卻也是諸皇子裡年紀最幼的,餘太後為此一直很是傷神,對着幾個庶出皇子更是百般提防,這才會在皇子選妃上頭大做文章”
“隻是,那會兒魏王與魏王妃夫妻性情不合,府裡不睦,魏王一直為此郁郁,先帝心裡也多有埋怨。餘太後選齊王妃時難免要多做思量,見着阮氏這般金玉其外的,自是如獲至寶。為着能叫阮氏過了先帝那一關,餘太後不僅在先帝跟前說了許多阮氏的好話,背地裡大概還給阮家賜了什麼秘藥。阮氏用了藥,硬是精精神神的撐到了成婚那日。直到當天夜裡,約莫是藥效過了,吐血暈厥,險些沒命。雖有太醫救治,勉強撐了過來卻也落了病根,傷了年壽,至今病重。”
餘晚晴隻覺得喉中幹澀,好似堵着什麼似的。
她下意識的喝了一口糖羹,開口問道:“那什麼秘藥,真這麼厲害?”
蕭翀不應聲,隻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想起這是餘太後的嫡親侄女,蕭翀心裡多少也有些複雜,聲調微冷:“餘太後原也就是想挑個病弱好拿捏的皇子妃,這一副藥下去,不僅瞞過了先帝,正好也徹底壞了阮氏的身體,豈不是一石二鳥,正合心意?”
餘晚晴總算是明白蕭翀這個“她其實也挺可憐的”的意思了——阮皇後确實是挺可憐的,養大她的叔父叔母僞善且陰險,看中她的餘太後就更是心狠手辣,下手無情。偏偏,阮皇後病到了現在,奄奄一息卻還是糊裡糊塗,隻怕至今都還不知這些人的真面目
至于餘太後,雖然蕭翀隻是附帶提了兩句,可餘晚晴現下真心覺得餘太後比灰姑娘的後媽還可怕。
更可怕的是,這人還主動給自己送了賀禮
餘晚晴被害妄想症發作,忍不住又問蕭翀:“你說,餘太後給我送的那些東西,不會也抹了什麼藥吧?”
蕭翀也是無語,過了會兒才道:“這倒不至于。”
餘晚晴卻還有些慌:“可别啊,要不我把東西拿給你看看?你幫我”
“芋頭好像要糊了,你翻一下?”蕭翀重又轉頭去看炭盆。
這一回,餘晚晴卻是不願上他的當,嘴裡冷笑了一聲:“你以為這種話我還會相信嗎!”
蕭翀看她一眼,隻得自己起身去拿火箸,用火箸将芋頭翻了個個兒。
餘晚晴反應過來,慢半拍的轉身去看炭盆,也跟着用火箸戳了戳芋頭。
居然還真是軟軟的。
芋頭被炭火烤着,熱烘烘的,冒着些許熱氣,甜香四溢,便是餘晚晴這樣已吃了一碗多的藕粉圓子甜羹和一塊香芋卷,這會兒嗅着這味道也覺出幾分饞來。
芋頭就在眼前烤着,餘太後卻是在千裡之外的慈恩宮裡裝死。餘晚晴自是立刻就把裝死的于太後給丢開了,忙不叠的起身去拿碟子來裝芋頭,又問蕭翀:“要撒點鹽或者糖麼?”
蕭翀看了眼炭盆裡的芋頭,便道:“就這麼吃吧。”
這芋頭曬過,水分少了,甜味卻是更足了。這會兒用火烤着,根本不用調料,剝了皮就能吃,咬着也是又甜又糯,像是鐵鍋裡炒出來的闆栗。
餘晚晴原也是随口一問,聞言便拿了兩個碟子來,遞了一個給蕭翀——這是用來裝芋頭的。
因着前頭已是做了一鍋的藕粉圓子甜羹和一碟子香芋卷,餘晚晴也沒敢烤太多芋頭,一共就烤了四個,一人兩個,就是吃着嘗個味道罷了。眼見着芋頭烤的差不多了,蕭翀便用火箸一個個的夾起來,先夾了兩個到自己碗裡,再把挑剩下的兩個遞給餘晚晴。
餘晚晴也不挑,反正這芋頭外皮黑不溜秋的,哪裡又能看出什麼?她本就是留了指甲的,手指也靈活,不一時便剝了皮,不等放涼就先低頭啃了一口,才烤熟的芋頭燙得很。
餘晚晴直被燙得吐舌頭,嘴裡卻還是忍不住贊了一聲:“真甜!”
蕭翀實是不想理她,徑自低頭剝着芋頭,剝好了再擱碟子上。眼見着手上被蹭髒了,他還恨講究的拿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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