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皇後嘴裡還含了片茉莉香片,這才斜靠在榻上,細聲與蕭翀說了些後宮的事情,想起了對方才派人去宜安宮宣旨晉封僖嫔的事情,不免多說了一句:“臣妾也是好久未見僖嫔,冷不丁的聽到陛下聖旨,差點便要不知這是何人了。”
蕭翀聽出她話中試探之意,神色淡淡的:“太後一直病着也是不好這僖嫔,到底是太後的親侄女,給她個位置,也算是安一安太後和那些舊黨的心。左右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嫔,你如今還病着,很不必放在心上。再者,朕已經交代下去了,這冊封禮簡單辦一辦便是了,斷不會擾了你的。”
蕭翀說的認真,阮皇後聽着也歡喜——她很喜歡和皇帝這樣對坐說話,每每此時總會生出些許隐秘的自得:是啊,她是皇帝的原配正妻,是皇後,她和其他人總是不一樣的。這後宮裡也隻有她能夠與皇帝這般平靜喜樂的說話。
剩下那些人,哪怕林貴妃,左右也不過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嫔妾罷了?
難不成,皇帝還會如此與她們說話?
想到這裡,阮皇後頰邊泛起微微的薄紅,那張清豔的臉容上竟是顯出幾分驚人的豔色。
此時殿中已掌了燈,明亮若白日,阮皇後擡起眼,靜靜的看着蕭翀那張燈光下棱角分明,俊美無俦的側臉,隻覺得心尖一動,渾身也酥了一半,下意識的伸出手去,想要去觸對方放在榻邊的手。
蕭翀卻趕在她動作之前先收回了手。
阮皇後咬了咬唇,轉口道:“陛下難得過來,不若我們手談一局?”
蕭翀棋藝高深,阮皇後亦是頗擅此道,帝後二人閑時不想說話,也能下個一兩盤,消磨時間。
隻是今日蕭翀實在是有些累了,聞言搖搖頭:“忙了一整日,實是沒心情再瞧棋盤。這樣,時候也不早了,朕便先去沐浴更衣了,早些安置了也好。”
不待阮皇後說話,蕭翀拂袖起身,這便出去,隻留下阮皇後坐在榻上,心裡又氣又恨,還有幾分委屈。
待見着外頭過來伺候的杜嬷嬷,阮皇後眼裡一酸,不禁伏在對方身上哭了起來:“我知道,是我身子不中用,不能伺候他!都是我的不是!可,再沒見過他這樣嫌棄人的!竟是連碰都不叫碰一下子!今晚必是又要去偏殿歇息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多嫌我呢!”阮皇後語聲哽咽,哭得幾乎都要背過氣去,“嬷嬷,我真不知這樣的日子何時才到頭”
杜嬷嬷是阮皇後的奶娘,瞧着自己奶大的姑娘哭成這樣,也是心軟。隻是,想起皇帝仍舊不免心怵,壓低了聲音小聲道:“娘娘,今時不同往日,再忍忍吧。”
阮皇後的病乃是胎裡帶來的,自小便是多病多災的,好在她生得仙姿玉貌,遠遠觀之便如不食人間煙火的姑射仙子,縱是常年病着也是格外招人憐惜,家裡人自然隻有更加疼她的。哪怕她幼失父母,也有叔父叔母将她如嬌似寶般的養大。到了年紀便被餘太後看中,得先帝賜婚,嫁入王府做了王妃,然後就是皇後,順順利利的,這輩子還真沒受過什麼了不得的委屈。
真要有,那也是多是因着皇帝的緣故
想到這裡,阮皇後的淚水更是忍不住,簌簌往下落,雪白的臉頰也泛出胭紅來,更見楚楚。
杜嬷嬷看着阮皇後長大,哪裡會不知她心事,左右瞧了瞧,眼見着殿中隻有她們二人,這才略放了些心,于是便低聲勸道:“娘娘,陛下他”
事關皇帝,杜嬷嬷不敢亂說,說到一半便又突兀的頓住口。
反到是阮皇後擦着淚珠兒,撇撇嘴,嗔道:“這裡又沒外人,嬷嬷何必這樣吞吞吐吐的。”
“陛下他登基也有一年了,始終沒有追封生母,仍舊隻尊嫡母餘太後”杜嬷嬷也是拿自家娘娘沒法子,歎了一口氣,含含糊糊的提醒道,“可見,往日那些傳言也确實是有些由來”
阮皇後聞言心下一凜,不由也收了淚,娥眉微蹙。
眼見着阮皇後确實是把話聽進去了,杜嬷嬷松了口氣,接着又勸:“再說了,娘娘您是陛下原配正妻,老奴瞧着,陛下待娘娘真真是實心實意,哪裡是林貴妃那些個人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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